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言警惕的望着她,双手紧紧攥着,让自己保持冷静。
“哦对了,你之前不是还问我是什么意思吗?我和你直说吧,云卿既然说我能和他在纪家和外人面前演,那在你面前也可以。”
裴诗言呼吸一窒,再想到当时自己被打了巴掌后的维护,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紧紧绷着。
夏芷绚毫不在意,自顾自说话。
“我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这么敢保证我和云卿的生活比不过你。我经历过你在云卿身边的一切生活,甚至比你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未来会坐实。”
话说到这儿,夏芷绚顿了顿,托着下巴看向裴诗言,笑容里透着几分恶劣,开口道:“我们打定了,什么时候怀孩子就什么时候结婚。”
“裴诗言,你有吗?”
裴诗言悄然抬头看过去,那一双神色的眼瞳分明是一片死寂。
夏芷绚一愣,心底有些拿不定主意。
是裴诗言看穿自己撒谎了?也不应该啊,分开那么长时间,只是做什么而已,这个女人怎么可能看出来?
没等她想出来,对面的裴诗言倏然扑过来,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紧接着攥紧了她的头发,力道出乎意料的大。
夏芷绚被这一下扑的猝不及防,就连身后的保镖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夏家小姐已经开始骂人了。
“你们站着干嘛!快拦她啊!我要你们是干嘛吃的!”
保镖不敢怠慢,上前费了不少劲,才把夏芷绚的头发从裴诗言手中救过来。
人是救过来了,但样子也够狼狈了。
夏芷绚左脸上浮现着无根指痕,头发也被抓乱了,就连上衣也被扯歪了。
她指着裴诗言,一张脸气得涨红,颤抖着手开口命令:“给我打!给我打她!别给我客气!这是正当防卫!”
保镖闻声上前,照旧一把抓起裴诗言的头发,拖出来扔在过道上,一双拳头就往裴诗言身上招呼。
背部,腹部,腿,更多的力道都落在腹部上了。
夏芷绚在旁边看着不解气,一把蹿过来抓住裴诗言的头发,狠狠往旁边砸。
女人不会打架,但一旦到了那个场合,又生来发狠。
保镖虽然听夏芷绚的话,但到底打的是个女人,手上留着分寸,没打算留多少伤。保镖的打法也是一板一眼的,在夏芷绚看来,甚至没有刚才自己扯头发来的痛快。
这一想,她就干脆介入了,一把推开其中一个保镖,扣住了裴诗言的头发,一把向后拉,看着裴诗言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心里畅快极了。
她附在裴诗言耳边,愈发阴狠的开口:“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最多就是做个见不得光的人。”
刚才一通打,裴诗言浑身都疼,但听了这话,又不自觉的拿锐利的目光看她。
夏芷绚一顿,心底有一瞬的胆怯,但在回过身后又唾弃自己对眼前这个人胆怯,抓着的头发更用力了,放肆开口:“我告诉你,你根本不会成为纪太太,就是被人玩而已。”
只有女人才知道怎么说会最刺激女人。
这一通话甚至可以用恶毒来形容。
裴诗言只是死死盯着她,趁她放松的那一刹那,猛的反身抓住她,一把抓住头发拼命向外扯。
两个保镖飞快上前,但来不及拦了。
只几句话的时间,这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用最泼妇也最本能的方式发泄怒火。
裴诗言发狠,夏芷绚也不让,情敌之间一旦跨过了那一条礼貌客气的界限,就一发不可收拾。
裴诗言不记得她被抓着脑袋撞了多少次,却也知道自己手中硬生生扯掉了夏芷绚不少头发,一定要形容,也只能说是不相上下。
这回不是保镖将她们拉开的,是一个熟悉的男人,是她们平生第一次这么泼妇打架的源头。
“你们在干什么!”
熟悉的男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裴诗言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正在拉扯的夏芷绚停下了动作,哭着嗓音喊着云卿。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委屈莫名的涌上心头,也想哭。
到底她还是没哭,被一股力道从地上拉起来,被挡在背后。
她听到夏芷绚的哭诉,一声声哭的可怜,但样子估计好看不到哪儿去,披头散发的,像个狼狈落水的大妈。
裴诗言想笑,但一想到自己也是这个样子甚至更难看,又笑不出来了。
“云卿!她打我,你现在还要护她吗?”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全都是她做的,保镖都来不及反应!”
“我的脸都被抓花了,我要是毁容,就是让她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男人的声音缓缓传来,却分明是袒护:“那么没用的保镖就辞掉,换新的。”
夏芷绚的哭声顿了顿,但很快就传得更高。
“你就知道护着她,她先打的你也要护着她!我这样的最多算正当防卫!这里的人都能作证!我的保镖也可以!”
男人沉声开口,仍旧在护着她:“你的保镖是你雇佣的,当然配合你说话,这里的服务员都没人,要不是我过来买东西,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纪云卿你什么意思!可是她先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