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蒙蒙亮,祁景谦的助理接到祁景谦的电话。
“你人在哪?现在立马到我房间里来!酒店里的人全部清空!”电话挂了,助理立马起床往楼上的房间赶过去。
祁景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愤怒,助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赶到楼上的套房,推开乎室的门,屋里一股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
风油精,花露水,辣椒油,汗液的味道和腥臭味混在一起,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和融合,难闻得几乎能让人当场呕出来。
助理有些庆幸他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即使是这样,胃里的酸水也一阵一阵地往外涌。
他忍着反胃的感觉踏进屋里,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屋里的景象,一个烟灰缸就冲他扔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反应,闪躲了一下。
“砰--”的一声,
玻璃材质的烟灰缸砸在墙上,四分五裂,玻璃渣崩得到处都是,助理侧脸的下颚处被划出了一道小口子。
“你还敢躲!你自己看看你办的叫什么事!”祁景谦怒吼出声,胡乱地抓起床头柜上的东西,也不管是什么,直接朝助理砸了过去。
助理这一次没敢躲,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
扔过来的手机砸在他的额角上,力道很大,他半天才稳住身体,痛得差点没忍住喊出声。
祁景谦这一声怒吼,被震到的不止是助理,床上的温灵灵也被吓得浑身一哆嗦。
温灵灵喊了一声,助理才朝她看过去。
温灵灵扯着被子挡在身前,头发凌乱地垂在肩上,又害怕又害羞地看着祁景谦。
怎么是温灵灵?他昨天明明是看着曲忆忆被送进房间的。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助理也很困惑,可是现在温灵灵在,他也不能多说,只好低下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祁总。”
看见他这个样子,祁景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联系医院,从问诊治疗到住院,必须全程私密,一丁点风声也不能透出去。”
助理抬眸看了看祁景谦,又瞟了瞟温灵灵,联系医院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太激烈,温灵灵受伤了?
“祁总,是要送温小姐去医院吗?”助理试探性地问道。
祁景谦气得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他现在看起来像是很好的样子吗?
他现在下面...哪怕是布料轻微的摩擦,都能痛得去了半条命。
可偏偏又难以启齿。
他真是气急了,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砸了过去,索幸玻璃质地带着玻璃球吊坠的台灯很重,插头又连在插座上,拽起来的阻力让台灯并没有飞出多远,只是落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我看你是想去非洲挖矿了!”
温灵灵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景谦哥哥,你别生气了,徐助理也是没明白状况。”
她又将目光转向助理,“徐助理,景谦哥哥...状况也不太好,可能也需要...看医生。”
温灵灵说得支支吾吾的,助理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哪还敢耽搁,赶紧联系人送衣服上来,又和医院那边安排好了一切。
......
两个小时后,祁景谦躺在了医院的私人病床上,温灵灵被他安排在了隔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温灵灵最后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在来的路上他试探性地问了温灵灵,可是一问她就哭,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
要不是还忌惮着温家,他真恨不得把她从车上扔下去,一想到他昨天那么狼狈的样子全被她看见了,他胸口就憋得喘不过气来。
可现在又偏偏不能对她做什么,这个节骨眼上再和温氏撕破脸,他将会腹背受敌。
所以不但不能做,还得哄着她骗着她。
从温灵灵这问不出什么,祁景谦让助理去调昨天晚上黄金宴的监控,顺带看看擎天的王总是什么情况。
温灵灵在隔壁的房间里也很不好过,昨天晚上如果不是那个神秘人,她就已经被王总玷污了。
虽然最后是和祁景谦睡了,但是过程一点也不美好,即使上了药,还是疼着。
明明已经洗过澡了,鼻尖却似乎还是萦绕着昨晚房间里那令人恶心的气味。
按照医生的嘱咐,她和祁景谦都还得在医院里住上两天,想要顺利地嫁给祁景谦,她这两天就得趁热打铁。
温灵灵忍着身上的各种不适,从床上下来去了祁景谦的病房。
相比于她还能自由行动,祁景谦在病床上是动也不能动,下面都被纱布缠上了,他现在什么姿势都觉得难受。
“景谦哥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温灵灵到了病床边,关切地询问。
祁景谦:“......”
白眼忍不住都要翻出来了,他有没有事她能不清楚?
昨天晚上因为药的原因,没办法控制,和她发生了关系。但是过程实在是过于痛苦,刚刚看医生也是他这辈子最羞辱的时候,他现在看见温灵灵真的倒胃口。
但偏偏还得装,毕竟她还有利用价值。
“我好多了,你呢?还好吗?”祁景谦切换上温和的面容,温柔的语气。
温灵灵抿了抿唇,羞涩地低下头,“我还好。”
“温小姐,我昨天可能是被人算计了,很抱歉连累了你。”话只能这么说,但是他宁愿昨天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挨过去,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那么狼狈的一面。
“景谦哥哥,只要那个人是你,我都愿意的。”温灵灵看向祁景谦的目光柔情暗蕴,“算计你的人会不会是那个王总,我昨天差点...差点就被他...后来好像有人进来了,我晕过去再醒过来就在你的床上了。”
“刚刚在车上,我回想起昨天晚上我就害怕,但是刚刚我在病房里想了好久,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或许对你有帮助。”
温灵灵垂下眸子,瞒是瞒不了的,那不如实话实说,遮遮掩掩地反而会让祁景谦对她心生怀疑。
她咬着唇,用表演老师教她的技巧迅速酝酿感情,再抬眸时,豆大的眼珠从眼眶中滑落,楚楚可怜的模样。
“景谦哥哥,你会不会嫌弃我?虽然我昨天差点被王总...但是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和你才是我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