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品】和【秘境】是什么？”印川继续问道。
“商品就是这些卡片。”笔记本再次化成金色卡片落在女生手里，“各个世界的【商品】以卡片的形式四处流传。金卡最宝贵，其次是紫卡和蓝卡。”
印川拿出一张蓝卡，“那卡片后面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欸？你居然有【商品】？”女生惊讶地看着印川手里的卡。
“嗯……我之前碰到了一个流浪者，她送了我这张蓝卡。”印川迟疑了一下，选择把卡片数量隐藏。
“居然会有人送你【商品】？”女生狐疑地盯着印川。
印川感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难道【商品】不能被赠送么？
他面色不变地说道，“因为我给她做了很多顿好吃的东西，所以她把这张卡送给我了。”
“哦哦，那确实值得。”女生撇了撇嘴，“想要在腐蚀世界里找点好吃的东西可真是太难了。”
她星星眼地看向印川，“你可以给我做好吃的吗？我也可以送你卡片哦。”
“可以啊。”印川微笑道，他感觉这个女生的心智似乎也和高中生差不多。
女生满意地笑了，她转过自己手上的卡片，印川看到卡片的背后写着“水谷原”三个字。
“背后的文字代表【商品】的制作方。”
“制作方？”印川一愣，他觉得“位面车站”和“金乌二厂”都不像是人名的样子。
“【商品】都是由流浪者制作出来的么？”
“也不全是，其实只有极少部分的流浪者才拥有制作【商品】的能力，大部分的商品都是在位面车站和其他几个制作工厂发售的。”
“但是位面车站发售的卡片最高也只有紫卡，而且都是通用卡，你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那制作工厂是什么？”印川想起自己贴身穿着的老头背心。
“有几个专门制作【商品】的工厂，基本全是些黑心商家。”女生翻了个白眼，“但他们财大气粗，召集了绝大部分有能力制卡的流浪者，而从这些工厂里出来的【商品】，只能标注【工厂】的名字。”
“为什么要加入这些工厂？”印川有些疑惑，“既然有能力制作【商品】的人是极少数，那应该在哪都是香饽饽吧。”
“就是因为太香了，所以才会被招纳进工厂啊。你要么加入他们，要么被他们搞死。”女生把自己手里的卡收进了裤子口袋。
“这些商品工厂这么强么？”
“很强，所以不要轻易招惹他们。也不要想着给他们赖账，不然你会死得很惨。”女生叹气道。
印川点了点头，牢记于心。
“接下来是【秘境】。”
“【秘境】存在于每个世界之中，数量和种类都非常多。有专门的【秘境守卫人】看守。你可以在【秘境】里得到各种东西，食物、武器、商品等。当然也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有生命危险么？”印川轻声问道。”
“大部分都有。”女生说，“也有一些没什么危险的，不过数量很少。碰到了就算你运气好，有些人不想通过秘境或者没法通过，就一直待在秘境里了。”
“【秘境】是怎么形成的？”
“不知道。”女生吐了吐舌头，“不要问我这么高深的问题。就跟腐蚀因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为什么每隔七个月就要去位面车站乘车一样，都是无解的问题。”
印川感到很无奈，但他已经收获了很多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位面车站在哪？”
“火车站、地铁站、公交车站……凡是你可以称为‘车站’的地方都可以。你踏入之后，自然会变成位面车站，但不要去‘机场’或者‘海港’等地方哈，那是没用的。”女生捂着嘴笑了起来。
“好吧，讲了这么多，我可以问一下你的名字吗？”
“哈！”女生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你终于记起来问我的名字啦。我还以为你们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有疏离感呢。”
印川有些尴尬地笑了。
“我叫歌革。你呢？”
“哥哥……？”
歌革在印川的手里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叫印川。”
“好嘞！那你就是我在丧尸国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啦！我绝对会罩着你的！”
歌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明明自己的年龄更大，却要喊一个小女生“哥哥”，印川扶着额头。他很想再好好消化一下这么多的信息，但此刻有更紧迫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歌革，很感谢你为我讲了这么多东西，但我必须得走了。”
歌革严肃地点了点头，“走吧。”
……
没想到对方毫无挽留的意思，这让印川再多待一分钟都感觉不太礼貌了。
印川僵硬地笑了一下，朝门口走过去。
歌革跟着一起走了过来。
“走门吗？那也太慢了吧。还得清理门口那些腐蚀者。”
印川的脚步停下了，他转过头，看见歌革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那……翻窗？”
歌革点点头。
“这是十三楼。”
歌革继续点点头。
“你进来的时候也是翻窗进来的？”
歌革的头点得和印川高三上课打瞌睡时有得一拼。
印川决心不再和小妹妹讨论这个问题。
“我们要去哪里呀？”
歌革完全不在意印川的无视，她一把捞起桌子上的老式唱片机，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印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的裤子可能就是个储物空间，“我们？”
“对呀，说好了我罩你的嘛，当然要一起走。”
歌革蹦蹦跳跳地走到印川旁边，两支双马尾随着一起一伏。
“城南，离这里大概十公里左右。”
“那很近耶，在哪个方向？”歌革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张蓝色卡片，化为两个笔帽大小的弹簧，塞到了自己的鞋底。
印川趴在窗边看了看，指向左前方。
“好嘞，那你抱紧我哦。”歌革突然单手抱住了印川的腰，然后把印川从地面上举了起来。
“嗯？”印川还没反应过来，双手无措地举在空中。
歌革拉开窗户，带着印川一起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