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走廊边的墙壁上。
“薄司寒!”曲忆忆惊呼出声,又紧张又担心。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尖尖的下巴处,轻轻捏住。
“我上次怎么说的?”他喑哑的声音隐藏着几分怒意。
看着薄司寒微冷的神色,曲忆忆就知道她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上一次他说不要再让他听到“离婚”两个字。
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但男人纹丝不动。
男人的手落到她的腰间,紧紧地握着,她被迫与他贴近。
“忘了?”男人微凉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腰间的手却骤然变得滚.烫。
曲忆忆也不敢再乱动,怯生生地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将头埋了下去,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传出来,带着丝委屈:“我是说,你可以...假装先答应。”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很软,男人搭在她腰间的手颤了颤。
薄司寒再一次勾起她的下巴,幽幽的目光锁定在她泛红的小脸上,她转头想躲,可他的力道很大,不让她偏离半分。
下一秒,带着冷冽气息的吻便不由分说的落了下来。
落在她腰间的手依旧滚.烫,禁锢住她所有的挣.扎,隔着衣料,他轻轻一捏,她便受惊似的张开嘴巴。
强势而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席.卷而来。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了她。
她粉嫩的唇泛着潋滟的水光,微微颤抖着,像是含苞待放的水仙花,薄司寒的眸中隐下一丝难忍的情绪。
她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凑到她耳边,脸颊贴着她的脸颊,温热的唇瓣擦着她耳廓:“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浓重的欲念,带着几分压抑的情绪,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来。
耳边炙.热的气息让曲忆忆身子一紧,呼吸都窒住了,眸子中万千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抬起轻颤的手指抵在他的胸膛,声音中带着羞怯和紧张:“你...受伤了。”
男人菲薄的嘴唇勾起淡淡的弧度,低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兴味:“没受伤就可以?”
曲忆忆的脸顿时通红一片,烧的滚.烫。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推开他,迅速地跑了出去。
薄司寒站在那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墨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流光。
曲忆忆顺着走廊跑回了诊疗室,关上门。
这是离她最近的房间。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从胸口里跳出来了,脸颊也烫的不行。
盯着诊疗室里的餐盘看了好久,她鼓足勇气端着饭菜出去。
打开门,探头探脑地张望,确认薄司寒已经不在走廊上了,她才打开门出去。
走到薄司寒卧室的门前,她停下了脚步,心里在不停的纠结挣扎。
害怕,紧张,羞赧。
满心都是情绪,在门口站了好半晌,最后她还是喊了李嫂,自己躲回了卧室里。
坐在卧室里,她也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情,满脑子都是薄司寒刚刚贴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
敲门声响起,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李嫂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的是丝毫未动的饭菜。
“李嫂,怎么了?他不吃吗?”曲忆忆瞥了一眼餐盘,脸上带着担忧。
“先生说他的胳膊不方便,没胃口,非让我端走。”李嫂轻轻叹了口气,“你说这受伤了,不吃饭怎么呢好得快呢?”
曲忆忆:“???”
他胳膊不方便么?刚刚...把她抵在墙上的时候,不是还力气大得很?
用力过猛,扯着伤口了?
“李嫂,你给我吧。”曲忆忆端过饭菜,还是决定自己再去看一看。
她敲响薄司寒卧室的门,里面传来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我说了没胃口,不要再来了。”
她还是推门进去了。
薄司寒正在换衣服,上半身的衣服还没有套上,后背被厚厚的纱布缠着,可漏出的部分还是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
胳膊上的肌肉结实又坚硬,充满爆发力,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色泽。
听见开门声,他披上衣服转过身。
见来人是她,薄司寒的眼里悄咪咪地划过一抹得逞的喜悦。
但他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很快就平复了。
曲忆忆的脸颊飘上一抹红晕,她低下头将饭菜端过去放在了沙发边的茶几上。
“吃饭,李嫂说你昨晚就没吃。”
薄司寒眸光渐深,看定她,“还是放心不下我?”
他的声音很轻,沙哑又性感。
带着愉悦的声调。
曲忆忆心虚地瘪瘪嘴,假装镇定地抬起眸子,“你为了我受的伤,我当然不能不管你。”
薄司寒眼底的笑意更重了,他大步走到沙发边坐下,一副慵懒恣意的模样,“那我现在胳膊吃不了饭,你是不是也得帮帮我。”
曲忆忆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还自己换衣服了吗?”
“我那是硬撑着的,后背伤口都渗血了,你要不要看看?”薄司寒说着就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别,别,你老实坐着。”曲忆忆掩着慌乱垂下眸子。
薄司寒莫名的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可爱,她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和床上完全是两个样子。
曲忆忆端着粥,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头却别了过去,“张嘴。”
薄司寒将唇凑了上去,咬住勺子。
曲忆忆以为他喝了,将勺子抽了回来,带着尚未送入口中的粥全都洒了出来。
“哎呀,怎么了?粥冷了?”曲忆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贴到唇瓣上试了试温度,“确实不怎么热乎了,我端去热热。”
她说完就要起身。
薄司寒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将勺子送到自己的嘴边。
含住勺子,一口将一勺粥喝了个干净。
曲忆忆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你的手,力气大得很嘛?”
薄司寒像是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瞬间松开了她的手,手从肩膀处捂着后背的方向。
声音都虚弱了几分,“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