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
沈最咬牙切齿地喊道,一这样,就说明他在生气的路上。
但谢司衍很无辜,他耸了耸肩,瘪着嘴:
“是沈哥你让我说实话,别墨迹的。”
沈最冷哼一声,留下一句:
“自己解决。”
便转身上了电梯。
宴会举办时间很长,甚至能持续到后半夜,所以主办方基本上都会将整个酒店全部包下,楼上房间只要找侍从刷卡都能进入。
沈最进了间总统套房,坐在沙发上,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一直以来,他对于这种商业宴会提不起任何兴趣。
一群人凑在一起,虚与委蛇,耍耍心思,拍拍马屁,就算谈成合作,最后又少不了人际关系的折腾。
他闭着眼睛想着刚才和几位房地产董事谈到的城北地皮,渐渐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
像是知道谢司衍会跟上来,他依旧闭着眼睛,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让你自己解决,现在滚出去。”
谢司衍半跪在人的身边,药效上涌,他脸颊微红,胆子都大了,环上人劲瘦的腰肢,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声音闷闷的。
“沈哥....好难受。”
他的头不老实的在蹭,沈最难得任由着他,但还是闭眼养神,没有丝毫回应。
他受过这种药的威力,知道随着时间流逝的那种焦灼和痛苦。
所以自己淋过雨,总要撕烂别人的伞。
半晌后,不知感受到什么,沈最突然猛地睁开眼,一下拽起谢司衍的头发强迫人抬起头。
眼前人的神色迷离带有水汽,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沈最半眯眼眸,神色变得危险:
“你拿信息素勾引我。”
正如沈最所言,谢司衍的信息素浓度在加强,带着强/制意味,在企图侵蚀沈最的意识,拉着他一同坠入欲/望的深海。
像是Alpha诱导型信息素,用在Omage身上能够诱导Omage发/情,但这招对Alpha没用。
“没、没有,主/人、沈哥,我好难受,救救我.....”
谢司衍语无伦次,将人抱的更紧,竟然开始向上,顺着脖子一点一点的吻上去。
沈最知道谢司衍是忍到了极限,一把拽起他的长发,让他的嘴离自己脖子远点。
望着眼前意乱情迷的容颜,沈最不知出于什么心思,还是真的被影响,半眯着眼眸问道:
“想要我给你解药?”
谢司衍垂着头好半晌,才点了点头,乖巧又可怜。
突然,沈最轻笑,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孩童,说道:
“去洗干净。”
一听这话,谢司衍的迷离的小眼神顿时亮了,强撑着走到主卧进了浴室,没到三分钟就满是水珠,大方的赤/裸/着身子出来了。
“躺到床上。”沈最再次命令。
谢司衍的眼神似乎呆愣了一瞬,但下一秒,他就十分听话的躺在床上。
依旧是花白健硕的身体,坦荡的姿态,但跟刚见面不同的是,沈最来了兴趣。
他玩味的笑着,饶有兴趣的拍了拍谢司衍的脸:
“风水轮流转,我不喜欢吵,疼也忍着。”
谢司衍勾着人的脖子,从狗变成了温顺的猫,喃喃不清道:
“沈哥,我很乖,可不可以给个奖励.....”
沈最想起了他刚才偷亲自己的那一下,见着谢司衍在床上一副不自主勾人的样子。
沈最倒是很有性质和耐心给他点好脸色看,这么想着,便吻了上去......
但是,变故往往产生在一瞬间。
沈最刚想离开那唇瓣,突然脖颈上的手猛地勒紧,力道之大如铁般结实的枷锁,天旋地转 ,他毫无征兆的被反/按在床上!
几乎是同一时刻,一股强势凌然的信息素来势汹汹,像是铺天盖地的网,又像是猛然席卷的雪崩,分毫不差的将沈最包裹掩埋。
沈最的意识几乎在瞬间陷入昏沉,已经没了思考的余地,他只能听见情迷意乱的嗓音在一声声叫他“沈哥”....
又在说着“奖励,喜欢”,他整个人像是茫茫大海的小舟,昏昏沉沉随着波浪来回摇荡。
谢司衍的唇吻上他后颈,泛/红的腺/体,轻轻抚上沈最紧锁的眉头,唇边荡出笑意。
此时的他,长发散落,被遮挡的眸中异常清醒,哪里有方才半点迷离。
闻桦荣的药应该是能专门勾起Alpha性/欲的特效药,可能对Alpha效果显著,可谢司衍不是Alpha。
他是凌驾于全世界所有性征的Enigma!
那药对他没有丝毫作用。
但是,他说过,这个人他一定会睡第二次!
翌日。
沈最睁着眼从睡梦中醒来,头脑没有任何的不适,反倒异常清醒,浑身带着释放过后的轻松。
他挡了挡照进屋内刺眼的阳光,一转头,谢司衍完美的俊脸就出现在床边。
谢司衍将头抵在床上,见人醒过来,顿时乖巧的笑了:
“沈哥你醒了,谢谢沈哥,昨晚帮我解药。”
沈最反应了一会,然后他冷冷笑着,起身,抬脚,踹人,一气呵成。
谢司衍已经摸清了沈最发脾气的套路,对大清晨的飞来横祸倒没什么太大意外。
但意外的是,沈最打完人套上浴袍便去了客厅,语气冷淡:
“我饿了,叫人来送早餐。”
谢司衍眉头一挑,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心里憋着什么其他的坏....
对于谢司衍的弯弯绕绕,沈最根本没放在心上,被睡一次也是睡,被睡两次也是睡,找机会随便收拾一顿就成。
要是整日斤斤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沈最早就被气死了。
但对于某些人教训还是要给的,要不然有些虾兵蟹将要上天啊。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方铭,帮我调查一下沈昌然最近和闻家的合作,然后找些人从中做作祟 ,别让闻家日子安生........好,谢了。”
三天后。
在第三个要施工的工地被人频繁闹事后,闻桦荣算是知道自己惹到了硬茬,连忙去了趟沈家别墅。
一进门看见沈昌然就是一顿哭诉:
“昌然啊,你说说沈大侄子这事闹得,是你说可以适当采取点手段,让静然和沈最发生点关系,也好两家结亲。
但现在这事闹成这样,我工地不动工,拖一天就要赔一天钱啊!”
沈昌然漫不经心的吸着烟,云烟雾绕之下,透露着上位者的威严和深沉: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来找我。”
闻桦荣尴尬的笑了笑,可谓是敢怒不敢言。
沈昌然将烟头碾碎在烟盘里,沉声道:
“工地的赔偿,我会报销,沈最就那点本事,闹不出多大的水花。”
闻桦荣得了保障,这才放心的回家,在退出沈家大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楼梯上似乎走下来一个女人,手上领着个......小男孩。
那小男孩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朝着门口望了眼。
闻桦荣见到那长相猛地愣住了.....
像,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