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翠翠住在燕京饭店前面的三里河区,猴三找到他们家的时候,门关着,猴三上去敲门,院里没有人,他就只好先在边上转一下。
不知不觉他就到了京城的王府井集邮门市部,就看到门市前流动人员不少,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还看到了边上的新征服装厂,看上去是一家加工女服的工厂,猴三直接走到女服厂门口看,里面有十多台缝纫机,十几个人都在踩缝纫机,猴三看到边上有一个小黑板,写着女装来料加工。上面还写上了几个人的名字和时间,看上去是取货时间。在猴三看店面的时候,有一个女的抬头看到了他,就停下手中的缝纫工作,站起来,和他说:“你是要做衣服吗?我们虽然主打女装,但男装也可以做,你可以先进来,我给你量一下身体的尺寸。”
猴三说:“谢谢你,我不是来做衣服的哈,是去边上的集邮门市的,顺便看一下。”
那个女的说:“那你随便看,如果要做衣服,可以来找我们,我们做一件衣服才收两块钱。”
猴三听了女孩的话,想着,这个生意能干,只是做来料加工,成本就是第一次投入的设备,边想边走,就到了集邮公司,结果看到很多人在门口,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本邮册,看到猴三走过来,就有一个穿着旧军装的中年人来问:“同志,你是来买票还是换票,想买什么票,换什么票?”
猴三说:“你们这可以换票吗?我看一下你都有什么票,可以让我换的?”
这个人神神秘秘的说:“你来这边。”他把猴三拉到一个角落,打开他的集邮册,里面看到的邮票,好像都在强强和六月那见过,他抬头说道:“这些我全有,有没有特殊一点的邮票?”
这个人说:“你还真是个行家,”说着他把邮册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一张邮票说:“全国山河一片红,你总想了解一下吧,不是和你吹,现在在这个圈子里,只有我有这张票。我和你说,集邮是一种兴趣,也是一门学问,同时也是一种投资。通过收集、研究各种邮品,集邮者除了学会世界的历史、地理、花草鱼虫以及人物等相关的知识以外,还可以培养出一种禅定的情趣和修养耐性。邮品不仅包含邮票,还包含邮政机构发行和使用的封、片、简、戳等邮政用品……”这个时候,这个男人他用手打了一下他的嘴,继续说道:“不好意思,一说到邮票,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这张票不错吧?”
猴三看到这张票,就想起强强和他说了,他现在还真的缺这张票,他就问这个中年男人,“这张票多少钱?我想买。”
这个男人说:“这张票不卖,我只是向你展示,我这不只有普通的邮票,还有精品。”
猴三一听就来气了,“你不卖,让我看啥,现在把我的买虫勾出来了,你又不卖了,这可不行。”
没有想到那个中年人把邮册一合说道,“昨的,想惹事吗?还是要打一架?我说不买就不买。”
猴三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很多人都看向这边,就和那个中年男说:“师傅,你这样做事不厚道,你说不卖就不卖,你跑这干什么来了?”
那个中年男说:“要你管,走开了,不和你谈了。”
猴三有点莫名其妙,怎么这个人只是为了展示他有好票,还不卖?他又和对方说:“师傅,那你知道谁有这个票,要出售的吗?介绍给我一下,我给你介绍费。”
中年男说:“这么说的话,还有的说,我给你留心着吧,你给我一个电话,我有信息就打电话给你。”
猴三给对方留下京城服装厂的电话,自己一个人又进入集邮大厅,里面人更多,他看了一下,实在上挤不进去,只好退出来。在京城溜达。
在街头,他看到了竹子做的儿童车,在七80年代,小孩车没有这么多花样,几乎家家都有那么一辆小竹子车。孩子可以坐在里边,孩子要是拉啦、尿啦,收拾起来也挺方便的。那会儿大家都住平房,推进推出的也挺方便。随着社会的发展,小竹子车慢慢地退出了历史舞台。
猴三想着,那几年他去劳改了,也没有给两个孩子买个这种儿童车坐过,看着现在坐在车上的小孩,就觉得亏欠两个孩子。想着他还感觉到自己有点眼润。
在小巷子口,一个纸箱板上,写着:弹棉花。弹棉花,又称“弹棉”“弹棉絮”“弹花”,是中国传统手工艺之一,历史悠久,我国至迟在元代即有此业,时至今日仍有操此行业者;随着一声声弦响、一片片花飞,最后把一堆棉花压成一条整整齐齐的被褥,仿佛就是一种魔术。弹棉花工匠们也都走街串巷,生意应接不暇。
现在日子过得好点了,有钱的人家会把自己家的被子拆开,把棉花重新弹一下,这样更保暖、松软,他们家的被子都是这一两年新弹的。
路上有推着自行车卖冰镇汽水的。猴三一年,是北冰洋食品公司生产的,瓶上还写着1936年,猴三和卖汽水的聊,才知道这个食品厂的前身是建于1936年的北平制冰厂。1949年收归国有,改名为北京新建制冰厂。1950年改名为北京市食品厂,并正式注册“北冰洋”商标以及雪山白熊的商标图案。猴三买了一瓶喝,那个销售汽水的人不走了,看着猴三喝,等他喝完才知道,对方要回收瓶子。
一个架子车拉了一车的蜂窝煤要进入巷子,猴三和销售汽水的青年只有让开,又来了一些人买汽水,小年轻把自行车的脚架一架,直接在巷口吆喝起来,他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应该可以多销售几瓶。
说到蜂窝煤,我给你讲讲,蜂窝煤是一种蜂窝状的大煤块,在蜂窝煤炉中作为燃料燃烧,是东亚许多居民的主要家用燃料。煤球存在的历史至少也有几百年了,煤球炉通炉子时,会搞得满屋灰尘。蜂窝煤发明之后,家用煤炉变得干净省事。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始,城市逐渐普及蜂窝煤,煤球渐渐退出了城市。现在的京城,农户都是以烧蜂窝煤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