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她激动得猛地站起来。
“嘶……哎哟。”
“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司城急急的询问。
“没事,我昨天去运动了一下,身上有点疼。”
“你?去运动了?”
司城的语气中,竟然透出了一些不相信。
白雪钟皱眉:
“怎么,我不能去运动?”
司城失笑:
“没有,我只是觉得,白小姐养尊处优惯了,应该不喜欢剧烈运动。”
这看不起谁呢?
白雪钟没好气:
“我运不运动不重要,还是说说放人的事吧。”
司城却卖个关子:
“出来说。”
半个小时后的咖啡馆中,白雪钟单手扶额。
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知道点消息,都像地下党接头。
司城总能吊足她的口味。
她浑身还疼着呢,非要出来喝咖啡。
虽然她前世是喜欢喝这一家。
但一想到要和司城喝,她就觉得大可不必。
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她静静等待司少的到来。
时间流逝,司城却迟迟未到。
她等得有些无聊,就用手机玩起国际象棋。
下了几局棋,咖啡都喝完了,她还是没等到司城。
她拨通司城的电话。
无人接听。
“搞什么?”
陆陆续续拨了上十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
她只好继续坐等。
一直等到太阳西下,人都没来。要不是她一直在下棋,早没了耐心。
只是人再不来,天都要黑了。
她有点等不下去了:
“鸽我,走了走了。”
刚站起身,她又忍不住坐下。
司城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是不是有什么事耽误了。
她又耐着性子等。
再不来就不是喝咖啡,而是又得吃晚饭了。
没过多久,真的天黑了。
她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连下棋也缓解不了她的心情。
她不停地打电话。
直到司城的手机关了机。
晚上咖啡店打烊了,她就站在店外苦等。
看看手机,晚上十点了。
她深吸一口气,电话召来白家司机:
“去司家。”
白家的车开进司家庄园的别墅前。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将她迎进别墅:
“白小姐光临,有失远迎,请进。”
这人她前世很熟。
是司家从小培养的助理,宁卫。
白雪钟眉眼紧皱,气势冲冲:
“司城他人呢?“
”到底怎么回事?“
“他自己约了我,人又没来。”
宁卫彬彬有礼:
“白小姐消消气,先喝杯茶吧。”
白雪钟烦躁道:
“我现在没心情喝茶。司城呢?”
宁卫仍是不急不慢:
“少爷出了点小意外,现在正在休养,不太方便见客。”
小意外?
白雪钟心惊。
她了解宁卫。
从他口里能蹦出意外两个字,必然是出了翻天大事。
白雪钟追问:
“什么意外?我等了他一天,总要给我个说法吧。”
宁卫答道:
“白小姐,不好意思,现在我不太方便透露。”
“过段时间,相信少爷一定会亲自联系你的。”
白雪钟心中愈发不安:
“他现在还好吗?”
宁卫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少爷要是知道你担心他,一定很开心。”
他开心?
开心什么?
有什么好开心的?
看着宁卫,白雪钟摇了摇头。
宁卫温和地说道:
“天色晚了,白小姐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宁卫是知道些什么的。
但她从这里,却是问不出什么了。
怀着疑惑和担忧,她准备返回白家。
路上一辆司家的车,在不远不近处始终随行。
白雪钟知道,这是在护送她回家。
司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司城到底怎么了?
游轮上的人,还能平安回来吗?
她不敢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司城。
相信这个手眼通天的男人,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回到白家,她泡了个热水澡。
钻进了柔软舒适的薄被中。
可怀着忧思的她,却迟迟难以入睡。
翻来覆去之后,她发现脚边有什么东西,触感冰凉。
那凉意渐渐上行,将她紧紧缠绕。
这是什么啊?
她努力睁开眼去看。
却发现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身体渐渐麻木。
她像被牢牢捆住,动弹不得。
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
她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双眼。
想要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可当她终于睁开双眼,却又被吓得闭上了双眼。
一条碗口粗的蟒蛇,正紧紧束缚住她的身体。
灵敏的蛇信,在她的纤长的脖颈处徘徊。
她想要大声喊叫出声。
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惊恐地再次张大眼睛。
却发现眼前的大蛇变了样。
它变成了一个冰冷的男人。
他紧紧箍住自己,让她无法呼吸。
司城,你要干什么?
白雪钟在心中大喊。
与他粗暴的动作不同,他的语气温柔非常。
可白雪钟听不懂他说出的话语。
接着,她感到司城紧抱着她。
两人忽然开始下坠。
又急又快。
她的惊恐也随之到达极点。
千钧一发之际。
司城竟松开了她。
用尽全力,将她一把往上推。
就这样,她的身体极速向上。
她眼看着司城,向下坠去。
却是再不可能抓住。
司城!
司城!!
“司城!!!”
白雪钟惊得坐起。
心跳如同炸裂,冷汗遍布全身。
“我操,是个梦。”
“吓死我了。”
她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明明是个上辈子害死她的男人。
他的死活,与她何干。
强自镇定下来。
她下床拉开窗帘,天已经蒙蒙亮。
蓝、粉、紫色交织的天空,如梦如幻。
她的心情如同乱麻,缠住落泪的欲望。
如果司城真的没了。
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想了一会儿,她又觉得无聊。
那可是司城。
地球不爆炸,他怎么可能会死。
还是别想这些没用的。
她反复劝说自己。
但那种惴惴不安,却怎么都散不去。
她忽然格外想念关献。
前世,每一次心情不好,她都会去找他。
只有他在身边时,她才能获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甚至觉得,每次自己能振作起来,都是关献那里偷来了能量。
但她后来却发现,这些能量根本不需要去偷。
关献从不会小气。
只会倾囊相赠,生怕她不够。
天亮以后,她带着排长队买来的小笼包,来到关献的病房前。
和往常一样,她悄悄探身去看。
原本以为这个点还早,关献可能还没醒。
可眼前的场景,却让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