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灯一脸正色,严肃的仿佛课堂上讲课的老学究,看屋里两人已经看出了研究无字天书的架势。
就是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寒初道君猝不及防的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用灵气探寻。
她如今面红耳赤,可体内根本没有法力运行的痕迹。
“哦,原来荆道友骗了我。”
他声音很轻,轻的像羽毛落在人身上,痒痒的。
虽然他说的正经,但听的人却心虚,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窝在他俩中间的月月左看看右看看,左看看再又右看看。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暗中发酵……
这时房间内的两人已经情欲上头,缠绵在了一起。
“闭眼。”
荆灯小声对月月说道,随后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她自己倒是没回避,继续瞪着眼睛往下看,一脸暗戳戳的好奇。
她喜欢长得好看的公子,可到底也没喜欢到这个程度,说实在的,还挺好奇的呢。
荆灯瞪着眼睛,一时间看的有些忘我。
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叹,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也捂在了她的耳朵上,“你也闭眼。”
荆灯老实了。
她想起最好看的公子就在自己旁边了。
现在想捡回一点形象,请问还来得及不?
寒初道君身上清冽的香味一阵一阵的钻进她的鼻子,她闭着眼,默默的数着自己的心跳。
算了,她再捡回形象,也不过是癞蛤蟆和略微端正癞蛤蟆的区别。
不管是癞蛤蟆还是稍微端正的癞蛤蟆,想啃月亮的话……
月亮应该都不会答应吧。
不到半刻钟,房间里安静了。
荆灯困惑的噫了一声,看话本子里写,都是一两个时辰啊。
吴肆不会是不行吧?
吴肆自己也有些尴尬,他生硬的解释道:“寒初道君下手真是不留情面啊。”
寒初道君:???
他怎么不知道这事和他还有关系?
唐娇娇借机开始挑拨,“他居敢伤你如此,你可是太星宗掌门的关门弟子,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算了,我心里已经有了办法,他不是一向最能沽名钓誉吗?我听闻城外黑犬林中最近有魔族出没,不然我们就……”
吴肆把计划说给了唐娇娇听,同时,也说给了寒初道君、荆灯和月月……
唐娇娇满意的点了点头,房顶上三人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今天没白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吴肆就找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月月三人正在围坐在一起吃早饭。
为了盘子里最后一只栗子糕,月月和荆灯已经较量了好半天。
最后寒初道君筷子一伸,优雅的夺走栗子糕,一脸满足的吞吃入腹。
看着一大一小两双眼睛瞪圆了看着他,寒初道君觉得今日这栗子糕真是分外美味。
“哥哥,你变了。”
变得越来越有人味,也越来越不像好人了……
“嗯,你也变了。”
月月:???
“你饭量越来越大了,个子倒是一直没长。”
哪疼戳哪是吧!
月月:(╯‵□′)╯︵┴─┴
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刺痛了吴肆的眼眸,想到之后的计划,他又收敛情绪,装作十分焦急的样子。
“寒初道君,你快救救娇娇吧!”
三人:……
这么早就来,晦气!
但戏还是要唱下去。
“她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何必来找我。”
“道君!可娇娇一直都把你当做她的师尊啊!昨日我对您不敬,她生了我的气和我吵了一架,自己跑了出去,我刚才找到她时发现她落入了魔族的法阵中,已经奄奄一息了!您快救救她吧!”
寒初道君不为所动。
荆灯在心里吐槽,可不是吵了一架,都吵到床上了,就是时间短了点。
月月……她两耳不闻猛灌牛乳,她要长个子!
看寒初道君没有救人的打算,他继续道,“寒初道君,就算她不是你的弟子,与你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难道你就要见死不救了吗?历代不温山主都以守护天下为己任,传言寒初道君更是心善慈悲,爱护苍生,难道都是假的吗?”
吴肆自认为自己这番话,成功的把寒初道君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却不知道寒初道君一开始就打算以身入局。
“那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和你去一趟。”
原剧情中的魔族阵法还是出现了。
寒初道君随着吴肆去了城外,黑犬林深处,一个散发着血气的阵法正在运行,阵内罡风肆虐,如锋利的刀锋。
阵法中唐娇娇一身是血的匍匐在地,受伤颇重。
她没想到这阵法对她的伤害居然这么大。
也对,她如今可是个身上没有丝毫灵脉的凡人。
如果不是吴肆给了她护身的法宝,她估计早就死在这了。
不过想到一会的计划,唐娇娇觉得现在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寒初道君越是看不上她,她就越是要让他后悔!
等到寒初道君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她心里还燃起来了另外的火种。
也许,师尊心里还是有她的吧。
她按照计划向他求救,看他身入法阵,嘴边露出诡异又满足的笑容。
这法阵奇特,修为越是高深的人,在法阵内被压制的就越狠,想逃出去也就越难,而没有修为的凡人,又无法硬抗罡风,无法破了阵眼。
寒初道君入了阵后,吴肆紧随其后。
法阵感知到来人自动变换,让这三人处于法阵的三个角上,法阵的力量也被大大激活,一时间阵内魔气涌动,黑雾缭绕。
无人逃脱还好,一旦走出去一个,另外两人就将承受更大的压力,如果两个人逃出去,法阵所有的攻击将全部袭上一人。
吴肆心中得意,寒初道君不是伪善吗?他不是沽名钓誉吗?那就留他一人,让他承受全部攻击吧。
不知道被魔气侵袭的道君,还会不会被世人供上神坛。
“道君,娇娇好像快不行啊,你快送她出去!”
寒初道君像是才看见他也跟进来了,疑惑的问道:“那你进来干什么?”
“我、我就是太心急了,我与娇娇情深义重,不忍心让她自己在阵中受苦。”
寒初道君恍然的点点头,“那你可知,我只能救出一个人,救不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