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学,希玉早早开始准备自己要带的日常用品和衣物,希玉边收拾自己的行李边听着宿舍群里小姐妹们发来的语音。
希玉有三个室友,白楚夏是希玉的闺蜜从小玩到大,两人的妈妈也是闺蜜,两家同住一个小区。她是白家小辈中唯一的女孩子,白家世代从医,无论男女不说都精通吧,多多少少都会点医术,尤其是掌家的白老太太,中医医术高超,无人出其右。白楚夏的父亲是家里老二,学的西医,在此领域也颇有建树。她的母亲郭琳琳,白家二太太属于是老蚌怀珠,所以白楚夏是整个白家的掌上明珠,家里宠着她,她不愿意学医,家里人也没逼她,渐渐就养成了她这个开朗大方的性子,背后也是个疯丫头爱玩爱闹。
林秋挽,她的名字传遍整个校园的角角落落,但是人却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明星呢,天天通告满天飞,上一秒还在你面前讨论中午吃什么,下一秒就在飞机上了。因为父亲是明星,她属于星二代,有着不少父亲积攒的资源,从小就进入了大众视线,一开始父亲和母亲不同意她进娱乐圈,但是她背着他们接了一个小角色,因为演技出色,又是小孩子,长的又可爱,所以很快出圈了,她父亲看她是真的喜欢演戏,就没再拦着,但是除了演戏从来不让她参加什么聚会,也不接广告什么的,把她保护的很好。
严冬梅,小富婆一个,家里是s市沿海一带最大的鱼商,从小在海上长大,希玉她们三个戏称她为“海的女儿”或者“小美人鱼”,她是单亲家庭,母亲不幸遭遇海难去世了,她是被父亲带大的,她父亲自从她母亲去世以后再没娶妻。因为父亲经常出海,所以她就连放假有时候都住在学校,所以希玉她们三个一到放假就拉着她出去玩,玩到天黑就在其中一个人家里住下。
她们这四人小组,是学校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用她们的话来说就是:天可塌,地可陷,培斯(学校名简称)f4不可灭。
突然群里发起了视频聊天,希玉停下手里的动作接通了视频,把手机立在梳妆台上,回头继续收拾衣服。
屏幕画面一个个闪了出来,小姐妹们相继接通了视频,视频里白楚夏正坐在沙发上端着盘子,吃着水果,林秋挽戴着帽子和口罩周围很多人,有些杂乱,时不时还有风声,看样子是在机场,严冬梅人已经在宿舍了,在阳台上接通的视频。
“诶,你们不知道,我跟你们说,我今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了隔壁班班长杜尚华诶,他旁边还有个女生呢,好像是在给那女生买衣服呢,明明前几天,还在对他们班班花纠缠不清,今天就又坑蒙拐骗了一个小女生,造孽啊。”白楚夏叽里呱啦地说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又上当了一个啊?这都第四个了吧,默哀,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能撑多久。”严冬梅一脸可惜的模样,还真的双手合十闭了闭眼,仿佛是在为那女孩祈祷。
“要我说呀,这种欺骗女孩子情感的人,在古代都要被拉去浸猪笼的。”林秋挽扶着自己的帽子靠近屏幕,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楚。
女生的聊天内容无非就是一些衣服,鞋子,化妆品,最能让她们提起兴趣的,当属八卦小料,大到媒体报道的,小到自己身边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学校呀?我去接你们啊。”严冬梅在屏幕前比了个心。
“我明天。”希玉对着屏幕回了个爱心。
“那我也明天。”白楚夏放下手中的水果盘,双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大爱心。
“不跟你们说了啊,我得登机了,先挂了。”林秋挽单手做了个比心的动作随后挂掉了电话。
剩下几人也没继续聊多久,道了再见后,逐一退出了视频通话。
第二天,希玉起得很早,她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和父母说了再见,就出了门。她和白楚夏约好了一起回学校,现在去找白楚夏。
两家都住在湖悦枫林,离的也不远,所以希玉没坐车,直接走着过去了。
来到白家门口,希玉按了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了门,她进屋后和只有白家老太太在客厅。
“奶奶早啊,吃饭了没有?”希玉看到白家老太太就觉得亲切,主要她还是希玉中医的启蒙老师,希玉对她可是很尊敬的。
“吃了吃了,来找夏夏啊,夏夏在屋里呢,今天回学校是不,路上注意安全呐,让司机送你们。”白老太太看着希玉笑成了一朵花,老太太也是打心底喜欢希玉,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早把她当亲孙女了。看到希玉就想起了自己唯一的那个小女儿,小女儿远嫁了,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嗯嗯,我来找夏夏,等她收拾完我们就回学校啦,奶奶你自己在家也得注意,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逛逛,今天天气挺好。”希玉听着白老太太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正说着白楚夏提着行李下楼来了,两人跟白老太太抱了抱说了再见,就坐车回到了学校。
清晨的学校总是最忙乱的时候,形形色色的学生和老师,各种打扮的都有,要么是准备去教室,要么就是在去教室的路上。
食堂里堆满了人,有人因为排在队伍末尾等的焦急最后扭头离开,有的因为着急开始见缝插针,还有的打着电话问手机里的人要吃什么,放下手机就开始背菜单。
希玉走在路上啃着手里的面包径直路过餐厅,宿舍的小姐妹们除了林秋挽,她还在飞机上,都提早去教室占位子了,她今天却起晚了。在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后,她把包装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脚底下飞快的倒腾着奔向教室。
她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嗖的一下就变成了远处的一个小圆点,看的旁边的学生一愣一愣的。最后终于赶到了教室门口,剩余的时间还很宽裕,早知道就买点吃的了,完全来得及嘛。
“小玉,这里!”严冬梅小声的叫着希玉,并站起来朝她招了招手。
白楚夏正趴在桌子上补觉,严冬梅起身让希玉进来坐到中间。
过了没一会儿,老教授戴着金框眼镜,拿着自己十几年都没换过的公文包走进教室,刚才嘈杂的教室瞬间没了声音,他清了清嗓子,打开课件,“同学们,今天我们讲……”经过老师漫长的陈词,希玉终于倒在了书本上,上下眼皮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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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大地,街边的树叶开始枯萎变黄,有的已经抓不住自己的枝头开始掉落。
一片还没完全枯萎的叶子硬生生的被风拽了下来,摇摇晃晃的落在了希玉的头上,此时的希玉正躺在摇椅上,额头发生轻微的碰撞,打断了希玉的惬意生活,她睁开眼,抬手拂去额头那片作祟的叶子,最后起身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个小院儿,角落有一个秋千,上面零零散散落着几片树叶。希玉走出院子,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建筑,疑惑的摇了摇头,最后离开了。
就在希玉走后,紧接着从屋里走出一个身影,他看着庭院里空空荡荡的摇椅,叹了口气,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忧伤。
希玉迷迷糊糊的往前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她把手伸到兜里准备拿钥匙开门,可是却带出来一张纸,希玉低头拾起来才看清是一封信,而且已经打开过了。希玉边看着信封边打开门,进了家门……
而在这一边,刚才在门口站着的男人一路跟着希玉来到了她家,目送她进了大门以后,男人转身离开。
他路过一个超市,想到家里没有菜了,就走进了超市,看看买点什么晚上好做饭。买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来到一筐土豆面前,拿起一个来端详着,想到那个哭着吵着要吃土豆丝,自己要是忘了做就绝食的小姑娘,嘴角不经意间带了笑,连他自己也没发觉,自己正站在一筐土豆面前,手握一颗土豆,对着它一脸痴笑。
旁边同样挑菜的大妈一脸便秘似的看着他,握紧了手里的袋子,往旁边挪了挪。售卖员都给看傻了,立马跑到远离他的地方,因为跑的太着急,不小心撞到了一辆购物车,发出了丁玲咣当的声响。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周围人神色各异,但都是一脸关注自己的模样,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属实很二货,瞬间低下了头,并咳嗽了两声来缓解尴尬,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立刻装好土豆去结了账,然后疾步离开。
男人驱车回到家,放下手中的袋子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听到家里好像有动静,他绕道房子的窗户旁,想看看家里有没有人,但是窗帘是拉着的,什么也看不到,可他明明记得自己走的时候没有拉窗帘。
于是男人返回来轻轻转动钥匙开了门,他悄悄把门打开一个缝,闪身进了门。
男人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是从厨房飘出来的,他放慢脚步来到厨房门口,却没看见人影,只有一口锅在燃气灶上,不断的向外冒着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