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知道路倾颜的实力了,这成绩往哪个学校送,人家也愿意要啊。
宫士华思索一下,坚定道:“能,但只能保证她到高考时是安全的,你也知道,高考完要离校的,离开学校后,学校就不好管了。”
“保到能安全高考完就行了。”
陈行叙也需要这几个月的时间积累自己。
“我信你,宫老师,路倾颜这小孩就拜托你了。”
陈行叙郑重道。
宫士华笑了声,“还小孩,你才多大,搞得老气横秋的样子。”
陈行叙也笑了,突然感觉眼睛有点酸,心头有点难受。
上辈子,路倾颜就是这个年纪香消玉殒的,陈行礼也是这个年纪和他断绝关系,一生不复相见的。
陈笑也是小小年纪就失了性命。
这几人在他的心里记忆里,永远都是年少的样子。
现在,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小孩子,让人心疼想要呵护的小孩子。
他离开宫士华家时,宫士华让他带的苹果拿走。
陈行叙实在拗不过,就拿了两个苹果,打算送给陈行李吃。
他去了高一三班教室,陈行礼说过,如果家里没啥大事,他就不回家了。
一回家他就想玩,只有在学校里他才想做作业。
他立志一定要考上大学,要比陈行辉考的大学还要好。
免得大伯和大伯娘在他们面前神气得不行,好像他家儿子天下第一一样。
陈行礼在教室里,认真做题,教室里还有另外两个男生。
陈行叙叫了他一声,陈行礼眼睛一亮,跑了出来。
“哥。”
陈行叙把苹果递给他,“别太辛苦,劳逸结合。”
“我知道。”陈行礼不客气地只接过一个苹果,在衣服上擦了一下,直接咬了一口,“好甜,那一个你吃吧,要不就给娘和笑笑吃。”
长到这么大,就没吃过两次苹果,既然大哥给他吃,他就不客气吃一个好了,就不馋是假的。
陈行叙把另一个苹果塞他兜里,“你拿着,我回头再给她们买。”
陈行礼便笑嘻嘻拿着了。
陈行叙述又塞给他十块钱,是他的吃饭钱。
“听说颜姐这次考了全校第二,她这成绩肯定能考上大学,大哥,你要帮她到底吗?”
陈行礼吃完苹果,迟疑了一下问。
陈行叙沉默一下说道:“帮吧,要不然她也挺难。”
“那你不难吗?一个人要养那么多人。你帮她能得到什么好处,她考上大学,也许根本就看不上你了,你俩差距太大了。”
私心里,陈行礼是很希望路倾颜能和大哥在一起的,但如果她考上大学,两人之间真没了可能。
“你别担心上学的事,只要你愿意念书,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只要你能念,大哥都会一直供你念下去。”
陈行叙避开谈路倾颜的问题,这小孩总是把他俩给扯到一起,他都不好接话。
“别人家供一个大学生就够呛,你一个人要供三个呀,不怕累死你。”
陈行礼瞪他一眼,感觉大哥就是个傻帽。
供着大堂哥,现在又要管一个路倾颜,以后还要供自己。
陈行叙笑了一声,这小子是憋着一股劲一定要考上大学呢。
他拍拍陈行礼的肩膀,“我不会再给小辉花一分钱,只供你,好了,念书去吧。”
至于路倾颜,看情况能不能给她寻下亲。
现在国家之间早都正常外交了,说不定能找到路倾颜的亲属,但现在,他还没能力做这件事。
“你要是不拿钱给堂哥花,依咱奶那性格,肯定要和你闹个不休。”
陈行礼一想起老太太那不讲理的样子,就很是担忧。
“别怕,你哥我自有妙计。”
陈行叙胸有成竹笑道。
陈行礼回了教室,陈行叙转头回家。
他走在路上时,眼皮直有点跳。
心头感觉有点不太妙。
郑梦真几个哥哥难道来家里找麻烦了。
果然,还没到家里,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
是郑业带人过来了。
陈行叙连蹬几下脚蹬,很快就到家了。
大门锁着,李翠英站在门口,一脸坚决:“我儿不可能偷东西的,你们血口喷人,我是不可能让你们翻我家的,等我儿回来在说。”
“你是做贼心虚吧,快把门打开,我们搜,要是找到那块昂贵的手表,陈行叙一定要做牢的。”
郑业牛逼哄哄地挥着手。
郑梦真拉着郑业,“哥,陈行叙不是那样的人,他不可能偷你东西。”
“真真,你不要为他说话,他这是心里有气,报复咱呢,他往咱家跑了几趟,有作案动机。”
陈大锤在一边磕着瓜子看笑话。
围了好多村民在看热闹。
陈笑在那里都吓哭了,看到陈行叙回来,她像看到了救星,扑到他怀里哭道:“大哥,有人到咱家找事,他们诬赖你,好坏,呜呜。”
“笑笑,不怕,大哥在呢。”陈行叙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安抚好陈笑,陈行叙才对郑业说道,“嘻,稀客呀,到我家来干啥,还想挨荆条?”
郑业皮肉跳了一下,肩膀被他用荆条抽的,现在还有点疼。
郑梦真看了陈行叙一眼,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望。
那天他要彩礼时,家里只有她自己,她上楼拿钱时,陈行叙是在楼下等的。
而二哥的手表,就在楼下。
陈行叙看到她眼里的失望,心道,你失望个毛呀。
他冷淡地看她一眼,便转过了头。
郑梦真的心有点凉和伤。
“陈行叙,我二哥的手表不见了,肯定是你偷的,这些天,只有你进出过我家。”
郑业跳脚道。
陈行叙冷笑一声,“现在诬赖人成本真低啊,城里刘家还到你家打砸呢,是不是他们抢走了,你们没能耐跟他们闹?现在反过来赖我,真是好笑。”
围观的村民都咦了一声,看向郑业的神情就有点不善。
郑业大怒:“刘家人才看不上那块表,只有你,这个穷光蛋,才会去偷我二哥的表,那表一千七百多块钱呢,你见钱眼开。”
村民又啊了一声,一千七百多块钱的手表,真是有钱人,他们一家一年也挣不这么多钱啊,人家只买一块表。
开始有点怀疑地看向陈行叙。
陈行叙冷淡道:“我没拿。”
“就是你拿的,让我进屋去搜。”郑业怒道冲冲地插着腰喊。
陈大锤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皮,开口,“陈行叙,你要真没偷,让人家搜一下,不就清楚了吗,你越这样阻拦,越让人怀疑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