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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章那天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呢?(1 / 1)


玉庭萧根据属下查到的一丁点线索来到江州。

据探子汇报,那人曾提到过自己不过是一个凡普之人,打理着一家山庄,主营卖酒。

而江州卖酒之地赫赫有名的有两处。

一是浮意酒庄,主供西域传来的葡萄酒,果酒一类。

二是宝悦酒庄,传前人之技,所酿酒多为米酒,高粱酒。

两家独大,直接垄断了江州的酒庄生意。

更不要说与三都的运输交易,上次临彦说在京都看到那人,或是因为生意来往。

这也是玉庭萧猜想他会出现在京都的原因。

浮意酒庄在江州南界,于此不过几十里,反观宝悦酒庄却有百里之路。

玉庭萧打算先去浮意探看两番,再去宝悦酒庄。

若是两处都未有他的消息,再慢慢去寻看其他小酒庄。

只怕时间不够,来不及看完江州的酒庄。

在客栈休息时段,信使携信到达。

在准备江州一行时,玉庭萧便以信报与圣上,信中与他往日所言大差不差。

无非是觉江州游玩乐趣颇多,便想游玩几日。

肆意随心,像是他干得出的事。

玄元帝未曾想,玉泊寻竟然也与之同行,此事大出他所料,不过未在信中提及他对此事的意外。

玄元帝提笔在信中回,是否需要多派人手护卫他们二人安危。

若是被大臣们知道他如此纵容玉庭萧,定又是要参上几沓的奏折。

容悦立于他身前,问道:“殿下,现在沐浴吗?奴已让人去备水。”

现在只有她与玉庭萧两人在屋中,是以又换回了在京都时用的称呼。

“嗯……”玉庭萧心里想着明日的事,言行之间有些缓慢,“你今晚早些休息,明日要早起。”

“早起?”容悦行至他身侧,为他褪去外衣,问道:“明日要去何处?”

“浮意酒庄。”他顺着她的动作又脱下中衣,身上便只剩里衣了,因是在外扮作普通人家,他倒也没有像是在京都那样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繁杂。

容悦全程踮着脚,此时额边脸侧都已出了层薄汗。

“你每天吃那么多,都长哪儿去了?”玉庭萧调侃道,“没长骨头上,也没长肉上,拿去喂脑子了?”

“这,我我这是厚积薄发,留着以后长!”容悦气恼,也没抓住重点,一本正经地狡辩,“说不定哪天我嗖地一下长得比殿下还高呢!”

“哦——”玉庭萧声音拉得老长,揶揄笑道:“不知我们绥宁嗖~地~那天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时呢?”

“!”容悦气恼他的怪声怪调,以他驱使自己读的书反驳道:

“就算不长也无妨,古有晏婴身不够六尺长,却足智多谋,历任三代国君,又有威侯乐进,南征北讨,战功无数,我自有我的才能,非矮小便不能有大为,殿下莫以此揶揄我。后日不定,除神君先知,何以预知谁有所为,谁又有所不为。”

“不错。”玉庭萧作势鼓掌,啪啪的清脆声响起,“我们绥宁的脑子长得不错。也不惜投喂了那么多。”

玉庭萧话一转,又回到她吃的东西全拿去喂脑子了上面。

“那殿下所食也拿去献给脑子了?非也的话,殿下的脑子又怎么比我的好用。”容悦却没有纠结,反而是问起他来。

“……”玉庭萧静默着看着她,良久过后,“猖狂了,不错。”

翌日,卯时一刻,天亦是灰薄之色。

“公子,该起了。”外面的侍从敲了敲门喊到。

玉庭萧翻了个身。

门外的人唤他起床也不过是受他昨夜的吩咐。

玉庭萧动了动手,闭着眼皱了皱眉,昨夜的他是疯了吗?

这么早,起什么起,不起!

昨夜的想法关现在的他何事?

正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时,门被人打开。

容悦手中拿着煤油灯,照亮了灰蒙蒙的屋子,行至玉庭萧床边,将油灯放置一侧,蹲下凑到他耳边低语:

“殿下,你不是说今日要早起去浮意酒庄吗?”

“……嗯,知晓了。”他闷翁翁的声音传出,低哑不清,又颇有撒娇的意味。

竟是让听此的人一愣,“那现在洗漱更衣?”

“嗯,好……”他依旧是闭着眼,嗫嚅着嘴回答。

“……”容悦看着他长直的睫毛颤颤似鸦羽,两道剑眉斜入鬓边,叫谁看,也看不出他是在赖床。

光是说好,到是动一动啊。

容悦心中无奈,将手伸进棉被,挠了挠他的腰窝。

若是他清醒,绝对是不等她的手碰上他的腰便要向后大退一步了。

哪怕现在脑子迷迷瞪瞪的,一感觉到腰上的触感,立马向里缩了缩。

他半睁开眼,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不少,“作甚!”

“是殿下昨晚吩咐今早卯时就要起来赶路的,奴僭越了。”

“啊……”玉庭萧抓了抓头发,“起,马上起。”

说完,只把被子掀开,又没什么动静了。

容悦作势又要挠他痒处,刚碰上便被他的手捉住,“马上就起,你先去叫他们,我马上就起。”

容悦知道他口中的他们指的是太子和太子妃。

玉庭萧说完后,桎梏着容悦的手也未松开。

许是被中暖和的缘故,他的手滚烫。

容悦被这样紧紧捏着手腕,连自己的脉搏如何跳动都能感知到。

“那殿下快些起床,我先去唤太子妃。”

“嗯……“玉庭萧毫无波澜地回了一个字。

容悦趁此想抽回手,玉庭萧感觉到她的脱离,力度一滞,最后松了手。

容悦往木锦的屋子走去,连打了几个哈欠,太困了。

她也不喜早起啊。

容悦询问屋外的侍从才知,原来方才他已经叫过起了。

不过两人至今未出。

容悦只好在外待着,等两人出门后,她才好去叫殿下。

屋内,玉泊寻睁这眼,眸中是一片清明。

不过瞟见挂在自己身上的腿,脸上闪过一丝怪异。

他推了推木锦,“真要起了,外面有人在等。”

“啊,再睡一会儿,好困……”木锦攀在他身上,困意直袭全身,完全睁不开眼。

真不懂他们起这么早干嘛,又不上早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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