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停下来,后退一些,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南笙从车门处往里坐,免得不小心从车里掉出去。
她紧张地看着傅斯宴,慢慢地向他靠近。
这样好吗?这样不好吧……
南笙一面想,一面含住了傅斯宴的嘴唇。
轻轻亲了一下,南笙很快松开。
她低着头,脸发烫。
“太敷衍了。”傅斯宴不满意地说。
南笙心想还要怎么样啊,让亲都亲了,还那么多事儿。
她说:“我不会。”
“我来教你。”
傅斯宴的身体倾覆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扶住南笙的脖子,吻了下来。
南笙被傅斯宴身上的气息席卷了,整个人发懵。
傅斯宴的吻绵长而有力,好似无限缱绻,可是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意味。
南笙失去了控制,不由得变得温顺,身体绵软下来,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傅斯宴深深地亲吻着南笙,似乎无穷无尽。
南笙渐渐觉得有些缺氧了,微微眩晕起来。
“唔……”南笙轻呼出声。
傅斯宴换了个角度接着亲吻南笙。
南笙觉得她要晕过去了。
“嗯……”南笙发出一声短促的代表抗议的哼叫。
傅斯宴继续亲吻,等到他愿意停下来的时候,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而南笙则急促地喘着气,浑身都热了起来。
“学会了吗?”傅斯宴问。
南笙觉得她的脸更烫了。
傅斯宴就是个魔鬼,他太会挑逗女人了。
南笙永远别想躲开傅斯宴了。
她跟着傅斯宴进到傅家。
进到客厅,傅斯宴让人给南笙拿了一杯冰茶。
南笙觉得这冰茶太合适了,她的脸烫得都能煎鸡蛋了,正应该降降温。
她刚喝了一口,就听见傅斯宴说:“是你把金溪草藏起来了吗?”
南笙端茶的手一顿。
她可以没有太多心理负担地对金管家撒谎,可面对傅斯宴,她很害怕,似乎不撒谎才是正确的选择。
傅斯宴看着南笙的目光极具有穿透力,好像要把南笙脑子里的运作流程都看得一清二楚。
“说实话,别对我撒谎。”傅斯宴严厉地看着南笙。
南笙感觉她像在面对一个无所不知的长辈,好像她如果撒谎一定会被看出来,就算现在不被看出来,不远的将来也一定会被发现。
她微低着头,小声说:“嗯……”
南笙把溪草藏在老师公寓,正要找机会把溪草放进男生宿舍。
傅斯宴微皱了眉。
南笙一看傅斯宴皱眉就害怕,觉得估计要挨骂了。
她坐都坐不安稳了,屁股在沙发上小幅度地动来动去。
“我没有想怎么样……溪草太害怕了,她又是我的好朋友,我想着先藏一下她,等到四叔消气了,她就回去跟四叔认错,你放心,她不会乱跑,在教师公寓很安全……”
南笙努力地解释好让她的行为听上去更合理。
“把她送回去,峻宁不会过于为难她,但你如果一直留着她,他们之间如果有了嫌隙,还会有你的过错。”
南笙本来也不想掺和的,可是溪草都鬼哭狼嚎地求她了,她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就再留溪草一段时间吧,四叔会越找越心软,现在送回去,四叔正在气头上,两个人怕会闹得更不愉快,再说我是溪草的朋友,坚决不留她也太让人伤心了。”
南笙可怜巴巴地看着傅斯宴,努力想获得傅斯宴的允准。
傅斯宴沉默了片刻,最后没再说什么,南笙理解他这是默许的意思。
南笙放心了很多,有了傅斯宴的默许,之后就算被四叔发现,有傅斯宴从中维护周旋一下的话,南笙也不会太过于难做。
“我去看看玉成函吧?他最近还有再自杀吗?”南笙提议说。
傅斯宴点点头,带南笙来来到地下室里。
玉成函恍恍惚惚地瞪着地面,瘦得几乎只剩骨头了。
南笙看着感觉他很可怜。
几乎产生了要放他出去的念头。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如果放玉成函出去,玉成函还会去祸害别人,如果南笙不驯服玉成函,玉衍复和俞缚英有能力帮助玉成函逃脱任何制裁。
“喂,玉成函,你怎么回事,不是要悔过吗?还没有悔过完,为什么要自杀?”
玉成函反应迟钝,瞪了地面一会儿,才僵硬地慢慢抬起头,看着南笙。
“我不想连累我的家人,也不想在这里,死了就好了。”
南笙感觉很头痛,玉成函这算不算娇贵呢?
“你做错了事,理当悔过,付出代价,改正过来。”南笙说。
玉成函低下头,不说话了。
南笙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张脏兮兮的纸:“这是你写的悔过书吗?”
玉成函没说话,南笙也不指望他能回答了。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稀稀拉拉的几个字。
——我不应该做错事,不应该和洛南笙作对,
就这?这几天就写了个这?
就算玉成函没有被家庭好好教育过,可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谁写悔过书会写成这个样子。
南笙直到玉成函跟前,抬脚踩在玉成函的肩膀上,在上面用力地碾。
“你故意的是吧?你就是不服气是吧?”
玉成函仰头看着南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南笙,眼神好像清明了一些。
“怎么?你更来劲了是吗?”洛南笙用力地踩玉成函的肩膀,“还敢瞪我?”
玉成函微微垂下了头。
南笙想让玉成函用惭愧后悔的眼神看着她,他低着头也不行。
她用脚尖把玉成函的下巴慢慢端了起来。
玉成函竟然真的顺从地让南笙用脚尖把他的下巴端起来,温顺地看着南笙,并且还……脸红了。
南笙怀疑她看错,毕竟玉成函的脸挺脏的。
她仔细了看了玉成函一会儿,最后确定,玉成函确实脸红了。
“你发烧了?为什么脸红?”南笙问。
南笙不说不好,她一说,玉成函的脸更红了。
她把脚收回来,放到地面上。
“让医生来给他看一下吧?”南笙对傅斯宴说,她觉得玉成函很虚弱,让医生来看看比较保险。
过了一会儿,叶倾眉来了,给玉成函做身体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