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早产的公主,陵容瘦了一圈。文鸳皱眉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卫临来给公主瞧瞧,甄嬛的人是不会害静和的。”
婴儿怕苦,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乳母喝了药汁,再给公主哺乳。公主的情况才有所好转,陵容也松了一口气。
以前协理后宫,为了安抚皇后,文鸳跟敬贵妃都是摆设。如今彻底掌控了六宫大权,文鸳一时千头万绪,一刻不得闲。
甄嬛希望温实初能够振作起来,重新为自己效力。温实初只是推脱,说自己是心死之人,唯一对不起的只有眉庄。
“嬛妹妹,她守护我,就像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守护你一样。我已经向皇上请旨,以失职之罪去为她守梓宫三年。”
一句嬛妹妹,甄嬛就明白,他放下了对自己的感情。“我明白实初哥哥,只是逝者已去,生者不得不活下来担当一切。”
温实初铁了心离开,甄嬛说什么都不为所动,甄嬛只好叹息说:“你好好活着,姐姐在九泉之下才能有所安慰。”
好话说尽,温实初还是出宫了。再也不能用情意拿捏他,甄嬛苦留不住也没办法,只能拉拢卫临来顶替温实初。
皇后一脸颓然的坐在凤椅上,说:“你去摸摸景仁宫的墙壁和地砖,冷的像冰窖一样。过了端午了,皇上一次也没来。”
剪秋心疼的安慰:“皇上早晚会明白,只有娘娘才是真心为皇上着想的。只要有太后和三阿哥在,娘娘就永远屹立不倒。”
皇帝在长春宫跟甄嬛闲话家常,说到最近宫中开销节省了不少。夸两位贵妃跟甄嬛持家有道,调笑间说要纳了浣碧。
甄嬛心中冰凉,面上装作吃醋的说:“妹妹好不容易从宁古塔归来,还没陪臣妾几日,皇上便要夺了去吗?”
皇帝笑着逗她,说:“正因为是你的妹妹,朕才不会薄待她。就和你当年一样,封为常在如何?就封为禧常在吧。”
浣碧惊的打翻了托盘,跪下请罪,直呼不敢。“民女有罪,民女已经有心上人了。”皇帝好奇询问,许诺替她指婚。
浣碧从果郡王府归来就魂不守舍,甄嬛当然知道她是心仪允礼。打断道:“二妹臣妾还要再留两年,才舍不得她这么早嫁人呢。”
皇帝咧嘴一笑,眯眼说“哈哈,朕最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惠妃去了以后你一直心里不痛快,难得逗你多说几句。”
皇帝说到前朝有大臣提议立太子,甄嬛说皇上
春秋鼎盛,转而提起皇后:“说到底,皇后本是敦厚人,何以会出此下策?”
“在滴血验亲的水中加入白矾,多半是皇上疼爱幼子的缘故。臣妾至今想来还是后怕,所以还是请皇上少疼些弘曕吧。”
皇帝沉吟:“弘时虽然不拔尖,却也是朕的孩子,朕怎能不疼?还是早日给弘时指一门婚事,也好让皇后安心。”
拿定了主意,皇帝跟太后通气:“儿子一直不敢告诉皇额娘,其实上次的事皇后也有份参与,她甚至想陷害莞妃和七阿哥。”
太后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还是帮着皇后分辩道:“不用你来告诉,这些日子你一步也不肯踏进景仁宫,哀家心里就有数。”
“自从莞妃有孕回来,别说旁人,哀家心里也有个疑影。皇室的血脉必须纯净,不容有失。皇后掌管六宫,查明此事责无旁贷。”
“她处理的方式是有过失,以至混进了掺了白矾的水,差点冤了莞妃。而皇帝你可以怪她无能,却不能怪她蓄意陷害。”
太后语重心长的接着说:“不为别的,只为了她是你最心爱人的妹妹。皇帝可以信不过宜修,却不能信不过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