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也有的跟着开口,“小叙,你要没拿人家的东西,就让人家看一下吧,这样也省得人家怀疑你。”
在他们眼里,没有偷人家东西,让人家搜一下,找不到,自己不就是清白的吗。
这就是这年代人的淳朴想法。
“就是,如果你没偷,让我搜一下。”
郑业眼里有隐约的兴奋。
“让你搜,让你搜。要是没搜到,就是你诬赖我,你得让我打一顿,要不然别想搜,我庄里的人都给作证。”
陈行叙说着,“气愤”得脸都红了。
他可不会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的这样的话,这种话用在不讲道理的人身上没用。
郑业带人来,摆明了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进屋搜的。
现在和他们谈法律,毛用都没有。
“对,我们作证,诬赖人家偷东西,搜不到,就得挨揍。”
村民见陈行叙那么生气,都相信陈行叙肯定没有偷人家的东西。
毕竟,本村人肯定向着本村人,何况,这孩子,虽然老实,但从小到大,从来没听说过拿别人东西。
“好。”
郑业认准了能搜到,一想到一会就可以把陈行叙扭到派出所,他眼里就满是兴奋。
陈行叙看着李翠英,“娘,把门开开,放心,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不会偷别人东西的。”
李翠英看儿子这样说了,便放了心。
今天郑家村突然来人说小叙偷东西了,把她吓了一大跳。
又怕屋里真有啥见不得人的东西来栽赃陷害,她死活不开门,现在儿子回来了,她就觉得有了主心骨。
她相信儿子肯定不会拿人家东西。
门被打开。
屋里有点暗。
郑业第一个进了屋,他带来的两人也跟着进去了。
陈大锤跟着他进去,郑梦真也进去了。
陈行叙慢腾腾地也跟进去。
再次是李翠项进去,还有看热闹的村民。
小瓦房本就不大,一下进这么多人,立即拥挤万分,光线暗淡。
郑业装模作样的这翻一下,那翻一下。
肯定是没有的。
他眼睛最后盯到了墙角那块砖头上。
“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不会是藏在这里吧。”
郑业喃喃道,就往那个方向走去。
陈行叙盯了眼陈大锤,见他两眼发亮。
郑业搬了一下那砖头,没搬动。
“咦,怎么搬不动?”
郑业无意识地说出了声。
陈行叙诧异开口,“你搬我家地干啥,这砖头踩了五六年,早都踩硬实了,肯定搬不动啊。”
陈大锤惊了一下,上去用手抠了两下,没抠出来,他急得冲口而出,“怎么搬不动呀。”
“陈大锤,你什么意思呀,难道我家的砖应该能搬动?我怎么感觉你神神叨叨的。”
陈行叙疑惑询问。
“对呀,大锤,你咋了。”
陈行叙这样一问,跟进来的村民也感觉有些诧异,纷纷问道。
陈大锤脸色有点白,他没吭声,用力去抠那块砖头。
郑业也急了,拿出自己钥匙串上的一把小刀,去抠那块砖。
没几下就把砖抠出来了。
但下面是一片被压得平实的土,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呢?”
郑业急得问。
陈大锤也有点懵了,明明就是在这块砖下埋着的呀,他亲手挖的。
难道记错了。
他开始着急了,脸上有汗流出。
撬动了一块砖,其它的就好撬开了,他把靠墙的那几块砖都拿开,胡乱挖了一下,砖下面的土都很硬,什么也没有挖到。
郑业和陈大锤脸上都开始冒汗。
怎么回事啊,郑业瞪向陈大锤。
“郑业,陈大锤,我觉得你俩好奇怪啊,把我家的地都给翻了一遍,找到了你昂贵的手表了吗?”
陈行叙瞅了眼两人的表情,开口问道。
郑业急了,那可是一千六七百块的手表呀,他恼怒问陈大锤:“你到底把手表放哪了?”
陈大锤也着急回答:“就放这砖下面了。”
陈行叙适时大怒:“好啊,原来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诬赖我,找到了吗,啊,我就问你,找到了吗?”
村民也都明白了了怎么回事,纷纷指责:“大锤,你怎么能帮着外人来诬赖小叙呢。”
“就是,你拿到什么好处了?”
陈大锤被指责得脸发白,百思不得其解,手表到底哪去了。
明明他亲手挖的坑,亲手放下的手表,怎么坑就不见了。
屋里昏暗,人员众多,他没有注意到第一块砖下的泥土有些微的异样。
他猛地站起来:“陈行叙,你把手表藏哪儿去了。”
不对,不对,手表肯定被陈行叙拿走了。
陈行叙也怒了:“你们陷害我,现在还指责我,要不要脸?是不是郑业把手表给你时,你看到那手表值钱,自已藏了,然后贼喊捉贼的来陷害我,败我名声?”
郑业也心头突地一跳,他指着陈大锤吼道:“手表呢,你藏哪里去了?”
没有在陈行叙家翻到手表,他现在更倾向于表被陈大锤给私藏了,毕竟那海马表很名贵,是个人都会眼馋吧。
他都想买一个,但是他爹不给他买,他偷拿二哥的手表来诬陷陈行叙,没想到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我没藏,就放到这屋里了。”
陈大锤也急了,赶紧的自证清白。
陈行叙不给他证清白的机会,从外面抽出一根长木棍,对着两人就劈头盖脸的扫过来。
“真当我好欺负,合着伙的来害我,我打死你俩,让你俩害人。自己干的腌臜事,还想安到我身上,想得倒美。”
呵,要不是他发现了那只手表藏在砖下面,现在人赃俱获,他有嘴也说不清,肯定要被扭到派出所,名声尽毁。
怎么能不气呢,他“愤怒”地往两人身上抽棍子,一下一下毫不客气。
两人被揍得嗷嗷叫着跑了。
郑业屁股上挨了三闷棍,疼得他走路一跳一跳的。
陈大锤头上挨了一棍,肩膀上挨了三棍。
郑业边跑边怒骂陈大锤:“我和你没完,你们两个,把他揍一顿。”
跟着郑业来的两人,逮着陈大锤就是爆揍一顿。
村民看着陈大锤挨揍,跟着外村人来陷害本村人,挨打也活该。
陈行叙唇角浮现一丝冷笑,这下郑业绝对会和陈大锤死磕,陈大锤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见人都跑了,村民安慰一下陈行叙,便也都散去。
郑梦真看着这一出,感觉很是丢人。
刚才她还怀疑是陈行叙偷拿了二哥的手表,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三哥偷拿的要陷害陈行叙。
现在她家丢人的事,一出接着一出。
她想对陈行叙说什么,但她一向高傲惯了,话到嘴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陈行叙见她欲言又止地站在自已院里,冷淡问道:“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以为我家会留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