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带着容悦去找订好的客间,这个客船不是一般的大,她们上了二楼,一间一间看。
“就是这个。”甘露拿着领的钥匙开了门,却不料傅川跟上来,甘露将容悦拉到身后,“这位公子,你这是作何?”
“姑娘不要担忧,我只是恰巧住您旁边。”傅川拿出钥匙,打开了旁边的门。
甘露眼眸一压,拉着绥宁进了房,随之是一响重重的关门声。
进门后甘露拧眉看着容悦,“那公子好像与你颇熟的感觉,他是何人?”
容悦睫毛微颤,眨眨眼,“我只知道他叫傅川,是他方才在船口告诉我的。”
甘露无话可说,抬抬眼皮,只留下一句“不要与他过多接触。”
傅川房内,小马夫将自己观察到的上禀给傅川。
“那位小姐举止行动间都有一股药材的味道,她是小姐,却自己主动背行囊,后面我仔细看了她包裹突出的形状,我怀疑里面背的是药材,她们之前定是在骗我们。”
“他们为何要骗我们……”傅川敛目低眉,“你真的瞧清楚了?”
“庄主,真的,她颈后没有印记。”小马夫恭恭敬敬回道。
随着一阵哗哗呜呜的声音,船向邝中驶去,要到邝州,至少也得两日。
“乎乎若是平安长大了,定也如她这般大了,性子该是活泼可爱的,肯定是个小吃货。”傅川回忆起儿时妹妹的可爱,目光融融,柔情倾泻。
“庄主,”小马夫低了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找了十年了都没找到,庄主却一日也不放弃,日日四处奔波。
傅川看着他,眼皮发紧,眸光一沉,稳稳道:
“思启,我要去邝州一趟。”
“邝邝邝……邝州!”思启倏地瞪大了眼睛,扑通一声扑在地上跪下。
“王上!您不回北国了?您已在外停留多月,此次国师大人紧急召回,您,您若是……”思启一想到国师大人可能会扒了自己的皮就止不住地一阵发抖颤栗。
傅川听他提到傅烬凛那个家伙就心烦意乱,“北国的事他都能一人处理,我回去作何,受他屈辱?”
“王上……”思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万万不可啊,北国如今内乱……”
傅川横眉立目,“此事我已了解,不过区区几个乱臣贼子,我不信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解决不了,放心,我不会在邝州久留,回去就和傅烬凛说我路上感染风寒了,养病多住了几日。”
“您每次都这么说……国师大人肯定知道您是在找借口。”思启颤颤巍巍说道,听到他态度决绝,心里一凉,回去又要挨骂扣钱了。
川眼一瞪,蹲下看他,用气音斥骂道:“那就说我被人绑了!随机应变懂不懂!”
“是是是!”思启迭迭点头,随机应变随机应……
随机应变个头啊!这个借口早就用过了!
王上!您用的第一个借口就是被人绑了!
还扯谎是被土匪头子扛进山了!
国师大人大怒,一气之下带兵剿了那一窝子土匪。
而王上您一个月没出寝宫,这些您都忘了吗?
思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