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梅园,余莺儿鼓着脸颊,十分气不顺,“这样冷的除夕夜,人家都在殿内暖房守夜看烟火,只我这么可怜被姑姑赶到这破落地来修剪什么梅花,一个死物哪有她活生生的人重要,况且这些树有不知道冷,就这样也开的高兴!真恼人!”
她心里一边想着等她飞黄腾达了,她也让姑姑大半夜的来这里修剪树枝,让她也尝尝这苦滋味儿!
修剪了一会儿,手酸了,她就停了下来,只是也不敢回去,打算悄摸摸地躲个静儿休息一下,等熬到了时辰再回去。
就在她躲懒的时候,一个女子闯进了她的视线,戴着兜帽也看不清是谁,可她知道当是一个不受宠的低阶妃嫔,可再怎么低阶总是比她一个小宫女要贵重许多的。
余莺儿不想惹了她的注意,免得还要给人行礼,说不定还要吃上一个挂落,这多不划算?
在余莺儿心里,她的膝盖是贵重的,她很是看中自己的体面和尊严,也因为这一点,她常常受人排挤。
可她宁愿把月例银子拿去孝敬姑姑,也不愿意改了这个气性,她总觉得自己不会一辈子都做奴才的。
她看着那女子絮絮叨叨地在梅树下祈福,那声音温柔婉转,很是动听,虽然比她要差点,但人家的才华也另她有些羡慕,因此她不知不觉间就在心里跟着念了起来。
念着念着,她就看见一个明黄色的人影顺着那女子的声音追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打扮十分清贵的男子。
余莺儿虽然还没有有幸见过皇帝,可她总是知道那衣饰的颜色普天之下就只那一人能上身,她很是惊慌,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的呼吸声会引起这些主子们的注意。
她听见皇上问那女子身份,可那女子竟说自己是个小宫女,还提着灯笼逃了,皇上追了过去,只留下另一个男子好似从树梢摘下了个什么东西,她看不真切。
余莺儿不解那妃嫔为什么要逃,她不就是来借机邀宠的么?不过似乎她这一逃很成功。
等到园中人都离去了没了动静,余莺儿才敢现身,观了观天色,也不在管时辰到了没有,就回了住所。
一夜无眠,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皇上,虽看不清皇上长什么样子,却并不影响她将自己心中所构想的皇上匹配上去,心里觉得自己又离皇上更近了一步,她果然不会是那平庸之人。
默默将倚梅园中所见之景回顾了好几遍,学习那女子的高明之处,到了天蒙蒙亮,她才逐渐睡去。
还没睡多久,她就被姑姑掐着耳朵揪了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上面躺着?快起来干活了!”
余莺儿艰难地睁开眼睛,耳朵上的疼痛感一瞬间全部感受到了,她疼得眼泪汪汪,一边护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朝姑姑讨饶,“姑姑,姑姑,快放手,我昨夜按您吩咐在倚梅园修剪了一晚上树枝才回来的,您且心疼心疼我吧。”
管事姑姑闻言,下手更重了些,“你当你是来做小姐的呢?这么娇贵?我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到了点就要起来干活!”
这姑姑心里也知道昨夜冷了些,她没想到余莺儿真的会一直在那修剪,还以为她熬不住了会回来找她求情呢。
“是是是,我马上起来。”余莺儿只得动作利索地套上外套,下榻穿鞋时还不小心踉跄了一下,头也有些发昏。
她踩了踩鞋底发现鞋袜竟还没干,但她又不敢问姑姑重新换,只亦步亦趋地跟在姑姑身后出了门。
才出门,就见平时一起干活的小姐妹被一个老太监聚集在一起,她听见那老太监问谁能答出“愿逆风如解意”的下半句。
下面人群里一片沉默,有几个大胆些的左看右看,想看谁有动静。
和余莺儿相熟的,又住一屋的宫女看到余莺儿跟在姑姑身后垮着脸就知道她挨训了,很快就三三两两小声讥笑起来。
叫她假清高,叫她总喜欢作死,还不是被打被骂的命!
余莺儿瞧见了,脸都气得涨红,她看着那老太监,举起了手,“公公,我知道,是不是容易莫摧残?”
作者:" 评论的提议我看了,但目前没有什么思绪,步步惊心的剧情我都忘了,还有其他的CP我先往后排排,等有了想法我再写哈,感谢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