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刀光给黑夜增添了一抹白色。
郑媗从蹭亮如镜的刀身上看到了纪遇深染上浓重情欲的幽暗黑眸。
男人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腕,仿佛早有预料。
纪遇深的薄唇狠狠碾压着她的唇瓣,而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贴在她的唇瓣上。
嗓音嘶哑性感:“想杀我?”
郑媗冷厉的目光瞪着他,被紧紧握住的手腕却在使劲挣脱,却效果甚微。
“你这是性骚扰!我可以告你强制猥亵罪!”
“呵!”
纪遇深冷笑,他手上用力,迫使郑媗面上吃痛,不得不松开手里的利刃。
一只大手强制擒住女孩纤细小巧的双手,高高举起钳制在头顶。
纪遇深眸中欲望更深,刚刚只是浅尝辄止,不仅没有尽兴,反而有些食髓知味。
他再度低下头,重新覆上那片红艳的樱唇,强势而放纵。
这一次,男人不再只流连于唇齿之间的纠缠,两唇相贴的研磨已经无法满足他。
他极尽放肆地咬着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尖撬开禁闭的贝齿,向更深处探去。
郑媗眸中闪过屈辱,她猛地咬合牙齿,却扑了一个空,男人反应的速度非常快。
“怎么还是学不会乖?”
纪遇深语气怜悯道,下一刻,抓住她脖颈的大手来到了她的下颌。
手指紧捏着郑媗精致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任他予取予求。
再无阻碍的纪遇深可谓是放纵至极,恨不得把她连皮带骨一起吞入腹中。
郑媗最后被松开的时候已经意识几乎尽失,呼吸薄弱了,直接浑身无力地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狼狈至极。
纪遇深幽邃地眼眸中满是餍足之色,眉宇舒展,显然对刚才的反复品尝满意至极。
他用指腹抹去薄唇上的水润,唇角扬起恶劣的弧度,居高临下地看着郑媗。
“跟顾时宴断了,你的过去我可以当作什么都不曾发生。”
“另外,你想告我,随便去告,我奉陪到底,至于律师费,我给你出。”
“但是,郑媗,你会是属于我的。”
纪遇深说完,也没打算郑媗会回答,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情欲还未完全消退的黑眸中满是势在必得。
他是觊觎她,既然强取豪夺不成,不如持证上岗,合法睡她。
一旦美国的消息暴露,郑家绝对不会允许出现第二个郑钧。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不愁打不动他们。
郑媗意识回笼后,厌恶至极地啐他一口。
呸!
衣冠禽兽!
他是打量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海市又是他的地盘,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郑媗捡起地上的匕首,塞进书包里,脚步虚软地离开。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便是跑到洗手间去漱口,顺便洗漱。
而后,她看了眼时间,马上过十二点了。
哪怕是并无困意,她也必须要睡觉了。
——
帝都
顾时宴从梦中惊醒,只感觉到宿醉后的头痛欲裂,他坐起身,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嗯……好疼……”
一道沙哑虚弱的女人声音萦绕在顾时宴耳畔,他瞬间惊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扭头看向身旁。
郑芯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身侧,面色红润,嘴唇苍白,裸露出的肌肤斑红点点。
顾时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感觉到了什么,慌乱地掀开被子,却看到了同样赤身裸体的自己,身上还有女人的抓痕。
环顾一周,衣服凌乱地落了一地。
顾时宴再是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
他和郑芯睡了!
顾时宴恐慌至极。
那他怎么办?
他配不上郑媗了。
郑媗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顾时宴头痛欲裂,脑袋却是一片空白,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是怎么和郑芯搅在一起的?
“宴哥哥……”
郑芯呢喃着,突然翻身,光滑的肌肤与顾时宴的躯体毫无阻碍地贴在一起。
顾时宴条件反射性地一把把他推开。
向来温和的眸中第一次出现明晃晃的杀意,他目眦欲裂,一把掐住郑芯的脖子,迅速收紧。
杀了她!
一定是她!
昨晚他根本没喝多少酒,怎么可能醉到不省人事,还跟她躺到一张床上呢?
一定是她算计了他!
是她毁了他!
毁了他一辈子的幸福!
那就去死吧!
“宴……宴哥……哥”
郑芯被紧紧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几乎快要窒息,泪如雨下地艰难吐出几个字。
她不想死!
她还想看郑媗失去一切的可怜模样!
她还没活够!
可无论她如何哀求,顾时宴都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把她的脖子给掐断。
就在郑芯以为她要命丧黄泉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涌入,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他们的眼睛,不少人都惊恐地捂住了嘴巴。
“天哪!”
还是沈牧最先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拉开了顾时宴。
“顾时宴!”
无论如何,顾时宴都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泄愤,他不能顶着杀人犯的名声!
郑芯沉重地喘息,倒在床上,眼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若是沈牧再晚上一步,郑芯真的就要死在顾时宴手里了。
眼前的场面如此混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要杀了你!”
顾时宴已经疯狂,哪怕被拉开还是执着地要掐死郑芯。
沈牧都险些制不住他,还是尚越上来一起帮忙才把他按在床上。
顾时宴努力反抗都动弹不得,终于力竭地躺在床上,通红的眼睛流着绝望的泪水。
“沈牧……我毁了……从此以后……幸福再也和我无关了……”
顾时宴的眼眸一片灰暗,仿佛前路再无光明。
沈牧眼眶酸涩,别过头去,努努嘴,却怎么都说不出宽慰他的话。
尚越沉浸在懊悔之中,眼神满是愧疚,都是因为他……
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发生这样的事,他们都有责任。
“疼……我的腿……”
郑芯的惨叫声响起,唤醒了沉浸在各自思绪的众人。
沈牧让人找了干净的被子,几个男人把心死如灰的顾时宴卷成一团扛走,另外吩咐人捡走他的衣物。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惨叫的郑芯和一群不知所措的女孩子。
她们七手八脚地给郑芯裹上衣服,把她送到了医院。
谁能想到只是一场小聚,怎么就能摊上这样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