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月伸手放在她光洁的肩上，指节微微泛白，将她白嫩的肌肤捏得青紫泛红。
“但你曾答应过我，说会等我回来，可结果呢？你却和影夜在一起了，甚至还与他结璃，如今你们早已分道扬镳，我为何不能和你在一起？”
小小生生忍住疼痛，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也不再求他。
归月挥手抹去她身上的青痕，将她抱到床榻上躺下，指尖轻抚着她手腕上冒着赤焰色光芒的火灵珠。
这时，屋门“砰”的一下被踢开又再次合上。
小小看向被屋外结界灼伤的影夜，他的颊侧被强烈的气机划开一道刺目血痕。
她忽然想起了从前的朱雀，朱雀一直都很疼她，把她疼到骨子里，知道她睡眠不好，甚至不惜拔光自己的羽毛为她缝制了一个黑羽软垫。
后来他为了救她，甘愿豁出性命，临走前影夜的元神归位，但仍变成朱雀的模样去见她最后一面。
此刻的情景仿若时光倒流，她承认自己依然深爱着他，却不仅仅因为他是朱雀的前世。
小小感受到一股沉重的肃杀与血腥之气，他身后是沧冷的无边夜色，如滔天浪潮般将尘世湮没，连同皎洁的月华也被尽数吞没，漫无边际的漆夜朝她逐渐迫近。
影夜眸色阴沉，雪夜下疾风在厉吼，犹如幽冥万鬼在凄厉地悲泣。
他已然受了重伤，瞬时祭出一把斩妖剑，冷漠睥睨着归月：“小小是我的女人，我在上古之战时已经警告过你。”
归月捏着被角将小小的肩头盖上，他并没有想过今日会活着离开，当然，他也不会让影夜轻飘飘地走出这间屋子。
他淡淡挥起衣袖，弯起唇角，将结界内的妖毒全部释放出来。
小小被归月封闭了五感，她只能依稀看到影夜和他打斗的身影。
寒光剑影，耳边的嗡鸣声不断，她无法辨认出影夜的具体方位在哪里。
归月与他均是上古时期的妖灵，最清楚九尾灵狐的致命弱点是什么。
他施法夺过小小腕间的火灵珠，少女在血色红裙的衬托下更显妖娆魅惑，灵珠内有影夜七成的精魄，赤焰色的耀芒笼罩住整间婚房。
归月凝聚出所有的灵力将它猛然捏住，刹那间，少女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般，生不如死，痛得仙魂惧颤。
“不要！求你——”
他站在朱红色的锦席上，看到小小从床榻上跌落下来，死死抓住他的衣摆声泪俱下，苦苦哀求。
影夜忍受着噬魂之痛，挥剑斩向垂眸分神的归月，斩妖剑碾碎了紫貂精的妖魂，他知道影夜已经快支撑不住，至少他再也不能和小小在一起了。
影夜一掌将归月的身躯击退数十丈远，结界凛然破碎，归月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跪倒在地上，抱起快要虚脱的小小，莫名妖冶的眼尾划过一丝泪痕，嘶哑道：“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你再也逃不掉了，我这就带你回狐狸窝……”
小小再次苏醒时，看到桃桃坐在她的床前。
她们已经回到了杳青谷，昭若吃下灵药后睡着了，烬愉在里屋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