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码头,县令章光斗迎了上来,说道:“特使一路辛苦,本官有失远迎,只能在这码头以示欢迎。”
沈廷扬站出来说道:“章兄,久违了。”
“哈哈哈,沈贤弟见外,见外了,不知特使可有话对我们说说,今天县里的有名望的人都到了。”
沈廷扬看了看朱铱,退到旁边说道:“这里一切由朱队长安排。”
朱铱对县官作揖行礼之后,对着这些所谓有名望的一群人作揖行礼之后才说道:“感谢大家的热情欢迎,看来大家对于我等尊陛下旨意来到无锡县丈量土地都是欢迎的,陛下一定很欣慰。”
一群人脸色难看,勉强笑笑说道:“是是。”
这时县令章光斗急忙要将话接过来,朱铱见县令要说话,摆摆手继续说道:“此次过来丈量土地乃是陛下旨意,而我与沈兄这一群人是来执行陛下的命令,然而我们所遵守的规矩乃是军纪军规,此次在码头接受大家的欢迎仪式已是坏了规矩,不免要按照军规处置,接下来就在码头执行军规。”
“不可不可,特使这如何使得。”
“县令大人,此时我不接受军规处置,回去就要接受军法处的审理了,来人执行命令。”
没有人动,剩下的人都看着沈廷扬。沈廷扬一咬牙,说道:“此次坏了规矩,乃是我之原因,当由我一力承担。”
“好了,我等二人同权同责,都跑不掉,执行。”
从队伍里上来一个士兵,手持皮鞭,将二人上衣扒下,每人狠狠地抽了十鞭。
县令看着二人血淋淋的后背,将大摆宴席招待的话给咽下去了。
县令对着师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鸿门宴摆不成了,让他们想其他办法。
县令脸色很不好看,在执行完鞭刑队医处理好伤口后,县令才上前与二人说话,场间一片寂静。
“不知二位特使接下来的安排。”
“养伤,我等二人上来就坏了规矩受了军法处置,这个伤势没有六七天是没法做事了。我等自会安排住处,县令大人去忙吧。”
县令章光斗看着沈廷扬,沈廷扬一脸的歉意。章光斗一甩袖带着所谓的有头有脸的一群人离开。
刚刚还喧闹的码头立时安静下来,而远处的百姓看到刚刚上岸的人,有两人被鞭刑,不明所以。
“章大人,此次怕是不好办啊,上来就将我等的计策给扼杀了。”
“既然不能和光同尘,那就是敌人,你们自求多福吧,接下来本县要跟着他们干活了。”
众人心里明白,县令跟着朱铱,他们还能从县令那里得到消息,这群人以后得行事跟县令没有关系。
朱铱与沈廷扬这一队人在无锡县租了几处民宅住下,先将伤势养好再去干活,接下来就是一场斗智斗勇耗体力的活了。
“朱贤弟,是为兄对不起你。”
“沈兄,你可能不明白陛下对于按照战时政策执行的严肃性,在皇家理工校园内,只要是不触犯规矩,跟陛下争论的面红耳赤都没问题,甚至骂陛下都行。”
朱铱看着一脸严肃的沈廷扬继续说道:“但是触犯了学校的规定,从来就没有人能躲过去,哪怕陛下触犯也不行,我们都是在军中军训了三个月的,陛下多次派人强调军纪,多次亲自过去强调军纪,多少学子因为触犯军纪被处罚。”
“明白,是为兄没有想清楚这件事的严肃性,国子监的学子并未接受军训,此次只怕是要多有与你们皇家理工的学子在理念上冲突。”
“对于你们国子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规矩是用来遵守的,当然了,这不是你们官场的那一套潜规则。陛下曾经因为触犯军纪,浪费粮食,也被在军中处罚过。”
“这谁来执行?”
“军法处啊,陛下说没有人能够凌驾于法纪之上,皇帝也不行。”
“陛下这句话岂不是就是凌驾于法纪之上了?”
“哈哈哈,那就是一个哲学问题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一支利箭射中大门。门口的两个卫兵远远的见到一群人冲过来便发出警告拿起盾牌,退到院中。
朱铱和沈廷扬二人忍者疼痛与其他人聚在一起,“快躲在屋中,带他们进入院中,问清楚。”
“你们放弃抵抗跟我们走吧,也少死些人,少吃一些皮肉之苦。”
“你们什么人?”
“太湖虎头军。”
“你们是叛军?”
“我们是义军,朝廷无道,昏君当道,我等替天行道。”
“你们不是被卓聪打的不敢出太湖吗?怎么今天这么勇敢了。”
“你休要胡言,我等只是不愿给江南百姓带来杀戮,不与卓聪计较。”
朱铱一边跟外面的人周旋一边安排。
躲在房间很可能会被火攻,只能出去。
于是朱铱带人结成盾牌阵,小心的打开门。
刚刚打开门便迎来一波箭矢。
朱铱几人立刻向外扔手榴弹,一时间将他们炸的人仰马翻。
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轮在前,步枪其次,燧发枪最后,轮流射击,手榴弹也隔三差五的扔过去炸倒一片。
百十号人挤在院中,闭着眼都能射中。
谁搭弓射谁,同时喊道投降不杀。
这些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片刻之间死了三分之一的人。
立刻就投降了,将这些人五花大绑之后,卓聪带着人赶来。
不明身份的朱铱立刻又剑拔弩张起来,确认身份之后才算安下心来。
“卓将军怎么来了。”
“我派的细作探查到有人要对你们不利,便赶紧带人跟着过来了。”
“卓将军知道其他三队的消息吗?”
“据我所知,其他三队还没到无锡县。”
“看来先剿匪势在必行了。”
“这群太湖水匪太狡猾了,借助轻舟与芦苇荡,能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水面上抓不住他们,他们上岸为民下湖为匪,不好分辨。”
“卓将军来到江南这么久了还没对策吗?”
“数次围剿,征调船只,可是剿灭一部分他们逃走之后就上岸消失的无影无踪,过一段时间又聚集起来,始终无法将他们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