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就说,嫂子这款的,只能是钦哥主动嘛。”
程练眼神一动,脑子里想到什么,”嫂子,玩个游戏吗?”
“玩什么?”
“这个简单,我问你答,答错了,惩罚咱钦哥喝一个。怎么样?”
“好”
“钦哥他最喜欢吃什么?”
“糖醋小排”
许芜舟想了想,她记得上次在珑悦做了回糖醋小排,沈宴钦吃了个干净。
“最喜欢的颜色?”
“黑色”
“嫂子可以啊,这么清楚,最后一个。”程练放缓了语调。
“钦哥他最喜欢什么?”
许芜舟看向沈宴钦,嘴唇微拢,用唇语轻轻地说出一个字。
同桌的人都起哄似的看向沈宴钦,“哇哦~......”
唇语是:“我。”
沈宴钦靠着椅背,双手叠起,唇边勾着笑,点了点头,饶有兴致地回视着许芜舟。
但耳廓却染上了一丝红......
两人视线对上,沈宴钦宠溺一笑,不置可否。
“你们俩,杀了我算了,自己找虐受。”
程练一脸苦笑,“行了,这狗粮我是饱了。”
“没事的话,我和你嫂子先走了。”他起身,牵着许芜舟,走出了正厅。
许芜舟被他急匆匆地拽着出了门,从正厅出来,再往前走,就是尖沙咀。
“就是你”沈宴钦不假思索的说着,手掌拢住她的。
街上热闹非凡,人声嘈杂,但许芜舟听得一清二楚。
她侧目回视,心怦然跳动。
刚刚她说这句话时,是不确定的,或者揣测。
沈宴钦这三个字,是确认以及确定,打消了许芜舟认为的不确定的意味......
香港最繁华热闹的地段之一,夜色降临,霓虹闪耀的高楼浮光掠影间散发着无限魅力,闹市充满市井气息,人来人往。
沈宴钦牵着许芜舟散步在街头,来了香港,两人还没观赏过景色,沈宴钦倒是见惯了,几乎年年都来。
许芜舟本想问问陆砚和赵渝的事,走到商业街,沈宴钦接了个电话,是公司的事情。
最近沈父开始放权,试着让沈宴钦去接手,因此,公司上的事基本都要过问沈宴钦。
许芜舟勾住他的手指,晃来晃去,如同小孩儿等大人一般。
商业街边人来人往,人们在密集的道路上穿行,喧嚣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等的时间久了,许芜舟觉得乏味,她抬眼看沈宴钦。
还是在接电话,于是她悄悄进了一家离沈宴钦不远的店铺逛逛。
待沈宴钦接完电话回头,不见许芜舟身影,他在周围找了一圈。
还是不见人影。
他打许芜舟电话,铃声竟然在他西装口袋里响起......
他眉头一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是许芜舟的手机。
..........
一股熟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无形的恐惧在空气中凝结。
沈宴钦脚步停顿,一阵恐惧让他全身毛骨悚然,他仿佛感到自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种恐惧感在六岁时也爆发过,是母亲消失的那天。
纷乱的脚步声和尖叫声充斥在他耳边,他感到自己完全失去了方向和控制......
沈宴钦再次拿起手机,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
“李秘,尖沙咀,找人,要快......”
“好的,那老板你...”电话那端的人听见他急促的喘息。
“她要是没有找到,我也不需要你了。”沈宴钦打断她的话,冷厉地说着。
许芜舟进了一家品牌专柜店,装饰偏向于复古英伦风格,是一家私人订制的领带店。
里面的柜台陈列出定制过的产品,还有一些符合当下时尚的新品。
“您好,小姐。”
“你好。”许芜舟点头回应。
她指着柜台上的新品,“这个,可以拿出来我看一下吗?”
蓝黑色隐条纹领带,领结挺括,颜色偏黑,低调奢华。
莫名的,很适合沈宴钦,许芜舟想象他戴着条领带的样子,不禁一笑。
她看了下价格壹仟左右,刚好可以用她拿到手的奖学金买。
许芜舟拎着袋子,出了店门,发现刚刚站在那里打电话的沈宴钦不见踪影。
街上人多了起来,对了,刚听领带店的服务员说,有个乐队在这附近开演唱会,有外国游客,也有许多中国粉丝,拿着应援横幅,荧光棒往这边赶。
人山人海,前方的路口堵得水泄不通,商业街上渐渐拥堵了起来。
许芜舟站在沈宴钦刚才打电话的地方,想拨电话给沈宴钦,却发觉刚才散步时手机拿手上嫌麻烦,顺手放他西服口袋里了......
这下好了,联系不上他。
许芜舟待在原地,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流,还是没看见沈宴钦。
她倚靠在墙边,这时,对面酒吧里的几个外国男人朝她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一个长相偏欧美风,嘴角叼着烟,浓眉高鼻梁,发茬处印有纹身。
许芜舟看着他们朝自己走来,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那人走上前,烟味刺鼻。许芜舟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Hey,ese woman ?”那人眼尾上挑,眼睛上下打量着许芜舟。
许芜舟想往前跑开,被他后面的一个男人堵住了出路。
那人手指摩挲着胡茬下巴,“you are alone?”(单独一个人吗?)
那两人步步紧逼,其中一个刚想上手,手指撩拨想着她的头发,却被她躲开。
许芜舟奋力往后面跑去,嘴里喊着救命。
她跑得急,不敢回头,只听见后面的男人迅速地追着她,嘴里恶狠狠地喊着:“Fuck......!”
往后面是一片漆黑,可她只有这一条路,短短的一条路,却跑了很久。
喉咙干涩,肩膀的辫子也散开了,她大口喘着气......
就快要跑到尽头时,她一头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带着熟悉味道的怀抱。
许芜舟抬头一看,是沈宴钦。
她心里紧张的情绪顿时松懈了不少,像是在溺水中抱着一块浮木般。
听见后面急促的脚步声,许芜舟躲去沈宴钦身后。
沈宴钦看她头发松散,一副狼狈的的模样,又看见紧追着她的后面那两人,眉头紧蹙。
许芜舟没察觉沈宴钦后面跟了四五个保镖,她紧紧地抓住沈宴钦的手指,看着追上来的那两个外国人。
起初,两个外国男人见只有沈宴钦一人,对许芜舟吹着口哨挑衅:“How much ?”(一晚多少钱?)
沈宴钦眼神狠厉地盯着走来的两人,黑暗中拳头紧握,手臂上青筋浮起,他解开了衬衫袖扣,露出半截手腕。
他脸上带着极重的戾气,一步一步地朝那两人走去。
接着,许芜舟听见了外国人的惨叫声,还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灯光微弱的街道口,沈宴钦力道狠劲,眼眸暗黑,那两个外国男人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拳头毫不留情地打在那两人身上,打到最后,连求饶都说不出口。
而沈宴钦,仿若没了理智和痛感,浑身爆发出阴戾气息,甚至快要把那两人咽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