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欣甜除了这条,还陆续发了其他留言。
大概讲述了她是怎么联系到章晚,以及跟章晚的谈话内容。
中间夹着对向箖的关心,以及询问向箖现在的情况。
但是她可能不知道游客身份每日留言是有次数限制的,很明显还有话没说完,但是不能再发出消息了。
向箖给她回复了一些话,并告诉她有事就来上面留言,也让她经常上来看看。
做完这些,向箖的目光才再一次停留在于欣甜发来的第一条留言上。
时云州,失踪。
接收了这个信息,但丝毫没有消化它。
于欣甜是以她的名义给章晚打的电话,相信章晚不会拿这种话开玩笑。
可是“失踪”两个字代表什么?
向箖想象不出来。
章晚也只是告诉她们这两个字,并没有作什么解释。
向箖攥起手指,指尖非常冷。
她放下平板,站起身,定了定神,才转头看向外面。
现在这边还不到下午两点,阳光正耀眼得很。
向箖走到窗边,让人把任京叫了过来。
直接让任京来客厅,请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向箖把一杯水放在他面前。
这把任京弄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
任京:“向小姐,您这是干啥呀?有话您直说吧行不行?”
向箖点头,坐在另一边:“那我就直说了。”
任京:“说说说!”
他现在是真怵她。
一对上向箖,压力就来。
向箖:“我听说,在七八年前,有一次时云州身受重伤,是你背着他拼命跑,才让他及时赶到医院的?”
任京看着向箖,眼睛很刻意地眨了两下,屁股往前挪挪:“你咋知道的?不是,你这都知道?时总告诉你的?”
这么大个块头,竟然露出小孩等表扬似的半闷喜半骄傲的表情。
向箖:“我是在想,你当年救过他的命,也一直是他的得力手下,我应该可以相信你吧?”
任京:“您这话说的!您不是要给我挖什么坑吧?”
可是向箖看起来毫无说笑的样子,而且目光冷静,表情严肃。
任京也不由地坐端正了。
向箖:“我得到消息,说时云州失踪了。”
她说话的时候有特意关注任京的表情。
向箖:“你知道这件事吗?”
任京:“......啥?时总失踪了?啥意思这是?”
向箖看他的样子也像是不知道,便又说道:“意思是时云州不见了,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在哪。”
任京愣了愣:“不可能!”
向箖:“你别着急否认我。我跟你聊,就是想让你去打听一下这件事。你也不要管我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如果这是真的,如果时云州真的出事了。这不是开玩笑。”
任京:“卧槽......您可千万别拿这事吓唬我。”
向箖:“王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任京:“没有啊!他就是说回去给州哥帮忙。”
那便是有可能,王特要回去的时候时云州还没有出事。
或者是,王特知道时云州出事了才要回去,故意没跟任京透露那么多。
任京抓抓脑袋:“我咋说这两回都没联系上他呢!不会真出事了吧?”
他说着拿出手机来。
向箖:“其他那些人能信得过吗?”
任京心里着急,随口甩一句:“州哥给你安排的人还能信不过吗?”
他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可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连拨了几个号码都没人接。
正急躁的时候,电话又突然通了。
任京立刻就结巴了:“哎呀我陶陶陶哥!我听说时总咋啦?咱时总出事啦?我他妈你别来这套!跟我都不说?我他妈我当心腹的时候还没你们吊事呢!”
任京骂骂咧咧,连求带吓的,总算从陶非那里听到几句话。
任京:“啊。啊?哎哟!我......”
向箖紧紧看着他,心情也跟着跌宕起伏着。
任京挂掉电话,蹭地冲向箖抬起脸来。
看他脸色极其难看,向箖那颗一直半悬着的心也搅拧着沉坠下去。
任京:“毁了。州哥真出事了。”
向箖:“陶非怎么说?”
任京:“他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是说突然联系不到了。还有梁旭也联系不到了。他应该是跟州哥一块的。有一星期多了。现在时家把消息封得死死的,没人敢说。”
向箖:“王特呢?他是哪天回去的?有没有跟时云州在一起?”
任京:“哎哟卧槽,王特走了得七八九天了吧?他都不一定赶上跟州哥见面吧?反正也联系不上了。”
向箖跟任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任京的表情跟快哭了似的:“这可怎么办啊?”
向箖:“他出事了,我们这边也开始有麻烦。我们肯定是被什么人盯上了。”
任京:“你这人咋这样?都这时候了,你咋还光想你自己呢?”
向箖:“如果他们想让时云州死,杀死他就罢了。还盯着我干什么?我现在不关心我自己,不保护我自己,难道等着被人抓起来,又被谁当作筹码去逼迫他吗?”
任京直接被向箖给说噎住了。
向箖转开目光。
其实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如果她真的因为时云州被人盯上,反而是好事了。
至少应该说明,时云州现在还活着。
可是到底是谁对他下手?
正在这权力斗争的关头,时钧和时云晟无疑有最大嫌疑。
但是时云州怎么会想不到自己有危险?怎么会不提防?他一般出门在外都是保镖不离身的,到底是怎么被人给得手了?
任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又找补说:“您看着是对时总爱答不理的,这不是挺关心他的嘛!”
向箖:“我和他怎样,跟不想让他出事,没什么冲突。”
她不想和任京在这上面扯太多,把话给掀了过去。
两人商量过后,又决定把“拒问”给叫进来。
任京说“拒问”绝对信得过,这种时候,多个人商量总是好的。
“拒问”竟也不知道时云州失踪的事。
不过他得知以后,仅用一句话就敲碎了向箖刚才乐观的假设。
“拒问”:“向小姐,其实我不是保镖,而是时总的私人律师。他说他如果出事,委托我将他的财产对您进行赠与。并希望您以后不要再回国了。”
......
任京证明:“对对,他就是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