a市现在正值寒冬,酒店窗外大雪纷飞,落地窗外下的街道灯红酒绿,一片霓虹。
室内的空调暖气充足,分不清是室内热还是身上的汗水发热。
从进门到床下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床头灯光微暗,但依旧能看清对方的面庞。
沈宴钦贪婪地吃着她的嘴唇,一刻不停。
房间满室静谧,他动作未停。
许芜舟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两人亲密深吻时的吮吸声响,隐秘挑动着神经......
良久,他看见许芜舟在走神,顺着她视线看去,一束碎冰蓝玫瑰还放在桌旁,安安静静地靠着落地窗。
沈宴钦咬了一下她的唇瓣,许芜舟扭过头,对上他视线。
“怎么想送碎冰蓝了,宝宝?”
他故意不点破,想听她亲口说。
许芜舟趴在他身上,细细喘着气,“你不喜欢?”
“怎么会,你送的我都很喜欢,领带,花,都是。”
看来她在跟他打太极,既然这样,沈宴钦自己揭开。
“碎冰蓝,是蓝色,英文blue。”
“只怕不是blue,是‘because love you everyday’,嗯?”
他吻着她的耳朵,声线温柔轻和。
许芜舟脸颊发烫,心底的那些小心思还是被他看穿,并且直接说出口。
她埋在她颈间,叹道“还是被你发现了。”无论她怎样掩藏。
沈宴钦心情愉悦,因为今天,是小蝴蝶第一次主动走向他,并且,毫不避讳。
就像是黑暗的洞穴中,有一束光主动打进洞口,照亮了漆黑。
起码,她正在主动朝他走来不是吗?
他最先接过摔倒的许芜舟,不是吗?
沈宴钦看见了丁燃伸向许芜舟的那只手,他知道丁燃在挑衅,试探他,但这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只要许芜舟是向自己走来,而不是他,那这就够了,其余的,可有可无。
沈宴钦双手环着她的腰,亲吻如细雨般落下,唇齿缠绵在耳畔,轻舔慢咬......
许芜舟攀住他健硕的肩膀,轻咬嘴唇。
他身体往下移,来到她腰间,沈宴钦目光越来越深沉,喉结滚动着。
许芜舟腰窄,柳腰款款,萦绕一股淡香,身上皮肤冰肌玉骨。
沈宴钦低下头,啄吻那里的皮肤,他知道这里她最为敏感,更是沁人心脾。
他双手握住那柳腰,绵长的吻落在那里,许芜舟轻颤,温柔化骨般感觉整个人都化了。
她心跳乱了节奏,她无法抵挡住对他的吸引力,缓缓地也意乱情迷........
沈宴钦抽掉缠在她腰上的浴巾衣带,许芜舟像是掉落进深海当中,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像是在弹奏曲声,最后音符混乱,发出不和谐的气音
迷蒙恍惚间,她似是听见了沈宴钦压抑克制的嗓音,落在她耳畔。
“舟舟,别离开我。”
沈宴钦嗓音低沉,喉结颤动,落在许芜舟耳中,她身体不禁一颤。
许芜舟在浪潮中浑身颤抖,面色潮红,身上香汗淋漓,那股淡香被蒸发,萦绕在鼻尖,像是一剂猛药,令沈宴钦失去理智......
..........
他们相遇在秋天,相爱在冬天,潮起潮落,爱意只升不减。
但世间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
大三下学期,学校基本结束本科时期的专业课。
沈宴钦开始着手处理集团的事物,大到股权协议,小到各种会议,时间基本被占满,有时就连午饭也在公司解决。
况且,这一年美国爆发金融危机,股价大幅度涨水下跌,国内外市场波动,众多公司破产倒闭,连沈氏集团也受到影响,并且不小。
虽然沈政现下放权,让沈宴钦打理,但时机不对,现下沈宴钦暂时稳住了公司,但不是长久之计。
许芜舟这边开始实习,在当地电视台,作为记者,风吹日晒是少不了,加上实习期间经常出差,和沈宴钦聚少离多。
但虽然没有多少时间相处,但偶尔碰上休假,两人基本也是在床上度过......
唯一的后果就是,许芜舟最后嗓子喊哑,影响第二天的报道,而沈宴钦,则是不知餍足,抱着她做到天亮......
一天,许芜舟提前下班,想和沈宴钦一起吃午饭,她到点拎着保温饭盒乘电梯上楼。
沈宴钦当然不知道许芜舟来找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李秘刚准备想通知,被许芜舟摁住。
她示意李秘不用动,自己走过去,推开他办公室的门,想看看他的反应。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女性,她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她见了许芜舟,眼尾微微挑起,勾出几分媚气和攻击性。
沈宴钦看见许芜舟,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舟舟,你怎么来了?”
许芜舟走了进去,拎了拎手上的东西对他示意,“吃饭。”
女人看见了许芜舟,但是,明显不打算和她打招呼认识,她收拾好桌上的照片文件。
“宴钦,那我先回去了。”
她语气平淡,目光移到沈宴钦身上,冲他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那人走后,许芜舟和沈宴钦做下来吃饭。
许芜舟放下汤碗,汤泼出来了一点,沈宴钦听出她动作里的火药味,笑着抬眼看她,“怎么了?”
许芜舟想起刚才的那一幕,那女人在说话时,身体微微倾向沈宴钦,脸上带着一点笑容,和刚才看见自己的神情,完全不一样。
沈宴钦笑着将她拉到身前,“她是季氏集团的千金,季荻,年纪和我相仿,她从国外回来找我,是因为有我母亲的消息。”
“你母亲?”
许芜舟之前写论文查资料时在谷歌上查过沈宴钦一家的信息,偏偏他母亲那一栏没有信息,只有‘连曼’这个名字。
估计是背后有人操纵,网上查不到有关于连曼女士的一丁点消息。
只剩下冷冰冰的一个名字。
“她告诉我,在国外找到了我母亲,在美国的一家有名的福利院。”
许芜舟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欣喜,毕竟,从六岁开始,他就和母亲分离。
“我母亲之前是话剧演员,经常在福利院教那里的儿童跳舞识字,于是便被当地媒体宣传,上了新闻,十几年没见,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许芜舟手搭上他肩膀,安慰道,“现在终于有了消息,我们应该庆幸,你起码知道她在哪。”
沈宴钦扯过她,让她靠得更近,眉骨上扬,“所以,某人还暗暗吃醋吗?”
“沈老板,你小时候青梅竹马还真多。”她调侃。
“小时候我可不认识季荻,逢年过节到别人家拜访,就算见过也没印象了。”
话说到这,他眼睛盯着她,“那宝宝今天是特意来巡察?”
许芜舟正欲把饭放回盒里,闻声,“那你别吃了......”
“你做的?”
“不然呢?”
沈宴钦看着摆出来的菜,尝了口,“味道不错。”
“我家宝宝真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