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核验,证件确实是江口区分局的。陈景澄,陆成业。你俩能走了。”被抓到派出所待到二半夜,两人心里焦急着剩下的三个案子。但是通知完局里那边,手机就被收了,根本没机会说这些事。一定要尽快保护好他们,绝对不能再有人死了。
长着一身肥膘,裹着棉大衣的一位警察一手端着泡面,一手晃着看守所大铁门的钥匙。他长得魁梧壮实,左眼处有一块长刀疤,直划到下眼窝,“你俩真牛。副局长亲自来接。”他乐呵呵地调侃着,开锁时泡面汤差点烫他手上,骂了句操蛋。
“诶?你就叫陈景澄?没改过名?”俩人着急忙慌地换上自己的衣服,顾不上过多整理。陈景澄掏手机的手愣住了,呆滞的盯着说话的刀疤警察,“你什么意思。我从小到大就这一个名。”
“啊。我兄弟也叫陈景澄。前几年立功了,调到市局工作去了。我们没联系的机会了。遇到同名的也真巧。”刀疤警察裹紧棉衣,彪悍得像熊。他甚至说话声音也像熊,低低沉沉。“我俩一起立得功呢。”他又嘀咕了一句。看陈景澄还愣在那看他,便大声说道:“还杵那嘎哈呀。赶紧走吧。你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就是气派。”说着,他囫囵吞枣地“吸溜”两口泡面。
“等会儿,你说他在市局工作,你俩不联系了?”陈景澄突然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拔凉拔凉地冰屁股。他把俩手互相插进袖筒里,说道:“那你俩为啥不联系了。”
“跟你有啥关系。解除嫌疑赶紧走,别搁这烦人。”他不耐烦地挥手,皱眉时脸上的刀疤像蜈蚣在爬。
“兄弟,不对。你是我哥,我亲哥。你要这么说,就贼见外。我之前在市局待过一段时间,怎么没听说过你嘴里的那个陈景澄呢。”他把椅子往前来,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是哪年来的市局。”
“你认识他?”泡面叉子被丢进汤汤水水里,刀疤警察用手指着他的眼睛,并和陈景澄对视,道:“看见这块疤了吗?就是和他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那个嫌疑犯拿刀划的。差点就要眼球摘除,也就是我命大,还能有俩完整的眼珠子。”
“那你们就是这个案子立功的吗?”陆成业拉开椅子,也坐到旁边,问着他。他暗暗对陈景澄点头示意,俩人有着共同的心思。
“对。这案子是个连环杀人案,你们绝对想不到凶手,是他妈的一个小屁孩。”他显得气愤,不停敲着桌子,“是一个小女孩。她杀了很多人,然后他妈还想包庇她。我们能查出来凶手是她再加上找证据,费了老鼻子劲了。当时这小孩捏着匕首就要往我眼睛上捅,然后她还故意把我们引到稻草堆那,偷了打火机要烧死我们。我就被划了一道,但是我兄弟。脸全烧伤了。他刚去市局那时候还给我写信,信里还说觉得自己特殊化心里难受。因为他绷着纱布见不了人。”
“你说,他被烧伤了?!”陈景澄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到快被揪出来,“他到底哪年来的市局,怎么不跟你联系了?”说着双手抓住刀疤警察的手。
“恶不恶心,赶紧松开老子。”他一把打掉陈景澄紧贴着的手,说道:“我想想,应该是09年,或者10年。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