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早期因为胚胎发育还不完善等原因,如果发生亲密行为,很容易导致流产。
时云州自己就是学医的,当然非常清楚。
这孩子对他而言是失而复得。
而他现在对向箖,恨不得在手心捂着,自然是绝不肯冒半点风险的。
完全没敢造次,而是以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势把向箖抱揽着。
就像明知道一个东西有毒,却丝毫舍不得撒手。
连亲吻也不敢继续了。
所以向箖真是个十足的坏东西。
她也是明知道时云州不敢跟她动真格的,才那么招他。
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把头偏向一边,却还要说:“你定力太差。”
时云州:“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你描述一下,我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向箖:“......”
她闭住嘴巴。
一股燥热之气让她微微有些冒汗。
身后男人胸膛里擂动的心跳,似乎在影响她心跳的节奏。
时云州:“你放心,时云晟敢这么玩,我就帮忙把假的摁成真的,让他永远回不来。”
向箖:“何小姐知不知道这件事?她真要嫁给假的时云晟吗?”
时云州:“这种时候,你竟然关心别人,却不管我的死活?”
向箖:“......”
一会过后,向箖:“你现在好了吗?”
时云州:“我去趟卫生间。”
向箖:“......”
时云州抽出手去,起身离开。
向箖扯起毯子来。
听着时云州离开的脚步声。
房门关闭,她才转身看过去。
脸上臊得慌,却没忍住,抿抿嘴唇,笑了下。
时云州离开,但又回来了。
他离开的时间有点久,已经换上睡衣。
时云州推开房门,却先是站在门口看了向箖一眼。
向箖:“......”
看着他走近,向箖稍有些躲避他过于直白的目光。
但又迎上去,笑着问道:“怎么又来了?不怕我心狠手辣,又对你做什么?”
时云州:“哼。”
向箖:“......”
厚脸皮的男人二话不说上了床。
把向箖锁到臂弯里:“我是你男人,我要在这儿睡。”
向箖:“......”
她脸皮是真没这么厚,挣了挣:“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时云州:“陈述事实,就叫不好好说话了?”
反正这张床他今天是赖定了。
时云州有些恨恨地轻磨向箖的耳朵:“不能对你做,我就想着你做。”
向箖:“......滚。”
一枕头盖在时云州的头上。
时云州拿开枕头,终于闭上了他那两片耍流氓的嘴。
对付耍流氓这方面,向箖还需要再继续修炼。
为了让时云州闭嘴,她也沉默住了。
在这沉默的时间里,她没有继续撵人。
时云州:“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没必要为那种见不得光的东西伤神。”
向箖:“热。”
时云州:“......”
只这一个字,就成功让时云州把手臂松开。
向箖翻过身来,看看他。
然后伸出拳头往他胸前推了推。
时云州:“......就一天。”
他挪去了边上。
向箖没再推他,因为目测也够不着他了。
又翻回身去,背对时云州:“你自己说的,就一天。”
时云州:“......”
......
时云州是真实演绎了,是龙,回家得盘着,是虎,回家得卧着。
不过好在终于成功地抱着老婆睡了一晚。
孕期五十多天,向箖开始出现更加严重的妊娠反应。
本来她是怕冷耐热的体质,现在身体却跟烧着小火炉似的,总是热得她有些烦躁。
便只好把各处向外的门窗关闭,室内开起冷风来。
开始对气味极其敏感。
会莫名觉得有些地方有些奇怪的气味,让她反胃得厉害。
就连洗发水和沐浴液这些东西也全都更换了。
吃不下东西。
红姨他们想方设法地换着花样给她做,可她什么都吃不下,甚至连多看一眼,闻到气味都不行。
不吃却还吐,酸水刺激得嗓子很痛。
而且乏力、嗜睡。
时云州把那私立医院的王医生请到家里,进行了一些化验,排除了异常情况。
但向箖已经属于不太能进食,需要补液。
吊瓶扎上了,还要配合服用一些维生素。
但这些只能缓解,并不能完全解决向箖的痛苦。
才短短几天,她就看着明显消瘦了。
而且摔骨折都能忍受的人,竟因为这种痛苦,难受得流眼泪。
时云州却只能干着急心疼,又开始不去公司,在家陪着她。
向箖现在睡眠很多,白天她会昏沉地睡上几个小时,时云州就趁这段时间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再赶回来。
时云州倒是又住进了向箖房间,总是要把自己当枕头,抱着哄着她睡。
向箖当然也没有力气再撵他。
晚上总是头痛欲裂,时云州便每天帮她按摩缓解,看她闭着眼睛,皱着眉,轻轻吸着鼻子,眼泪无声地往外淌。
时云州:“这小东西,怎么这么折腾人呢?”
向箖:“你干什么说它?它还不是你折腾出来的?”
向箖这样眼睛里带着泪意,声音带点沙哑委屈地埋怨人,真让时云州说不出任何话来。
时云州:“那等你好起来,再好好收拾我一顿。”
就在这样的时候,时云晟跟何蕙的结婚请柬被人送了进来。
时云州是长兄,应该主动助喜,不需要给请柬。
所以这请柬是专门给向箖的。
向箖虽然病怏怏的样子,但是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出自何蕙的手笔。
她既然在时云州这住着,一般人自然会把她视为跟时云州一体,而何蕙偏就会单独给她发一个请柬,就像在故意提醒她,她并没有被看作时云州的什么人。
当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时云州匆匆赶回:“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了。”
向箖:“是我今天醒得早。”
时云州看到向箖手上的请柬,拿到手上看看,立刻脸色就冷下来。
冷厉地看向红姨:“什么脏东西,就随意往太太面前放!”
红姨立刻神色慌张,求助地看向向箖。
向箖:“她问过我了,我让拿进来的。”
时云州:“你只管好好养身体,理这种恶心事干什么?”
向箖:“人家都邀请我了,我能不去?而且你不是要把假的摁成真的吗?那你这做大哥的,更应该去捧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