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渐渐平息，下降的精神值开始补充。
血姑虽然一脸不爽，但还是配合着季知言保持出现。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精神病所导致的幻觉或者人格分裂了吧？”她骄傲地昂起脑袋。
“还行吗？”宋晚甜有些担忧地问。
“继续。”季知言点点头，“正好测试一下你的能力的转折点在哪。”
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过了10分钟后，季知言触电般将手收回，羊皮则被抖落在地上。
“怎么了？”宋晚甜也连忙将手收回。
“刚才原本还在缓慢增加的精神值突然降低了一大截。”季知言苦笑着看着她，“触到你的庸医底线了。”
而且就连耳边的呢喃都突然变成了嘶吼。眼前全是莫名其妙的半透明发光体在漂浮。
宋晚甜尴尬地搓搓手：“看来我的极限就是半血了。”
“不过我看了书。”她指了指桌上那一沓蓝色生死恋，“幻视与幻听也算是一种常见的精神疾病症状。”
“嗯，刚才你使用能力后确实压制了那些幻觉。”季知言点点头，“而且还能恢复精神值。”
“我记得你使用能力需要消耗精神值吧？”
“是，我现在消耗了25%左右。”宋晚甜扶着额头，“我怎么感觉我也开始有点幻听了呢？”
“这个精神值并不仅仅是蓝条啊。”季知言道，“可能把精神值消耗完之后就会出现精神疾病的一些症状。”
但她因为意志不高的原因，精神值经常消耗大半，但却没有出现严重的幻觉，甚至消耗光精神值之后感觉自己更精神了。
这就是自从得了精神病感觉每天精神好多了吗？
季知言摇摇头，甩掉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自从成为玩家之后，她没事干的时候就恶补各种各样的、动漫、电影。
锻炼时看番剧，做饭时也不忘听，思维也难免被弹幕里的网友影响，常常会突然GET到一些梗。
“嗯，所以我试过给自己治疗，而且效果非常非常好。”宋晚甜美滋滋地小嘬了一口茶，“基本上等于永动机。只要伤势不大，我可以无限给自己治疗，永远不消耗精神值。”
“嗯嗯嗯。”季知言无奈地笑笑，这个技能看似有精神力限制，但也可以在小心操作下完全规避掉限制。
只要精神力降低一点点就立马治疗自己，基于对越轻的伤势治疗效果越好的特效，可以完全补上消耗的精神值。
强得离谱。
季知言暗叹一声，突然问道：“对了，你下次的新手任务应该快到了吧？”
每次副本的间隔是7天。假如是普通被选中的玩家，新手任务是在获得资格后的第24小时触发，但假如在此之前进入过特殊场景做过任务的话，间隔时间就会变成7天，相当人性化。
现在距离病院疑云已经过去了四天，宋晚甜的新手任务还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宋晚甜之前在特殊场景赚到的积分并不足以购买游戏背包，也就没有花时间囤货，而是跟着司甄训练。
“嗯。”宋晚甜点点头。
“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加好友了。”季知言笑道。
两人又在一起吃吃喝喝了一会。
花了一上午，季知言的收获仅仅只是确认了血姑似乎真的不是依靠精神治疗就可以消灭的东西。她认命般开始思考血姑的话到底是真的需要如此，还是只是她通过恶劣的性格凭空推测的。
下午的时候，季知言突然接到冰裤衩的消息，说是货已经到了。
季知言订上机票，飞往西国和坎国的边境。
......
西国与坎国的边境是一片隔壁。
时值旱季，满地刺沙棘随风滚动，与西部片的场景如出一辙，仿佛立马就会从远处走来一个骑马的牛仔。
氛围不错，但季知言无心欣赏。
无他，因为她迷路了。
为了减少运输时间，她和冰裤衩说送到边境，她自己去拿。
但当她的出租车到达距离目的地还有50公里的地方时就死活不肯往前走了，加钱都不行，季知言一下车，司机就逃一般地开着车走了，只留下满地的风沙。
季知言裹了裹防嗮的面巾，暗叹一声，司机的行为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她的目的地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可以说龙潭虎穴。
季知言倒是没多担心自己的安危，大不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立马爬回宋晚甜的身边。
宋晚甜，好用。
而且可能是出于血姑那些话的影响，加上季知言对自己的实力也蛮有信心，她有些跃跃欲试，或者说，她在渴望一场“为了自保所以不得不这样做”的冲突，见血的那种。
确认司机已经走远后，季知言从背包里掏出一辆动力科技旗下的越野摩托车，带好护具，沿着公路而去。
她现在有点后悔没在系统背包里存辆汽车，太阳光明晃晃的，欢脱地在满地黄沙上跳跃折射，丝毫不管人的死活。头盔闷热，她真的好需要空调。
终于，远远的，一个加油站立在公路边上。
看到这个加油站就说明距离目的地不远了。
季知言从背包里掏出凉水，补充一些水分，然后接着沿路朝西北飞驰过去。
接着被一道自制的钢铁拒马拦下。
本就不宽的路此时被拒马彻底挡住。
从加油站内慢悠悠地走出一个带着牛仔帽的微胖男人。
帽檐的阴影下，男人上下打量了季知言和她的车一眼，接着吹了声口哨。
“妞儿~新面孔呀。”他的目光不断地在季知言两个部位间来回游移，“把头盔摘了，认识一下呗。”
他提着空水桶走到季知言身边，笑道：“我叫史密斯，当然，他们都叫我血狗。”
季知言摘下头盔，看向史密斯，笑了笑：“真巧，我是九夏人，你可以叫我丽飞羽。”
她期待地看着史密斯难掩凶横的眼睛，勾起唇角，问道：“您可以给我让个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