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情霜被这突变的事故吓了一跳,找人护着自己准备离开,但那人行动十分快速,丝毫不手软打倒了前面的人出现在她身前。
一旁的人举起刀准备上前,但他丝毫没有给这个机会上前折断了他的双手。一拳又一拳打在他脸上,飞溅的鲜血淋在了他的面具上,从眼睛处渗了进去。
林情霜被吓住,赶紧转身逃跑,而身后的不紧不慢的走在身后转进一条小巷随后出现在她前面。
她瘫软在地,地上的泥泞早已使她的裙子脏乱不堪,丝毫没有了那一副贵妇人的模样:“你,是谁。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杀我。”
余苏礼蹲下身子摘开面具,半张脸都是血迹,但他却笑的一脸温柔,伸出手将她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你不该动他,他不会稀罕姜家的家产。更不会稀罕,那个父亲。”
林情霜看到是余苏礼的那一刻有些惊讶,但也庆幸一些。毕竟他只是个病秧子,余家对他视若无睹没有什么地位。说白了,要是他死了,说不定余家还会庆幸。除了他自己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他被抛弃了,甚至他父母还有个弟弟。
林情霜确信他是想警告自己,不会真的动手杀人。毕竟他知道李司衍的身份,也知道姜家,更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一个常年病殃殃的人,居然出手这么狠辣,丝毫不留情。
余苏礼看着她变化的情绪,从一开始的祈求到现在心里有了底气笑的嘲讽:“怎么会以为我会顾忌你的身份不敢杀你呢,你跟你弟弟一样蠢。”
余苏礼厌恶的擦着碰过林情霜头发的手指:“你最不该做的,就是伤害李司衍。林情霜,你要是不怕死的话,可以试试,看看我下一次能不能杀了你,为了李司衍,我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林情霜还不死心:“他只是一个没人要的,我只是保护我的孩子,保护我的家庭而已。”
余苏礼好似被惹到了,眼神也不再似刚才那般温和。拿出一张符纸,闭上眼睛念叨着什么,随后符纸飘在林情霜额头突然自燃给她吓的往后爬大喊有鬼。
【世子,我们已经违规了。】
系统有些心虚的站在一旁,但没有指责的语气,只是小心提醒。
余苏礼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密布飘着雪花。
余苏礼:天道可没发现啊,下次不会了,嗯?
系统点点头给余苏礼捏肩,余苏礼转身离开,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到拐角处再也撑不下去吐出口中的鲜血虚弱的靠在墙上。
【世子,该喝药了。】
余苏礼轻笑将系统按在旁边一同坐着。
余苏礼:这是我该承受的,系统,血掉在雪里,好像,红竹花。
系统肉眼可见的眼神一变,张着嘴巴想问什么。但余苏礼无力的闭着眼睛,它也放下激动的手擦去自己的眼泪。
恂初的车上。
恂初好似对李司衍刚才的遭遇没有表现出有多疑惑:“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见过,还记得吗?”
“李司衍,今天,谢谢你。”
恂初激动的点点头:“我叫恂初,那些人,为什么追你啊。”
李司衍不愿多说但他刚才帮了自己,还是多出一些耐心:“没什么,因为不愿意让我解约而已。现在已经解决了,你,把我送到前面的公交车站就可以了。”
恂初拉住李司衍:“我把你送回家吧,万一他们还在追你呢。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吗,你第一次上台打拳的时候,我在台下,我是第一个赌你赢的人。真的不记得了吗,我上次还在商场看到你了。”
李司衍将恂初的手机拿到手上,扫过去五万块钱,虽然是自己省了好久的钱,但也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可能对他来说,这五万块钱不算什么,但自己已经尽力答谢了。现在的他,只能这么报答。
李司衍只想赶紧回家,不然苏礼该担心了,还好刚才没跟其他人交手,要是身上有伤会解释不清。
“谢谢,我就在这下车。这些,当做我的答谢了。”
见李司衍坚持,恂初也不好再阻拦看向司机让他停车还想说着什么,但李司衍已经下车了。
李司衍关车门时,看着恂初的眼神莫名想到了余苏礼还是有些心软:“恂初?你应该是富家少爷,不要去那么混乱的地方。”
看着李司衍走远的身影恂初无力的坐在车上:“我只是想问问看,上一次在他身边的人,叫什么名字。”
看到微信上的收款记录眼睛一亮,查找起了李司衍的联系方式。
回到家,李司衍看着黑漆漆的客厅有些担心,苏礼不是早就回家了吗。
就在这时,余苏礼打开了门,手上拿着一些对联跟新年贴纸:“阿衍,你回来啦。”
余苏礼扑进李司衍怀里,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但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开心:“我去买了对联跟贴纸,快过年啦,我看别人都有在买。”
李司衍放下心,笑着接过他买的对联跟贴纸,又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他们今天去买的菜彻底打消了心里的疑惑:“下次等我去买,外面天气太冷了,你少出门。”
李司衍从怀里拿出糖葫芦上面的糖衣还没化,是在公交站那看到在卖的糖葫芦所以下的车:“给,冬天的糖葫芦,总是最甜的。”
余苏礼咬下一颗,外面的糖衣脆脆的但是山楂带着微酸,两个结合在一块真的很合适难怪小孩喜欢吃。
但是他这副身体,适应不了这些酸的吃食了,看着李司衍期待的眼神余苏礼强忍着吃了很多,眼角泛起笑意:“好甜啊,很好吃。”
李司衍满意的低下头抚摸余苏礼的脸:“苏礼,你以后要多笑笑啊。你笑起来,很好看。你不是喜欢苏杭吗,现在工作室步入正轨了,过年之后我休假,带你去玩一个月。”
余苏礼意识到自己快离开了,但还是笑着说好。
李司衍进了厨房开始忙活晚饭,而此时的余苏礼进了卧室:“阿衍,我去换衣服了,开了暖气有点热。”
到了卧室,余苏礼控制不住倒在地上,好在尽量控制着声音,而厨房里的油烟机声音掩盖李司衍没有发觉。
余苏礼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一片漆黑,但此时也不敢松懈只能尽量维持着平静,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系统在空间里为余苏礼注入能量,至少让他看起来正常一些,不至于像病人一样骨瘦如柴,毫无生气。
只是这身体的煎熬痛苦,只有他独自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