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娘放下锄头,连忙跑过来:“榛儿,你怎么把这妖怪放这儿了?不生孩子了?孩子的数量还不够呢!”
田河如遭雷劈的看着之前对她百般好的乔大娘,大脑一片空白。她双手捂住头,闭上眼睛使劲晃了晃,以为是在做梦。再睁开眼睛便看到乔榛母子二人还是在自己的面前,脖子上的铁链依旧在。
他们没有管瘫在地上的田河,恍若无物的走进屋里商量今天该吃点什么饭。
过了一会儿,乔榛走出来扔给田河几片烂菜叶子在地上,并朝她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生几个孩子就虚弱成这样,浪费我和娘亲这么久的功夫!”
接着也不嫌弃这个猪圈,脱了裤子就朝田河走去。
田河惊慌的摇摇头:“不!不要过来!啊!”
完事之后,乔榛走了出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脸惬意的走了出去。
此后,每一天的夜晚,乔榛都会来猪圈找一下田河。突然有一天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将螺壳拿出来放到瘫倒在地上的田河面前,伸出脚重重的踩在了螺壳的上面,结果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随后恼火的剜了田河一眼,进屋拿出了一把锄头,一下又一下的砸在螺壳身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回荡在田河的耳边。
“不!不要!我求求你了夫君,没有螺壳我会死的!”
田河扒着乔榛的裤脚苦苦哀求的说道。
乔榛抬脚甩开田河的手,眼神狠戾地看着她,手底下的锄头没有停下来,一下又一下用出全身力气砸向螺壳。
虽是千年的螺壳,比较坚硬,但是田河太久没有回到螺壳里面修炼了,她与螺壳之间的联系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深,所以螺壳现在也并非坚不可摧。
在乔榛一下又一下的重锤后,螺壳……终于破碎了,成了一片一片的碎壳。
田河心如死灰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陌生的和自己之前认识的小男孩差异很大,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受人蛊惑。
随着时间的流逝,村子里的人也发现了乔榛家里面的不对劲。
“哈哈哈,真是活该,早就看着小妖精不顺眼了!”
“啧啧啧,这乔小气还挺会玩儿啊!白捡一个媳妇儿,还傻傻的。”
“哎!好好一个漂亮姑娘怎么就跟了乔小气这个人渣。”
…………
这些声音都传到了田河的耳边,她这才知道乔榛并不是如他的娘亲所说的从小就没人跟他一起玩,是因为他太小气了,有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还抢小伙伴们的东西。
小伙伴们想要去他家里玩的时候,他也是非常抗拒,一口回绝。别人说他两句,他就坐在地上大哭大闹。
闻声而来的乔大娘也跟着吵闹,所以村里面的人都对这对母子避之不及,每次远远的看到他们母子二人,就马上避开,能不打交道就不打交道。
而且这对母子还特别喜欢虐待小动物,邻居家养的母鸡的羽毛被他们一根一根的狠狠拔下,只留下几根挡住他们的肉皮。
然后将拔下羽毛的母鸡的肉切下来,扔给同一个鸡圈里的母鸡,让它们同类相食。他们以此为乐,乐此不疲。
他的邻居知道这件事之后,觉得他们母子二人脑子真的有病,所以就在房子外面建起了一圈高高的围墙,来保护自己的家畜。
自从乔榛被田河从河里救起后。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儿很与众不同,比那些小动物好玩多了,他当时眼里的亮光是找到猎物的亮光,并非是见到什么仙女姐姐的欢喜。
乔大娘听乔榛说起这件事时,也很期待,她已经厌烦了这些小动物,玩腻了感觉没意思了。
她每一天都在期待乔榛将田河带回家,但是田河死活不肯来。于是他们就商量着冷落田河一段时间,毕竟田河生性单纯,不懂什么人情世故,最是好骗。
当田河来到村里,她们母子二人心花怒放,热情的进行招待。
慢慢的,看田河在这里渐渐安稳起来,便生出了些心思,在打听到螺壳的秘密后,抓紧让田河生孩子,随后乔榛以影响孩子的健康将螺壳哄骗走。
连着生了几个孩子,看田河有些虚弱了,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乔榛便嫌田河占着床,一天天的躺在这里碍眼的很,索性就将她扔到猪圈里面。
村里面有一些汉子,时常给乔榛母子一些钱进来猪圈里折磨田河。
有些汉子的娘子听说后,都骂田河是妖精,但对自己的夫君却是无可奈何。
……
田河这些天被铁链拴在猪圈里,听村里面的人说了这么多事情,她从痛苦变的崩溃又变的麻木,最后恨意滔天。
在一天夜里,乔榛和乔大娘都已经熟睡了,一个身着红袍的少年来到猪圈里面,轻轻拍了拍田河的肩膀。
田河迷迷糊糊的看向眼前的少年,害怕的往里缩了缩身子。
“你…你是谁…?”
红衣少年拿出一个白玉盒子递给了田河:“我知道你们田螺一族会寄生,但你的身体太虚弱了。这个白玉盒子里面是一只嗜血蛊,它会通过吸食你的血液,给你力量。”
不过红衣少年没有说嗜血蛊的反噬很厉害,但即便是说了,结果也是一样的。
田河毫不犹豫的露出自己的手臂,拿起白玉盒子里的嗜血蛊放在手臂上。
蛊虫一下子钻进田河的身体里,开蠕动,这个过程十分的痛苦,田河一下子疼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了,红衣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消失的。
田河感受到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站起身来,一拳砸在了地面上,一个小坑显露出来。
双手放在脖子上的铁链上面,轻轻的摸了摸,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将铁链扯断。
第二天乔榛和乔大娘从房间里走出来,如往常一样去猪圈里对田河打骂,田河乖顺的低着头。
看着田河这么听话,二人更加狂妄,从屋里拉出两个小孩的尸体,扔在猪圈里,小孩身上满是伤痕,其中一个小孩的胳膊变得焦黑,像是用火烧的。另一个小孩的脑袋上有一个窟窿,血水从脑门顺着脸颊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