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天睿麻溜地从窗边跑了过来。
医生简单地给他检查了下,“你这个位置的伤口有点深,得缝两针。”
纪天睿心里一紧,“这...这还要缝针,会留疤的吧。”
“现在手术用的缝合线都是美容级别的,肌肤可以吸收,后面在用些祛疤的药膏,问题不是太大。”医生耐心地给他解释。
纪天睿咬咬牙,“行吧,给我缝好看点啊。”
“这边躺着,我去喊麻醉师过来。”
曲忆忆整理好,薄司寒揽着她正要往外走,听见医生的话停了下,“打什么麻药,直接缝。不疼不长记性!”
纪天睿:“!!!”
开什么玩笑!
他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行啊医生,要打麻药的!”
“薄哥,我这细皮嫩肉的我受不住的。”纪天睿冲着薄司寒笑得一脸谄媚。
薄司寒疏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收回目光揽着曲忆忆往外走。
没走到门口,白梦馨从外面走进来,“忆忆,你这怎么回事啊?追车就算了,我听说枪都出来了。”
她这大嗓门一喊,屋里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包括在诊疗床前正准备起身的医生。
白梦馨冲进来看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也愣住了。
她盯着医生沉默了好几秒,随后目光转到曲忆忆身上。
眼神在三个人之间来回转了好几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宋文博为什么会在这里?
前男友和现老公,这是什么修罗场?
曲忆忆看着白梦馨奇怪的表情也一脸疑惑,“怎么了馨馨?我没什么事,就额头一点小伤,医生都给我处理好了。”
医生...
曲忆忆喊宋文博医生,她才反应过来,曲忆忆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也完全不认识宋文博。
“没...没什么事。”白梦馨走上前,“怎么还伤脸上了?这可是在都城啊,竟然光天化日的这么明目张胆的,人呢?抓到送警察局了吗?”
曲忆忆余光瞥了瞥身边的男人,她的里,霸总解决问题哪里需要警察局。
薄司寒的眼眸动了动,眉眼间戾气深重,他也想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
如果是针对纪天睿,那倒可能是预谋已久,毕竟他来参加比赛这事是有可能提前知道的。
但是如果是针对曲忆忆,那就让人不免多几分心颤,曲忆忆会跟着纪天睿去赛车这事他都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曲忆忆的手臂抬起来,用手背直接敲了两下薄司寒的胸膛,“有他在,放心吧。”
薄司寒刚刚还浸着深戾的眸子因为她的话染上几丝柔光,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被一个人信任和依赖,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薄司寒揽在她肩膀上的手滑至腰间,捞着腰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白梦馨立马把头扭了过去,没眼看啊没眼看...
薄司寒拥着曲忆忆出了诊疗室,白梦馨跟在后面,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宋文博也在看她,那眼神相当复杂。
他们早就已经分手了,曲忆忆也曾经为了他伤心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曲忆忆已经和薄司寒在一起了,不论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曲忆忆,还是这个世界已经忘记了过去的曲忆忆。
已经成为过去,就不要再提了,往事随风吧。
白梦馨转过身走出门外,追上曲忆忆。
从医院出来走到停车场,傅晏深正好刚从车上下来。
“我听说了,需要我帮忙吗?”
“这点小事,我自己解决就行了。”薄司寒深邃的眸子微眯,敢动他的女人,他当然得亲自来。
傅晏深扬了一下眉,“来都来了,一起吃个饭?”
薄司寒将曲忆忆又往怀里揽了下,低头看向她,温柔的目光在询问她的意思。
曲忆忆仰着小脑袋,笑得可开心了,“好啊,正好我也饿了。我们去哪吃啊?我那天和馨馨一起去的一家火锅店味道挺好的,好想再去吃一次。”
薄司寒捏了捏她的脸颊,“你现在额头上有伤,饮食要清淡。”
曲忆忆凝眉,“刚刚医生有说吗?”
男人温热的掌心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后腰,嗓音宠溺中带着几分无奈,“这是常识。”
曲忆忆委屈地撇撇嘴,不开心,“那行吧,那你们挑地方吧。”
她跟着薄司寒上了车。
元洲拉开后车门,傅晏深就站在那里看着白梦馨。
白梦馨走了过去,绕到车的另一侧,自己开门上车。
傅晏深眼眸微闪,情绪难辨。
他坐上车,元洲关上车门,走到前面坐到驾驶座上。
车门还没关上,后面传来带着粗重喘息的喊声,“等等我!等等我!”
元洲探出头,看着纪天睿掐着腰气喘吁吁地站在后面,薄司寒的车边。
纪天睿从车窗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惊吓,拔腿就跑。
飞快地跑到元洲这边,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钻了进来。
一进来就冲后座的傅晏深和白梦馨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傅哥,小嫂子,去哪啊?捎我一程。”
傅晏深睨了他一眼,那目光没什么温度。
纪天睿谄笑着将头转了回来,他看不见,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他就是蹭个车而已。
车子到了饭店门口停下来。
虽然也没人招呼纪天睿,但他还是跟着进去了,脸皮厚一厚,就能多蹭一顿饭,何乐而不为呢?
走进饭店,曲忆忆发现这里的装修风格以及布置格局都和江城的江月阁很像,她特地又瞟了一眼招牌,不是一个名字。
可是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是连锁店。
服务员将几个人带到了包间,傅晏深和薄司寒落了座,纪天睿觉得他坐两个人中间似乎有些不妥,于是他坐到了曲忆忆和白梦馨中间。
一坐下来,他就觉得冷飕飕的。
一抬头,两双黑眸沉沉地盯着他,清凌凌的夹着寒意凛冽。
太可怕了,他好想回家。
以前的傅哥和薄哥,对他只是不太爱说话而已,现在这两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分分钟能把他从窗户扔下去。
他真怀念没有谈恋爱的傅哥和薄哥。
果然,恋爱这东西不能随便沾,他还是老老实实做他的单身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