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矜:" “你自己的妹妹自己难道不了解?许沁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做过什么用我说?你不会以为许沁的名声很好听吧?”"
提起许沁,顾矜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
孟宴臣又惊又痛,却不知道该如何替自己的妹妹辩驳,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许沁的过往经不起深扒,摊开注定令人鄙夷。
可惜,顾矜才不会替许沁藏着掖着。
顾矜:" “高中生,未成年,逃课,抽烟,喝酒,打架,早恋,和小混混偷尝禁果,到处说付阿姨的坏话,狼心狗肺!谁会喜欢这种人?一点良心都没有,我最讨厌白眼狼了!”"
许沁又没疯,当然不会四处嚷嚷付闻樱虐待养女,只是没少跟宋焰倒苦水罢了。
但顾矜说的是实话,没冤枉许沁。
宋焰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觉得自己是个大英雄,拯救了受困于黄金牢笼的许沁。
经常得意洋洋地和小弟们吹嘘,说豪门生活多么多么冰冷压抑,付闻樱多么多么缺乏人性,要不是有他陪着,许沁都活不起。
多亏许突然进入沁叛逆期,死活不去贵族高中,否则的话,付女士都没脸见人!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宴臣有些不自在,避重就轻的帮许沁开脱:“传言未必可信,谁都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许沁家里突遭变故,受不住打击才会鬼迷心窍,一时走了错路,本性还是好……”
顾矜:" “快打住吧!”"
顾矜抬起一只手,直视孟宴臣的眼睛。
顾矜:" “父母双亡是堕落的理由吗?早恋还能说是鬼迷心窍了,那她说付阿姨的坏话呢?也是年纪小不懂事?孟宴臣你长点心吧,那可是你亲妈!”"
孟宴臣原本有一肚子的话要讲。
他觉得许沁身世可怜,寄人篱下,在母亲的高压之下如履薄冰,体会不到家庭的温暖,才会经不住诱惑,被宋焰给带偏了。
至于在背后非议母亲……
许沁不敢,也不会那么没良心。
可顾矜的眼神清如明镜,仿佛照出了他的自以为是,让孟宴臣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许沁真的不敢吗?
而他,真的了解许沁吗?
背后猛地蹿起一股寒意,孟宴臣不愿意再想下去,或许,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不久之前的那通电话,让他窥见了许沁的另一面,疯癫刻薄,毫无往日的柔弱。
那样的许沁,陌生得可怕。
“算了,你不喜欢她,我以后尽量不提。”
孟宴臣揉了揉眉骨,穿好外套,拄着拐杖站起来,也不管办公桌上散落的文件,疲惫地说:“马上七点了,我们回去吧。”
他承诺过,七点之前带顾矜回家。
顾矜:" “谁跟你我们?少套近乎。”"
顾矜不紧不慢地穿戴整齐,从孟宴臣手中夺过自己的手提包,拍了拍他的拐杖。
顾矜:" “那是我家,本小姐心情不美丽,恕不招待。你爱回哪儿回哪儿,自己找地方睡吧!”"
说完,径直越过孟宴臣,扬长而去。
孟宴臣傻眼了,“诶?那明天怎么办?还得来公司呢。还有秦管家那里,你怎么……”
他左腿打着石膏,委实追不上健步如飞的顾矜,只能看着大小姐朝他无情挥手。
顾矜:" “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看我心情。提醒你一声,电话不要关机呦~拜拜了您内~”"
孟宴臣:“……”
许沁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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