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发烧,没有生病,只是营养不良,如果调整一下饮食,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南笙看着傅斯宴:“可以多给他一些吃的吗?”
她觉得她想重塑玉成函的精神,但没想过于折磨他的肉体。
傅斯宴说:“因为你要留着他,所以给他的饮食一直很正常,但他自己吃得很少。”
南笙心想这是在搞绝食抗议吗?
“现在弄点吃的来,我看看怎么让他吃下去。”
傅斯宴示意下属去弄吃的来。
过了一会儿,下属端了一碗白粥来。
白粥正好,玉成函太久没吃东西,吃清淡的不会引起肠胃不适。
下属把白粥端到玉成函面前,玉成函不接,也不吃。
下属掰着玉成函的嘴,硬往里灌,可是没灌下去多少,玉成函全吐出来了,显得特别狼狈。
南笙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算玉成函不去自杀,早晚也会饿死。
“你带他们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想跟他单独待一下。”南笙对傅斯宴说。
反正玉成函本来就没有多少武力,被抓住的时候吃了药,就更没有了,对南笙没有威胁。
傅斯宴的神情似乎是不太情愿,但还是说:“你一定要小心。”
南笙点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
傅斯宴带着下属出去了。
南笙把白粥端到玉成函面前:“吃了它。”
玉成函看着南笙,为难地说:“我吃不下。”
南笙心想瘦成这副模样了,应该会很饿吧,怎么会吃不下呢?
并且她以为玉成函还会怨恨地看着她,沉默以对,没想到玉成函看她的眼神很平和,还和她说话了。
“你一定要吃,像吃药一样也得吃。”
南笙用勺子喂到玉成函嘴边。
玉成函张开嘴,喝了下去,但是咽得很艰难,很快就呕了出来。
真是娇贵,南笙觉得玉成函比谁都更像少爷。
傅斯宴斯宴不悦地微微皱眉。
“这种事不需要你亲自做。”
南笙回头看了傅斯宴一眼,冲他笑了笑:“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更有意思不是吗?”
她的意思她亲自驯服玉成函不是更有意思吗?正好下属喂玉成函什么他也不吃,兴许南笙会有办法。
“你一定要吃东西。”
南笙把白粥再次送到玉成函嘴边。
玉成函看着白粥,十分发愁。
“快点吃。”南笙没有多少耐心,不由得严厉起来。
玉成函顺从地张开嘴,麻木地闭上了眼睛。
南笙把白粥送到玉成函嘴里,玉成函咽得比之前还艰难,吐得更快了,南笙怀疑他根本没完全咽下去,就吐出来了。
“你为什么吃不下?”南笙皱着眉,感觉很恼火。
她都亲自上手喂玉成函了,他为什么还吃不下,也太娇贵了。
玉成函低下头,脸上现出惭愧的表情。
南笙搞不明白玉成函的脑回路,之前玉成函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都没有见他露出惭愧的表情,现在吃不下饭,他倒惭愧了。
“你怎么了?”南笙问。
玉成函摇头,没有说出什么。
南笙感觉自己简直是把拳头打在棉花上,她把白粥放到一边,觉得自己真是太仁慈了,对于一个想要强.暴她的人,她还怕他饿死而喂他吃饭。
她不耐烦地站起来,再次把脚踩到玉成函的肩膀上,用力地蹍,发泄她心中的怒气。
“你以为你还是玉家的少爷吗?我劝你现在认清你自己,你不过是我的阶下囚而已,你现在连一条狗都不如!”
玉成函苍白的脸迅速变红了。
南笙怔住了。
“你喜欢我踩你的肩膀?”南笙难以置信地歪着头。
玉成函的脸更红了,他闭上了眼睛,微微颤抖着说:“对不起。”
南笙把脚踩在玉成函的脖子上,玉成函被迫往后仰头,紧贴在后面的墙上。
玉成函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双手握紧了。
南笙的脚在玉成函的脖子上蹍来蹍去:“你怎么这么贱?就喜欢别人踩你?只有贱人才会有这种怪癖。”
玉成函闭着眼睛,从耳朵到脖子再到锁骨,全红了。
南笙觉得挺有趣,她从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人,会从某种特定的侮辱中获得兴奋的感觉。
她把脚收回来。
玉成函的全身放松下来,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南笙看了一眼白粥:“把粥端起来,喝了。”
玉成函伸出颤抖的手,他太虚弱了,连端起一碗粥都费力,不过他还是勉强端起来,试着喝了一小口。
这次他没有吐。
南笙笑着说:“你说你多贱啊,喂你喝你不要,踩你的脖子,骂你几句,你就喝了。”
玉成函微微低下头,双手还端着粥。
“快点喝,别把粥洒了。”
玉成函又喝了一口粥。
“多喝点,快点喝,要是表现我满意,下次我踩你的脸。”
玉成函喝着粥,垂着视线,一句话也不说,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南笙看着玉成函喝下了半碗粥。
他看着剩下的半碗,好半会儿,而后抬起头,为难地看着南笙:“我真的喝不下了。”
南笙觉得不能逼玉成函太紧,他好多天没有好好进食,如果一次性吃太多,说不定会做伤到肠胃。
“真是没用,一个大男人,连一碗粥都喝不下,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
玉成函低着头说:“对不起。”
南笙说:“这几天多吃点,别再像这次这么没用。”
玉成函点点头,说:“我会的。”
南笙把碗拿过来,走了出来,傅斯宴太过担心,所以没有上去,就在外面等着,他一看见南笙出去,眼神微微松快了些。
“南笙,你没事吧?”傅斯宴关切地看着南笙。
南笙笑着说:“没事没事,我一点事也没有,你看你看,毫发无损。”
傅斯宴摸了摸南笙的头,嘴角抿起一点笑意。
南笙把碗给傅斯宴看:“你看。”
傅斯宴说:“他把碗打翻了?”
南笙得意地摇摇头:“不是,我让他喝下去了。”
南笙觉得自己真有办法。
傅斯宴不解地说:“你怎么做到的,连医生都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