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汉林海酒店后花园,刘峥坐在台阶上,愁云密布,拿着红酒不断的往嘴灌。
就算他家老爷子让他来参加这宴会又有什么用,刘家不比往日,上流社会又是个会看形势的,家族落没,谁都不会再给刘家一个好脸色。
“刘少爷,借酒消愁,愁上加愁。”
身后传来清冷的嗓音,刘峥晃悠着脑袋回头,一道身影却在他眼前捋过,随即手上的酒杯便被抢了过去。
谢司衍站立着,摇晃着杯中红酒,他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月光,丹凤眼狭长,闪着精光,宛如月下鬼魅,精练优雅。
“不过就是公司资金链瓦解,我可以帮你,救你公司一条命。”
这样的大话刘峥知道是不应该信的,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大脑像是短路般,被蛊惑道:
“你想怎么做?”
谢司衍将高脚杯倾倒,红酒续续落在草地上,他慢条斯理道:
“很简单,沈家少爷最近一直在争一块地,你只需按我说的,将那块地抢过来。”
半个小时后,后花园池塘,谢司衍将名片上的电话号码记在脑中,拿出打火机烧掉。
摇曳的火光映在眼底也照不亮那浓重的黑。
随手扔进池里,转身往回走去。
沈最眉目冰冷,靠在宴会厅窗前驱赶着身上残留的Omaga信息素。
“沈哥,抱歉,去了趟洗手间,不小心迷路了。”
谢司衍走近,突然闻到一股浅淡的味道,他眸光微暗,凑的更近:
“为什么让Omega碰你?”
这问话占有欲极强,沈最冷冷瞥了他一眼,谢司衍察觉到问题有些过界,刚要拉开距离。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沈最一下拽住谢司衍落在胸前的头发。
“别动,老实待着。”
谢司衍闻言,听话的不动了,过了半晌,沈最似乎又不满意,皱了皱眉,像是做了什么心理准备,烦躁的“渍”了一声。
“凑近点,信息素释放出来。”
谢司衍神色一顿,沈最被盯得有些别扭,狠着脸:
“看什么看,还不照做!”
“是,沈哥。”
谢司衍眸中闪着难以察觉的光,凑上前,半边胸膛贴近他的后背,将手掌虚搭在沈最的腰间,慢慢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
随着信息素的流落,沈最身上那股甜涩味似乎也勾出来,谢司衍盯着他的后颈,虎牙又开始发痒。
沈最在依赖他的信息素......
谢司衍掩下眼底的暗沉,轻笑一声,自然的给沈最找台阶下:
“我的信息素说是有安神的功效,沈哥忙了一晚上,闻一闻没坏处。”
沈最望着窗外,只“嗯”了一声便没了下话。
山间松露的清冽香味缓缓而来,像是寒冬雪后刮来一小阵清凉的风,舒适的贯通百骨。
一开始闻静然刺鼻的信息素已然被这股风吹散,毫不见踪影,沈最晕沉的大脑终于得以舒缓,
“Alpha之间的信息素具有排斥性和敌对性,为什么你没有?”
大脑清醒后,沈最就又开始“找茬”,他回头望向谢司衍,眼神中有几分探究和打量。
谢司衍想了想,笑的天真:
“可能是我们睡/过,一晚上那么多次,我的信息素早该熟悉了,再说。”
他低下头,两个人距离近到呼吸交缠:
“我这么喜欢沈哥,潜意识里又怎么舍得伤你。”
沈最猛地一下拉近距离,就在谢司衍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沈最冷笑一声,凑到了他的耳边,磁性的嗓音轻飘飘钻进耳朵。
“不是喜欢,是你臣服于我,命中注定要做我的狗。”
谢司衍:“......”
气氛因为一句话焦灼,谢司衍侧目望他,半晌轻笑:
“好啊,那做狗会有奖励吗?”
“什么?”
沈最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但突然,脸侧传来柔软的触感,谢司衍毫无征兆的吻了上来。
在沈最反应过来要发怒的瞬间,他又及时往后退去,脸上笑意盎然,像是个偷吃到糖的孩子:
“要是一直有奖励,那我愿意当沈哥一辈子的狗。”
他嗓音愉悦,沈最瞳孔却难以察觉的一怔。
谢司衍自从“告白”过后,像是被打通了四通八脉,再也不愿意藏着掖着,大方的展现自己的喜欢。
他们的关系从主人和宠物,好像被谢司衍牵着线似的,一点一点的带向某种不可预料的方向.....
“沈小侄子!”
就在二人无声的对峙时,闻桦荣带着闻静然走了过来。
“沈小侄子,真是不好意思,小女儿刚才给你添麻烦了,我亲自带着人来赔罪,你不会怪你闻叔叔吧。”
闻家属于书香世家,闻桦然也浑身透露着读书人的儒雅和精明气,最近好像靠着和沈家的生意,公司才有了新气象。
还小侄子,我跟你熟吗,在这称叔论侄的,沈最心中很不耐烦,导致也没什么好脸色看,他淡淡道:
“怪倒称不上,只不过这女儿确实应好好管管,要不然叫别人说闻叔叔书香世家却教女无方,也不好听对不对?”
闻桦荣没想到沈最连他的面子都不给,笑脸僵硬了一瞬间。
其实闻静然做的事可大可小,但偏偏她触了沈最的逆鳞,用信息素勾引人。
闻桦荣愣了一会,见人要走,连忙说道:
“对,大侄子说的有理,来!闻叔叔敬你一杯酒。”
说着,招手叫来不远处拿酒的侍从,他自己拿过一杯,眼神示意自家女儿将另一杯递过去。
闻静然经过刚才的那么一遭,对沈最还是有些忌惮,垂着头不敢看他,手微微抖着递过来。
沈最哪能没看见这两父女间贼眉鼠眼乱飘的眼神,他盯着高脚杯中鲜红如血的酒。
直觉告诉他,这酒里被下了东西。
所以.....
“我身体不舒服,喝不了酒,谢司衍,过来,你替我喝。”
“不是!这怎么行,沈小侄....哎?!”
闻桦荣的脸色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但他还未来得及说完,谢司衍拿过这杯酒,瞬间下了肚。
闻桦荣望着空酒杯,表情瞬间裂开了。
沈最勾着唇冷笑着:
“怎么?闻叔叔,这酒是有什么特别,让你这么在意?”
“没有,怎么会!”
闻桦荣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又说了几句,连忙带着自家的女儿离开了。
但沈最没走,他依旧靠在窗边,吹着夜风,半晌才终于开口:
“感觉怎么样。”
“可以说实话吗?沈哥。”
“说。”
谢司衍扯了扯领带:
“身体难受,有点热,很奇怪,像火.....”
沈最瞪他:“别磨叽”
谢司衍快速道:“想和你睡觉。”
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