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办的十分风光,内务府的奴才进了一批又一批,皇上私库大开门庭供大典取用,只为缩短筹备时间。
果郡王从西北紧赶慢赶,途中累死了八匹马才总算没来迟,一身风尘的他红着眼目送心爱之人身着凤袍一步一步走向顶端,同天下至尊站在一起,她笑的那样愉悦,春花盛放秋月滞空之景连她的一根头发丝也攀之不上。
他心中钝痛,呼吸停滞,他原以为手中的虎符会是助她登顶的切要筹码,却原来皇兄也可以为她做到这般地步……
明明他才是最爱她的人……
那他做的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他怎会甘心只做她生命中匆匆一个过客?抛之可去,无足轻重……
他决不甘心!或许他们曾经还有过孩子,只是被孝敬献那个毒妇给害了。
想到这里,他喉间咳出一丝血沫,一双眼珠子此刻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色,唇色殷红,极具攻击性。
和往日温润如玉的十七王爷十分不同。
剩下的流程他不忍再留在原地,被她抛弃的感觉即使感受过再多次,他仍旧十分脆弱根本承受不住,只能默默自己躲在暗处舔舐伤口。
安陵容对大典角落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或许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她现在完全沉浸在吸收大清源源不断的强盛国运上,神魂的空洞被填满的过程实在太舒适!
新后上位,最伤心失意的是齐妃,可怜她终于意识到皇上根本就不是给三阿哥铺路,而是将他赶得远远的,免得妨碍了皇后母子两,如若不然就不会越过她家弘时去封弘历为宝亲王了。
她跑到寿康宫一顿哭诉,可太后却训斥她有失体统将她赶了出去。
皇帝将禾元殿更名为凤仪宫,翻修之后让安陵容住了进去,安陵容入住凤仪宫经办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弘历选福晋。
自雍正皇帝登基以来第二次选秀,皇帝表示此次选秀主要目的是给三阿哥四阿哥挑选福晋格格,众位有适龄闺女的大臣们铆足了劲去打听四阿哥弘历的喜好,三阿哥虽是长子却还落得清闲了起来。
皇太后对于此次选秀十分看重,亲自帮衬皇后协理,很快四阿哥嫡福晋的人选定了下来,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还有几个格格都是些满洲大姓,且都是勋贵之家,相比之下三阿哥的福晋出身就有些普通了。
一转眼便过了三载春秋,雍正皇帝鼎盛之年渐渐落幕,与皇后站在一起倒像是老夫少妻,皇帝逐渐产生了危机感,频繁召见普元寺的主持和武当山的道尊师父。
秘密服用了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却丝毫不见起效,一怒之下皇帝下令将普元寺的牌匾撤了下来,限武当山与半月内配出归元丹,否则将武当山的道士赶下山永不得回归。
果郡王听说了此事,将虎符归还给了皇帝,一人一马行走江湖去为兄长寻仙药去了。
一年之后,果郡王果真寻到了仙丹,还带回了一个年近两百的老道人,那老道人献上的仙丹据传是真正的归元丹,皇帝闻了一下就感觉身上轻快了许多。
服用三日后,皇帝果真渐渐感到对身体的掌控得心应手起来,对皇后的宠爱更胜从前。
从此果郡王和那位老道得沐浩荡皇恩,民间宗事道教力压佛教一筹。
又过五年,皇帝骤然驾崩,其因不详。
新帝登基,事务繁多,谁也没注意太后宫里忽然多了一个面容俊俏的小太监,即使眼睛上有一大块红色的胎记也不影响观瞻。
那小太监十分腼腆,从不说话,只会麻利做事,唯太后娘娘是从,只是太后娘娘似乎非常不待见他,将他赶在外殿侍弄花草,不许他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