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酒吧一条街。
深夜的蜜爱酒吧。
人声鼎沸,音乐声嘈杂。
贺池和魏璐坐在一起,一人面前一杯酒。
“太好了,姐敬你,是条汉子!”魏璐跟她碰杯:“早就该这样了,被他们欺负太多年,今天大仇得报。”
贺池苦笑了下:“是有点爽,大逆不道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到,姐做了。”
看她笑容苦涩,魏璐安慰她:“别想了,要是父慈大逆不道,那是遭天谴的,但问题是,父不慈,咱只能替天行道。”
贺池扑哧笑了,举起杯子与她碰杯:“喝酒。”
“喝!”
酒吧外面。
傅禹森坐在车里,谭律正在给他汇报贺池的行踪。
“总裁,贺小姐在蜜爱酒吧跟魏小姐一起喝酒呢。”
傅禹森眉头紧蹙,“喝了多少了?”
“三杯了。”谭律道:“贺小姐好像不太高兴。”
傅禹森冷笑,能高兴吗?
回家把亲爹的胳膊卸下来了。
这种事,在名媛圈里传开,一定是丑闻。
他往后一靠,慵懒地靠在了座椅上:“盯着她,等下出来告诉我。”
“是!”谭律立刻恭敬地点头,安排人去盯着了。
贺池跟魏璐喝着喝着就老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她猛地回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酒吧的灯光太过于昏暗,一时间也不好寻找目标。
没有那么显眼,贺池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魏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很是诧异地问她:“怎么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贺池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但又没有找到人。”
“一定是咱们长得太美,被坏男人注视了。”魏璐抚了下自己的脸,很自恋地开口道:“咱们这国色天香的美貌,谁不想吃豆腐。”
“噗!”贺池没忍住,被她一句自恋的话戳中笑穴,趴在吧台上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魏璐伸手拍她一下,等到贺池抬眼,她抛了个媚眼过去。“姐妹不美吗?”
“美,美极了,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贺池笑着开玩笑。
魏璐也笑,“哈,上辈子咱俩一定是情侣,这辈子才做姐妹。”
“肯定。”贺池笑。
两人再度碰杯,喝酒。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贺池看了一眼表。
“这么早回去?”魏璐道。
“答应过糖宝的,照顾好自己,不然他要生气了。”
“哦,原来这样啊,那咱回去吧!”两人起身结账,准备离开。
车里。
谭律对傅禹森道:“贺小姐说,若是男人一定娶魏小姐。”
傅禹森一张脸十分冷淡,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身躯微微一僵。
谭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声道:“看起来,贺小姐和魏小姐感情很好。”
傅禹森抬起头来,锐利的视线对上谭律的眼睛,纠正道:“她现在是我的太太。”
谭律一下愣住,立刻恭敬地点头。“是!”
傅禹森冷声道:“魏璐与贺池一起长大,被你这么一说倒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谭律赶紧道:“是属下描述不清,不过她们现在结账了,应该要出来了。”
傅禹森微微蹙眉,立刻看向了酒吧的方向。
果然,贺池和魏璐两人一起走了出来。
她们依偎在一起,挽着胳膊,感情好的像是一个人。
傅禹森眉心紧蹙,实在搞不明白,女人为什么走个路还能黏在一起?
“跟上她们。”傅禹森沉声道。
“是!”
魏璐叫了代驾,开车送她们回去。
车到了公寓楼下,贺池第一反应是先看看有没有傅禹森的车子,在看到没有的时候立刻笑了起来。
“璐璐,你到家给我个电话。”
“放心。”魏璐送她下车,伸手抱了抱她,还虚亲了下,“翁哇!”
“翁哇!”贺池也回一个飞吻。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车里,傅禹森的脸已经黑了个彻底。
他从大厦另一侧的门口下车,直接乘电梯上去。
魏璐一走,贺池就上楼了。
哪想到,人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了傅禹森站在那里。
她呆了呆。“你怎么还在这里?”
男人冷沉的黑眸里闪过怒火,她果然是为了躲避他才在外面呆到了深夜十一点回来。
“不是你说让我来你这里,度过你我的新婚夜吗?”
说话的同时,傅禹森已经走了过来,薄唇勾着浅笑,诡谲无比。
贺池下意识地往旁边走了一步,想要躲开,表情十分冷淡,“这么说,你是打算把契约的乙方主体变成我,而非贺洪明了?”
傅禹森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沙哑:“你确定要在这里说这些话吗?不让我进门?”
“进门可以。”贺池道:“但,一句话的事,换不换?”
“换!”傅禹森给了一个字。
贺池秀眉一扬,有点疑惑,但也痛快,找钥匙开门。
“没想到你这么痛快。”她一边说一边开门。
门一开,两人进门。
贺池刚要开灯,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摁在了门板上,古龙水夹杂着烟草味道就这样飘了过来。
“干嘛?”贺池尖叫。
男人轻哼一声,扣紧了她的腰,声音危险至极:“我说了,不许跟魏璐太亲密,你把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是不是?”
贺池听得心里直突突,她这才反应过来,在酒吧的时候,确实被他的人盯梢了。
“你让人跟踪我?”
“嗯哼!”男人轻哼一声,尾音上挑,很是沙哑和磁性。
贺池蹙眉,耐着性子道:“开灯。”
男人却没有放开她,只是下一秒,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根手指轻轻地抚了抚贺池被贺洪明打过的脸颊。
黑暗里,那动作太轻柔。
贺池整个人一僵,仿佛被戳中了某一个点,瞬间整个人都懵了。
她一双大眼忽闪着,短暂的僵持后,她轻轻地别过脸,有意避开这种触碰。
“疼吗?”男人的语气很是温柔。
贺池一顿,道:“应该没有贺洪明被卸胳膊疼。”
傅禹森没想到贺池这么回答,也是一愣,随后竟然笑了一声。
他的笑声十分低沉,悦耳。
“有什么好笑的?”贺池没好气地嘟囔道。
啪嗒一声,灯的开关被摁开了。
明亮的灯光洒下来,贺池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很快,她就睁开了眼睛,一下撞进傅禹森深幽明亮的眼睛里。
她一愣,恼怒地喊:“放开我!”
“嘘!”傅禹森痞痞一笑:“不想你的邻居们听到的话,就老实点,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叫声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