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住了,家人们。
花黛有点生无可恋,也不知道他这个脑回路是怎么回事,就差没把炫富这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本着勤俭节约是美德。
花黛只好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师父,能省则省。不必要的花销,就没必要去花了。”
这一看就是宰外地人的。
谁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还当冤大头被人宰呢?
言淮安还是微微皱眉。
没太理解花黛说的,没必要的花销是什么。
在他看来。
他觉得,两间房还挺有必要的。
花黛揉了揉眉心,头疼地继续说道。
“就算咱们道门家大业大,也不能如此糟蹋啊。总得给后面的师弟师妹留下一些家底吧?”
要是真的让言淮安继承道门门主之位。
依花黛看。
就他这毫无自知之明的花钱个性,只怕要不了多久, 道门丰厚的家底都能被他给败掉一半。
所以。
事实证明,有时候太耿直也不行。
不够圆滑。
也是要吃亏的。
言淮安沉默下来,眉头舒展开,陷入沉思。觉得花黛说的,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他虽然是用不上这些铜钱碎银之类的。
但是。
很难保证,未来有师弟师妹的时候,他们下山去历练的时候需不需要用得上。
所以。
这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有点道理。
“也好。”言淮安收敛思绪,想通了。花黛见状松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说废话。
她现在是又困又累的。
只想倒头就睡。
“床铺,只有一张。”言淮安环顾四周之后这么说道,他神情微沉,语气有点严肃。
“这不碍事。”
花黛伸了个懒腰,在言淮安的目光注视下,身影逐渐缩小。
“噗”的一下。
她就变回原本的体型。
一只小巧迷你的雪白小狐狸。
花黛原本穿着的衣裙也掉到地上了。
小狐狸被自己的衣裙蒙住。
只能胡乱地用爪子扒拉开,费了半天劲才探出头来,眨巴着眼睛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好啦,这样就方便多了。”
言淮安欲言又止。
合理之中透露着一丝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这也令他的神情有些复杂。
而小狐狸爬出来。
来来回回蹦跶几下,竟然灵活地用小爪子把自己的衣裙叠好,又叼起来,轻巧地蹦上桌子。
把自己的衣裳放好。
她这才大摇大摆地摇晃着尾巴去沐浴了。
言淮安收回目光,动用术法为自己清洗了一番,褪尽风尘连带着身上的道袍都焕然一新。左右看看,挑不出什么毛病之后,他这才收起视线安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
花黛洗完澡出来了。
小狐狸踩着粉嫩的肉垫,一蹦起来就跳到床上。
伸出小爪子,拍了拍身边。
“师父,来碎觉了。”
言淮安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与你共寝?”
花黛恍然大悟:“也对哦,男女有别授受不亲。这样,我拿这毛巾去盖着,你睡床。”
花黛不把自己当人了。
刚刚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也是寻思着自己现在是妖占地面积不大,睡觉也不占位置,话说出口才意识到。
到底还是男女有别的。
进展快到像龙卷风也不太好。
于是乎——她叼着毛巾,也没等言淮安回答,自己往座椅上一缩,毛巾一裹就睡觉了。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言淮安坐在床边看着她,忽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何刚刚开口了。
等了没一会儿。
花黛的气息平稳均匀,言淮安垂下视线,眉眼间满是纠结。再三犹豫后,他最终还是起身,放轻自己的脚步来到花黛身边。
把小狐狸抱进了怀里。
“为师……只是为了不让你受凉而已。”
言淮安的薄唇动了动,轻声呢喃着说出这么一句话。仿佛心里也有了合适的理由自我安慰,他拥着花黛入被窝。
一夜好梦。
花黛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还有些疑惑,附近没有言淮安的身影。
她左顾右盼。
没发现人,只好先拿着自己的衣裳恢复人形穿上。
等她学会点妖法,变换人形的时候可以直接用妖力幻化衣服出来,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没过一会儿。
门被推开了,言淮安从外面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油纸抱着的东西。
没等他打开。
嗅觉灵敏的花黛,瞬间就闻到了香喷喷的烧鸡的味道!
她的眼睛顿时一亮。
言淮安看见她这副表情,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
“用膳吧,昨日你梦呓说着要吃烧鸡,废宅快乐水之类的……这快乐水没找到,烧鸡倒是有。”
昨晚花黛在嘀咕说梦话。
他听见了。
凑过去仔细听听,发现她说的是什么烧鸡快乐水。
一般而言,烧鸡这种吃食。
对言淮安来说太油腻,是绝对不会碰的。
“师父,你真好。”
花黛接过那包烧鸡感动不已,吃素吃太久,真的很怀念香喷喷的烤肉。
不过。
她也有点尴尬,昨晚她的确是梦见自己正在吃大餐。
就是没想到会说出来。
外皮酥脆,鸡肉滑嫩。用油纸包着,撕开一个鸡腿,就能看见金黄浓香的汁水滴落下来。
言淮安等着她吃完。
这才带着她离开客栈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