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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又要cue她,沈鸢欲哭无泪,为了不崩人设,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
安娜塔莎满意地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她步步逼近,伸手揪住辛德瑞拉瘦弱无比的手臂,狠狠拧了一下。
“啊!”
辛德瑞拉疼得失声尖叫,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她的痛苦惨叫,更加刺激了安娜塔莎心中的躁郁分子。
“疼吗?我亲爱的瑞拉妹妹。”
辛德瑞拉疼得几乎说不出话,从喉间挤出的声音也是凌乱破碎的。
“疼...别碰我...”
长年累月的营养缺失,导致辛德瑞拉根本没有力气挥开安娜塔莎的手,她疼得脸色煞白,晶莹的泪珠一滴滴掉落,挂在脸庞上。
在她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安娜塔莎终于松开了手,她娇哼一声,重新将辛德瑞拉推倒在地上。
“旺仔,我能帮帮灰姑娘吗?”
小时候,沈鸢看童话故事书的时候,就对饱受恶毒后母和后姐欺凌的灰姑娘产生了可怜的心思,现在这一幕真真切切地在她面前上演,心下有些不忍。
【宿主,你要记住,这里是暗黑童话的世界,表面上看起来懦弱善良的辛德瑞拉,很有可能拥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旺仔的提醒浅显易懂,沈鸢立刻歇了想要帮忙的心思。
看来,暗黑童话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像表面上的单纯。
想到此处,沈鸢不禁觉得头皮发麻,白皙细腻的肌肤上,立刻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杜苏拉,你把我房间里的鞭子拿来。”
安娜塔莎转头,冲着在原地发愣的沈鸢使唤道。
沈鸢回神,软声问
“什么鞭子。”
安娜塔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就是上次生日,母亲送我的那条灰棕色的牛皮鞭啊,你今天怎么回事。”
沈鸢漂亮精致的眉头皱成一团,软软的腔调显得有些委屈
“马上就去,天天凶我。”
安娜塔莎冷声催促“快点。”
“哦。”
沈鸢偷偷地哼了一声,而后提起繁重的裙摆,哒哒哒跑出柴房。
安娜塔莎的房间在庄园最右边的角落,清一色的粉色公主风,差点闪瞎了沈鸢的眼睛。
凭借着记忆中的本能,她很快便在柜子里找到了那条牛皮鞭。
牛皮鞭是布兰夫人在安娜塔莎的生日那天送给她防身的,鞭子表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倒刺,在灯光照耀下泛着寒光,看起来尤为恐怖骇人。
出于好奇,沈鸢小心翼翼地在鞭子上戳了一下。
“嘶。”
她痛呼一声,疼得皱起眉头。
粉白娇嫩的指腹,触到鞭子上锋利的倒刺时,立刻沁出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好疼..”
沈鸢小心翼翼地捏着出血的指尖,将它含入嘴里,疼得眼眶都红了一圈,泛着点点泪痕。
猩甜的血腥味,在舌尖绽开。
不知是不是沈鸢的错觉,她甚至感觉杜苏拉的血液里,都带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如同罂粟一般诱人沉沦。
【宿主,你没事吧?】
沈鸢摇摇头,嗓音由于疼痛,而颤抖着,带着浓浓的委屈之意
“旺仔,为什么这具身体这么娇嫩啊,一个小伤口都这么疼..”
她边说着,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嗓音哽咽。
【宿主,童话故事中,杜苏拉虽然很恶毒,但是长得极为漂亮,拥有泪失禁的特质,故以她的痛点是其他人物的十倍,所以你以后要小心,别受伤,不然吃苦的只能是自己。】
沈鸢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伸出娇嫩红润的舌尖,将指腹上的血液舔干净。
伤口不再出血后,她才小心翼翼地拿着鞭子,走出安娜塔莎的卧室。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团浓稠可怕的黑雾,从床头的娃娃眼睛里蔓延了出来。
他无实质,宛若透明,浑身上下却散发着极度寒凉的阴冷气息。
随着它的蔓延,床边开得艳丽的玫瑰花,瞬间枯萎。
它似乎在喘气,黑雾上下起伏着,缓慢地移动,直到来到沈鸢刚才待过的地方,视线落在地上那滴干涸的血迹上。
血迹鲜明红艳,散发出一股诱人浓稠的甜香。
是玫瑰味的。
黑影喉间滚动,似是在强行压制着什么。
突然,它发出一阵诡异的声响,燥郁疯狂。
“杜....苏....拉....”
它喘着粗气,嘶哑粗粝的嗓音,犹如在石子上滚过一圈,疯狂又冰冷,带着极强的侵略与恶意。
随着话音落下,黑影消失在卧室内,地上那滴刺眼的血迹,也随之消失。
*
沈鸢气喘吁吁地跑到柴房,乌黑稠密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沾在额角处,却不显狼狈,反而有种异样的美感。
柴房内,辛德瑞拉身上添了好几处青紫的伤口,有的甚至破皮流血了。
一眼便能看出,是安娜塔莎拿木柴棍子打的。
“姐姐,你的鞭子。”
沈鸢将鞭子递到安娜塔莎手边,而后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
“怎么这么慢?”
安娜塔莎接过鞭子,不满地抱怨。
沈鸢气不打一处来,她热得出汗,连两条腿都是酸的。
“那你以后别喊我去,哼。”
安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嘴唇蠕动两下,刚想说些什么,视线落在沈鸢红润的指尖上。
那儿有一处很小的伤口,还残存着点点血迹,一看便是鞭子弄伤的。
她明知故问“你手怎么回事?”
沈鸢软哼一声,抱臂斜睨她,语气娇纵,俨然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你还知道关心我?我的手都被你的鞭子弄伤了,我要告诉母亲,你天天使唤我,欺负我。”
杜苏拉是布兰切特最小的女儿,长得漂亮艳丽,所以布兰切特对她的喜爱程度超过了安娜塔莎。
为此,安娜塔莎经常吃醋,所以有事没事就爱使唤杜苏拉。
但是使唤是一回事,对于这个娇气爱哭,听她话的妹妹,安娜塔莎还是挺喜欢的。
“让你不小心点,活该,来让姐姐看看,伤口深不深。”
沈鸢顺从地从过去,将手上的指头展开给她看。
“呐,都破了,出了好多好多血。”
沈鸢说得夸张,安娜塔莎的眉头随即越皱越紧。
她低下头,捧着沈鸢纤细漂亮的小手,吹了吹气。
“吹吹就不疼了,等会姐姐给你上药。”
“哦。”
指腹有些敏感,被风吹着散发出一阵痒意,沈鸢害羞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