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瞬间,顾时宴便感觉到一股来势凶猛的燥热向下直逼小腹涌去……
顾时宴面色难看至极。
他再后知后觉,也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关于是谁在算计他,他没空去思考。
如何保全自身,是现在最重要的!
他掏出手机给楼下等他的司机打电话,想让他上来接他,送他去医院,却怎么都打不通。
如果靠他自己……
可是,以他的状态,根本撑不到走出会所。
这股药力,强烈到让他觉得自己随时要爆体而亡,甚至在以极快的速度蚕食他的意志力……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
回包间!有沈牧在!
这是他残存的理智在疯狂地警告他!
顾时宴努力让自己清醒,他面色通红、喘着粗气快步往回走。
没走两步,却觉得双腿发软,浑身无力……
顾时宴压抑着蓬勃而出的欲望,一手扶墙,一手撑着腿,完全是凭着自己仅存的意志在往前走。
沈牧所在的包间近在眼前,他视线越来越虚幻,心上的恐慌前所未有。
顾时宴崩溃大喊:“沈牧!沈牧!”
这是他第一次被逼到如此绝境。
然而,无论他怎么喊,包间的门沉默寂静,沈牧都没有出现。
包间内,所有人都睡得东倒西歪,像极了醉酒酣睡的模样。
沈牧趴倒在桌子上,他最在意的一张脸压在了几乎没有人动的鸡屁股上。
人睡得很沉,却并不安稳。
他眉头皱起,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可是怎么也无法醒来……
顾时宴浑身燥热难忍,尤其是下腹处,肿胀欲裂……
他努力撑住身子,紧咬着牙拼尽全力往前走。
他的世界仿佛都颠倒了,不知身处何地……
突然,顾时宴恍惚看到了郑媗……
‘郑媗’站在不远处,犹豫着向他走来,似乎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他心下一喜,仿佛迸发出了无穷的力量,扑到了‘郑媗’的怀里。
“呜呜……郑媗……你怎么才来……”
委屈至极的男人以为绝处逢生了,止不住的哭泣……
他的意识已然崩溃,却还是潜意识地去闻‘郑媗’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却有些浓郁,还有轻微的刺鼻,像她,也不像她……
他抬头细看,眼前的这张脸确实是郑媗的脸,他没认错……
还有衣服的风格,简约朴素,包括发型都是一模一样……
男人躁动不安的心一下子仿佛落到了实处,他以为自己安全了。
“郑媗……我好想你……”
顾时宴克制不住地往她身上蹭,一双灼热的大手抚上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
“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郑媗’架起男人滚烫的胳膊,费劲地带着他去了就近的休息室。
女人的背影纤细,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右腿重,左腿轻。
‘郑媗’把他送进了房间内,自己站在外面,刚欲把门关上,却被男人强壮的手臂一把拉了进去……
夜色旖旎,温情缱绻。
一切都掩埋在黑暗中。
——
郑媗心神不安地离开了图书馆,从学校到碧桂园,一路上有路灯照明,亮如白昼。
然而在进入碧桂园后却莫名心慌。
她谨慎地略过2栋楼,踏进了2栋和3栋之间的黑暗区域。
突然,一只从黑暗中猛然伸出的温热大手攥紧她的手腕,把她拖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这是一个体格强健的成年男人。
而且,他喝酒了,身上有浓厚的酒气。
郑媗没有尖叫,而是悄无声息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背包上,那里放着一把刀。
只要他有什么不法举动,这把刀就是捅进他身体的利器。
男人把她抵在墙上,高大与娇小相碰,强壮与纤弱相较,却并未有进一步的举动。
郑媗未被男人束缚的那只手已经摸到了刀柄,又冷又硬。
“别怕,是我。”
男人炙热的呼吸拂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压低的音色沉哑魅惑,有一种熟悉感。
郑媗意识到是熟人,心头微松了口气,但是握着刀柄的手却迟迟不敢松开,反而是越握越紧。
熟人作案并不罕见。
她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去赌。
突然她嗅了嗅,鼻间除了酒气外,还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清冷的薄荷香味,足以令人心旷神怡。
这种香味,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就连声音,她也想起为谁所有了。
郑媗秀眉微敛,冷着声音试探道:“纪遇深,是你吗?”
男人轻笑一声,似乎含着一丝莫名的愠怒:“这么久才认出我?”
直到听见他不否认的回答,郑媗才彻底安下心来,握住刀柄的手不自觉松了松,手心已经濡湿。
“你来干什么?”郑媗面上带着薄怒,质问道。
纪遇深冷哼,凝眸看着女孩在黑夜中愈发璀璨明亮的琥珀色瞳孔,就像那骄傲慵懒的波斯猫一样,迷人而富有魅力。
他俯身低头慢慢靠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郑媗粉嫩的小脸上,暧昧至极,欲气丛生。
“因为你。”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勾人的诱惑,和潜藏的情欲。
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郑媗的第六感告诉她,此时的纪遇深很危险。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郑媗隐约看到面前的黑影离她越来越近,压迫感也扑面而来。
就在即将触碰上的前一秒,她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迅速扭头躲开。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男人灼热的大手,一把固定住了她不住扭动的脑袋,让她的头和颈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根本动弹不得。
温热的指腹捏住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以不容抗拒的强迫姿态迫使她扬起秾稠艳丽的小脸。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纪遇深怒极,不由质问道,沙哑的声音裹着浪潮汹涌的情欲。
对于烟花下的唯美一幕,他耿耿于怀,甚至积怨已久。
郑媗怒目而视,张开红唇就要厉声反驳怒斥。
纪遇深知道,从这张嘴里听不到他爱听的话,既然如此,不如彻底堵上。
骤然低头覆上。
他的吻并不温柔,急迫汹涌、狠厉凶残,撕咬着她的唇瓣,重重碾压,就像饿狼扑食一样,似乎想要把她吞之入腹。
郑媗一只手挣扎着,另一只手再次握紧了刀柄,从背包拿出,背在身侧。
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抹狠绝,瞅准男人沉迷情欲意志薄弱的时机,欲挥刀而出。
一切蓄势待发。
镀银的刀身闪烁着一抹刺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