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博深感无辜,老师这是怎么了,接二连三的瞪自己。
李秋词一心观摩两幅画,这时说道:“老师,这两幅画,画风不同,老师教他多长时间了。”
南山居士说道:“绘画和音律都讲究天赋和灵性,为师只是略加指点,一直是她自己在学习改进。”
宋承说道:“老师没有系统的教他。”
南山居士说道:“我的风格已固定,我不想他受太深的影响,能画出自己的风格,她才能在这条路上走的远。我只是在她一些不足之处略加指点,并没教过她。”
三人再次心中震惊,这是何等的天分,难怪老师要收他为关门弟子。
到了南山居士这个境界,他倒希望能把云舒培养成新的画坛大家,只有自成一派,才会在画坛立住脚。
南山居士的境界和眼光,已非常人可比,他更希望 画坛有新的血液进来,而云舒则让他看到了希望。
三人心中更是一惊,老师这是要把他往更高处引导,他们三个可没有这种待遇。
南山居士说道:“她在画艺上不见得有多精湛,但是她的画风还有她的技巧,却是旁人没有的,这就是她的优势。”
元首博说道:“恭喜师傅,又收爱徒,我们三个师兄定然好好爱护,不知老师何时让我们见一面。”
宋承和李秋词也望向南山居士,说道:“是啊,我们也很期待与师弟见面。”
南山居士冷哼一声,“你们还想见面,我看好的弟子,就要被你们送去和亲了,这是要把未来的书画大家送给他国了。”
元首博和宋承一下子愣住了,李秋词一心在诗画上,少问世事,忙说道:“怎么回事,什么和亲。”
扭头一看,俩师兄的表情一脸震惊,“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
元首博说道:“老师,难道云溪散人就是季家的二姑娘。”
南山居士冷哼一声。
李秋词大声说道:“什么姑娘,老师,你要收的关门弟子是个女娃娃。”
南山居士说道:“怎么,不服气,将来在书画上面的造诣,指不定比你们三个都高。”
三人不说话了,均不能接受这事实。一个女孩子,还是朝廷要选去和亲的,居然是老师的关门弟子,元首博知道老师这是迁怒自己了。
元首博立马表态,“老师,和亲的事并没落定,只是靖王妃提起,才被人传出去的。”
还好没下圣旨,否则就无法挽回了。
李秋词说道:“靖王妃一介妇孺,朝廷大事,她掺和什么。再者说,把老师看好的人送走,那损失的是谁?”
元首博再次表态,“老师,两位师弟,别说没定下呢,就算定下,我也不会让这事发生,我先告辞。”
说完行完礼,便匆匆走了。得赶紧拦下,不然都不敢想,以后老师还会不会见他。
李秋词说道:“老师,什么时候行拜师礼,行完拜师礼,咱们才好名正言顺的护着师妹。”
南山居士说,“快了,选好日子我会通知你们,你们俩也回去吧。”
知道护着同门,这让南山居士心里气顺了点。
俩人走后,南山居士一人站在画前,老仆站在身后,说道:“先生,这是想通了。”
“我怕后悔,后悔错过这么好的苗子,而且,我也不忍她小小年纪,便远离故土。”
几次见面,南山居士到底还是对云舒上心了。也是云舒不急不躁,把心思全用在提高画艺上,才让南山居士对她的遭遇心有不忍。
再加上季东墨送画来说,这次流言是她自己放出。由此可见,遇事冷静理智,不墨守成规迂腐不知变通,便知是心智坚定之人,在绘画这条路上,不会轻易放弃。
元首博回去后,就直接进宫求见了当今圣上,下午就改了和亲的人选。
暂时没放出风声,等三天后大朝会再宣布。
选的是朝中重臣之女,当然是庶女。
汪成业至晚方归,汪正阳在家急得团团转,知道父亲回来,连忙拉着父亲去了书房
汪成业不由得沉下脸,说道:“当差都这么长时间了,行事还是这么莽撞,难道在军营也这样,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
汪正阳神情严肃的说道:“爹,我要定亲。”
汪成业一听乐了,“你和谁定亲,你娘和人家通过气了吗?”
自己就这一个儿子,说了几家都不满意,儿子更是气的在军营不爱回家,更反感家人给他相亲的事,这回怎么想通了。
汪正阳说道:“爹,你认识,是姑母的侄女云舒表妹,我和姑母说好了,姑母愿意当这媒人。”
汪成业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谁,云舒现在名气也挺大的。
汪成业问道:“为什么选她。”
汪正阳对他爹说了,他到田庄看望云舒的事,和云舒的谈话一带而过,还有回来后和姑母的谈话,都告诉了父亲。
“爹,其实当时我就想明白了,我应该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云舒了。当时听说她和马家要定亲,就心里不自在了。这次又传出流言,更想第一时间守在她身边,安慰她。”
汪成业笑了,这傻儿子终于开窍了,“你不怕她克人的流言。”
汪正阳说道:“爹,咱们是武将,什么人能克得动,我是不信这个的。”
汪成业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们定完亲,她仍被选去远嫁和亲,你待如何。”
汪正阳一听,张嘴说道:“既定亲,云舒便是我的妻子,我会护她周全,不会让她像吴洛嘉一样。”
汪成业不由想到,那次在街上见到云舒,神情坦荡,落落大方。被妹妹宠着,被妹婿称赞的人绝不会差。
汪正阳见他爹发呆,说道:“爹,你到底什么意见?”
“你若真一心想娶云舒,爹自然不反对,但你要说服你娘,你已拒绝你娘几次,给你相好的几位姑娘你都没看中,你娘心中正恼着你。”
汪正阳不屑的说道:“那几个人就跟裹着锦缎的木头桩子一样,爹,你也不是没看不上吗?”
汪成业听儿子这比喻倒也没错,“明天等你姑母到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