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哥,小嫂子可能是有什么事耽误了,要不你打个电话问一下。”屋内的气压越来越低,纪天睿说话也不敢大声。
薄司寒盯着手机没有说话。
辛远也察觉到了薄司寒越来越低落的情绪,“二爷,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夫人问一下?”
薄司寒抬起眸子,眼底隐隐泛着红丝,他划亮手机屏幕,给曲忆忆拨了通电话过去,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电话自动挂断,薄司寒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
纪天睿心里也凉了半截,小嫂子要是再不出现,他薄哥像是能吃人。
更何况,这还关系到他刚到手的车!
他现在真觉得自己嘴贱,干什么要说不奏效他把车还回去这种话。
他和辛远对视了一眼,“薄哥,要不...去找找?”
薄司寒面色沉得像是能滴水,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紧抿着唇,紧绷着下颚线,握着手机坐在那一言不发。
就这么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个小时,期间,视线一直落在别墅大厅的门口。
房间和庭院的灯光本来是准备曲忆忆回来的时候打开,给她一个惊喜的。
现在天已经黑了,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纪天睿坐在边上,背后的衣衫已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好几轮了。
辛远也站得直打哆嗦。
薄司寒最后看了一眼手机,将它丢在边上,冷沉的嗓音透着刺骨的寒凉:“查,她去哪了?”
辛远得了命令立刻拿起手机。
没过多久他将“鎏金宴”对面,薄氏集团商厦的外围视频递给了薄司寒。
低低的嗓音打着颤,“二爷,夫人今天去了‘鎏金宴’,从视频看她是和白梦馨小姐一起去的,但是白梦馨小姐是一个人出来的。”
鎏金宴。
祁景谦的地盘。
“查一下祁景谦今天的行程。”薄司寒凛着眉,眼尾勾着厉意,冷声道。
“二爷,祁景谦今天去了‘鎏金宴’。”辛远知道薄司寒一定会问,所以都已经提前查好了。
薄司寒从沙发上起身,眼中的墨色似是被龙卷风席卷的无边黑夜,薄唇轻启,带着几分森然,“去‘鎏金宴’!”
辛远立马去开车。
薄司寒朝门口走去,身形挺拔,浑身都带着不可违逆的气势。
昂贵的手工皮鞋从铺满玫瑰花瓣的小道上走过,薄司寒嘴角勾着自嘲涩然的弧度,每踏下一步都像是对他的讽刺。
薄司寒走到门口,辛远开着迈巴赫在他脚边停下。
车子从铂悦水湾飞驰而出,流畅的车身划破夜幕,在华灯初上的江城大道上风驰电掣。
薄司寒坐在车后座,直视着前方,视线越过车窗望向外面霓虹闪烁的街道,目光深邃,眼中翻涌着暗流。
肃冷的手机铃声在车厢内响起,薄司寒眯起眼睛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人:薄司辰。
他掐断了电话,紧抿的唇线显示着他此刻的冷漠肃杀。
没过几分钟电话又再一次响起来,薄司寒最终还是接通了。
“司寒,爷爷好像把曲忆忆带回老宅来了,你要不...”
薄司辰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掉了。
薄司寒双手紧攥成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隐现,脸色阴沉骇人,“掉头,去老宅!”
辛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这是又出事了?
他立马左打方向盘,在路口处迅速掉头。
***
曲忆忆在铂悦水湾隔壁的小区下了车,祁景谦的车刚刚离开,她的身后就跟上了一辆车。
她察觉到不对经加快了脚步,那车直接绕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体格健壮,一看就是练家子。
曲忆忆立马防备起来。
那两个人走到她面前,态度还算礼貌,“曲小姐,老爷子请你去老宅坐坐。”
曲忆忆:“......”
来了来了,传统套路,传统剧情。请她过去肯定是威逼利诱,威胁恐吓,让她离开薄司寒。
这种无聊的剧本她没兴趣,曲忆忆目光淡淡地扫过那两个人,悠悠开口:“没兴趣坐坐,也不想喝茶,有事让他直接找薄司寒。”
曲忆忆说完就径直往前走,那两人立马站到一起挡住她的去路,语气也变得不客气:“那可由不得你,老爷子说了要了去,你就得去。”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立马一左一右上去抓她的胳膊。
曲忆忆拽住其中一个男人的胳膊,高跟鞋跟狠狠地在他的脚面上踩了一下。
在另外一个男人扑上来的时候,一个侧身,弓腰,从两个人的缝隙中钻出去。
握着男人胳膊的手没有放开,拉到背后反剪,用力往外拽,抬起脚在另一个男人的腿弯处狠狠踹了一脚。
两个人都发出了惨叫声。
乘着间隙,曲忆忆松开手就准备溜。
可谁知车上竟然还有人,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寸头,脸上有一道五六公分长的刀疤。
冲过来一只手就摁住了她的肩膀,那力道像是能捏碎她的骨头。
只这一下,曲忆忆就知道这个人的身手绝对在她之上。
她试着反抗了一下,那男人身手敏捷地压住了她的胳膊,扣住了她的手腕。
此时,刚刚那两个男人也围了过来。
曲忆忆最后还是被带上了车,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她夹杂车后座的中间。
似乎是忌惮她的身手,上车之前,驾驶座的男人用手铐将她的双手反拷在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