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结束后,江徵脸黑的吓人。
余苏礼也没好到哪去,第一次那么慌乱,也不知道是自己漏掉了哪些细节。
乔生怎么可能会是江天的儿子呢,而且结局中从未提起。
难道真的是蝴蝶效应吗,因为自己的到来出现一些偏差。
那乔生,到底是正派还是反派。
这剧情,又应该怎么走下去。
乔生是原主喜欢的人,不能伤害,甚至必要时候需要暗中推动一把,护他周全。
但江徵,是需要拯救的江停羡啊。
这到底,又该怎么办。
乔生如果是江天的亲生儿子,那江徵就会成为一个弃子。
离开时,恰巧遇到了终于上车的乔生。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难解,余苏礼想上前问清楚却被江徵拦住。
乔生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就上了车。
车扬长而去,余苏礼看着沉默的江徵只能拉着他先回梨园。
车上。
余苏礼将乔生所说的话告诉了江徵,现在看来是江天的意思,叫他们回江府住或许是提防起来了。
司机此时插话进来,也不打算隐藏身份:“乔生是江天的原配妻子所生的,只不过喜新厌旧,厌弃妻子已经不复年轻,再也没回去。也自然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儿子。”
江徵不算意外,用了许久的司机突然暴毙,那是江天精心安排的但死的那么合理。
而第二天,就找到了新的合适的司机。
肯定是早已安排预谋,但若是对余苏礼有利,他会让人留下来。
余苏礼见江徵早有预料的样子也不再保留,悄悄的扣了扣他的手心:“梁先生,除了我,你可以相信他。”
江徵笑得宠溺嗯了一声:“我知道。”
梁曜微微一笑,看着余苏礼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
下车时,梁曜下车给两人开门:“苏礼,我们所有人,都随时准备为你牺牲,记住你的任务。”
余苏礼点头答应,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任务。
但再想问关于乔生的事情,却又被打断。
梁曜离开了,没有多说什么。
江徵看着这梨园,其实在这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个牢笼。
余苏礼看着有些失落的江徵,默默走到梨树下笑着回头:“梨花重开,少年仍在。少爷,不管何时,不管何处,我都会在你身边。”
江徵走过去,摸着这母亲种下的梨树:“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
死也要死在一块,可我在想,要是能娶你就好了。
也不知道这动荡的局面,什么时候能好,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安稳些。
佣人都慢慢从大门离开,这梨园快要关门了。
江徵笑着低头,将手放到了余苏礼头上轻声问:“局势稳定了,跟我去巴黎好不好。我送你去读书,而我去学医,再回来时一起建设新国,为百姓,为万民,也为你我。”
余苏礼动心了,江徵的安排真好,想想就好幸福。
要是真的可以活到那个时候,跟他一起去巴黎就好了。
余苏礼点头答应,但眼角泛着红:“可我晕船,去不了。等那时候,你去了早点回来见我就行。”
江徵不开心,赌气般:“若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余苏礼轻叹一声,摸着江徵的鬓角:“可阿徵,要娶个好姑娘,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好不好,之前当我开了玩笑。”
江徵生气了,甩开余苏礼的手,那眼里的泪快滴下来了:“好啊,余苏礼你可真棒。你要当之前的喜欢扔个遍是吗,玩笑,你觉得是个玩笑吗。余苏礼,你的话真真假假如同你所唱的戏一样。你啊,真是个狠心人。”
江徵负气转身离开,但估计摔打的门声音太响。
余苏礼流着泪看着他上了楼,而自己站在这。
我的宋徵,要去巴黎学文化,带医书再回来。
我守在这,等宋徵回来好了。
我其实呢,也希望你娶我。
可世俗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的小少爷可不能受这些委屈。
两情相悦,抱憾而终。
生逢乱世的无可奈何,不能长相厮守的遗憾。
这结局,早已注定了。
江徵从楼上打开了窗户,看着梨树下的那个狠心人还是流了泪。
颤抖的声音太小,不知道余苏礼有没有听到。
“阿礼啊,跟我去巴黎好不好。你要我娶谁呢,我想娶的,只有你。”
江徵蹲下身子靠在窗台,背对着自己的爱人。
余苏礼微微抬头,看着那样委屈的人微笑。
好,跟你去巴黎。
宋徵,我的宋徵。
我在心里,已经嫁给你一次了。
你知道了吗。
拿下行李的江少爷越过了余苏礼,仿佛没看到这个人。
余苏礼伸出来的手扫空,却只能轻叹一声跟在身后。
要上车时,车门却被关上。
江徵小孩脾气,幼稚的叫司机开车又希望余苏礼示弱,可偏偏说出来的话那么口是心非:“余公子,这车满了。您是打个黄包车,还是自己走着去,都行。”
梁曜看着幼稚的江徵叹气,但只能把车开走。
江徵看着身后的余苏礼生气的捶了捶自己的大腿,疼得吸气。
梁曜忍着笑,时刻想着这是自己的工作。
余苏礼看着离开的车无奈摇头。
小少爷这是被自己惯坏了,脾气这么大。
无奈,自己身上的钱都放在了小少爷身上。
也罢,走着去就走着去吧。
只是两个小时,有些累人了。
余苏礼走过这大街,天空却响起了雷声。
好巧不巧,看着天上的乌云快要下大雨了。
江徵听到雷声赶紧拍了拍梁曜:“回去,我们回去。快下大雨了,等下淋到他该感冒生病了。”
这着急的模样,跟刚才那般高傲对比明显。
梁曜只能掉头,任由小少爷差遣:“少爷,嘴硬的人可没糖吃。”
江徵听出了调侃的意思,只能忍下了这句话甚至有些听取了教训。
雨说下就下,余苏礼只能找个屋檐躲一躲。
而身后,出现了一把雨伞。
是乔生,但那样熟悉的人如今好陌生。
余苏礼躲开了那把伞,甚至不惜走到雨里。
跟乔生对面而站。
乔生站在屋檐下撑着伞,伞向着余苏礼倾斜。
而余苏礼后退三步,扯开距离。
雨太大,顺着额头流进眼里。
余苏礼却倔强至极,不肯退让半分:“多谢江少爷,只是我这样的身份,实在是不配了。”
余苏礼觉得生气,替原主生气,却又好像没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