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初六,秋收已经进入尾声,皇太极带领一众贵族进行了祭天仪式,祭天之后皇太极带领五万铁骑向西北出发,五万铁骑在草原上行军,所过之处尘土飞扬。于九月初八到达都尔鼻(今辽宁省阜新市彰武县五锋镇高山台山)。
都尔鼻上有大明的瞭望台,是用于防备蒙古所建,如今这里已经不为大明所掌控。皇太极看着修建尚未完工的盛京至都尔鼻的大道说道:“待此道修成,盛京至都尔鼻畅通无阻,都尔鼻就成为盛京乃至整个辽东的锁,进可攻退可守。”
“报,蒙古扎鲁特部到,距离此处不足二十里。”
“此次扎鲁特部来了哪些人?”
“乃是扎鲁特部的色本、桑图和哈马盖台吉。”
“好,甚好,扎鲁特部是我后金忠实的盟友。”皇太极极为高兴,扎鲁特部来了三位台吉,诚意十足。
皇太极与扎鲁特部举行了简单的仪式后,就接着出发,于九月初九到达养息牧河,在养息牧河驻扎休整等待蒙古奈曼部、敖汉部、扎鲁特部、巴林部。
皇太极在养息牧河边与奈曼部、敖汉部、扎鲁特部、巴林部汇合,奈曼部、敖汉部和扎鲁特部先于巴林部赶来,皇太极看着这三部带着的部族精锐,高兴的大举宴会以庆贺,整整庆祝了一天。然而让皇太极不舒服的是巴林部迟迟未到,皇太极开始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派人前去接应。
过了第二天的中午之后,姗姗来迟的巴林部终于赶来了,皇太极率兵前去迎接。然而皇太极看到巴林部这一帮子老弱病残,极为气愤:“巴林部就是如此敷衍本汗?”
“回尊贵的大汗,巴林部已经竭尽全力派来了最精锐的部族过来。”巴林部贝勒色特尔色棱不卑不亢的回道。
“你们违反我们结盟的誓言,带着如此羸弱的马匹,如此少的部族,如何与我等出征。”
“大汗,我们巴林部是最为遵守诺言,我们可以起誓此次都是巴林部的精锐。为表示巴林部的诚意,我们带了部落里最好的糗糗进贡给大汗,还望大汗收下。”
“将你们的糗糗带回去吧,将你们的糗糗送回去你们的部落吧,你们违背誓言,长生天会保佑你们的。”皇太极回绝了巴林部的上贡之后,随即命令休整,明日出发。
九月十一日皇太极率领诸部来到纳里特河,临时休息,此时有人来报说:“说是有五个察哈尔人过来归顺。”
皇太极见了这几人得知有察哈尔人逃往大明,担心察哈尔人泄露皇太极以及蒙古诸部的行踪,急忙说道:“命乌讷格、苏纳带兵追赶,务必拦截。”
皇太极命令整装继续前进,近七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在蒙古进军,终于紧赶慢赶于傍晚到达辽河驻扎,等待乌讷格、苏纳以及前来会盟的其他蒙古部落。
最重要的是皇太极对巴林部的行为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气不过,如此行为若是不处罚,何以服众,这次驻扎也是要对巴林部进行处罚。
驻扎后,皇太极就召集各部的贝勒对巴林部贝勒色特尔色棱进行议罪,各个贝勒也是各怀鬼胎,一则巴林部使他们蒙古部落,惩罚过重未免兔死狐悲。
若是不处罚呢,又不好跟皇太极交代,一众贝勒商议了半天给皇太极的答复是罚他十马。
皇太极很是无语,不过心里也知道只能这么处罚,不能仗还没打就内讧,皇太极拒绝了献上来的十马,说是等到班师之后再计较。
其他诸部听到皇太极此话,都心有戚戚焉,想着估计班师之后巴林部可能就要消失了。
乌讷格、苏纳胜利回到大部队后,皇太极见了他们:“可让他们逃了?”
“回大汗,无一人逃脱,他们是察哈尔部向大明求救的,察哈尔部与土默特部厮杀两败俱伤,看到我军进入察哈尔部的地界所以派人去大明求救,以为大汗是来攻打察哈尔部的。”
“察哈尔部现如今在哪里?”
“回大汗,据俘虏所说察哈尔部已经西迁。”
皇太极听到察哈尔部已经西迁不知道琢磨了啥,沉默了好一会儿。
第二日,皇太极大摆宴席,款待了跟着来的众大臣及摆牙喇,宴会之后带着一帮人在辽河附近打猎。
从接到后金动向的消息快半个月了崇祯一直在没有后金的新消息,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令崇祯患得患失,每日必询问各处的布防如何。
考虑到战争的惨烈,崇祯多次去了太医院询问截肢、接肢、缝合、开膛手术等技术练的怎么样,并将每三天一次的死刑犯,改成提供活的死刑犯,命这些道士和太医为他们截肢并接上去,进行活体实验。几百年后,因为这个事情穿越者崇祯在史书上被许多学者骂惨了,说他毫无人性,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甚至有学者研究了课题,《论崇祯大帝的心理疾病:由用死刑犯活体供医生练手说起》
在确认了这些人的医术后,崇祯传书给太医院,命太医院派人去驻扎在迁安、滦州、遵化、三河、通州、顺义、以及在北京待命。搞死了那么多死刑犯,这些道士简单的刀剑伤救治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这些道士去了这些地方后就着手建立蚕室与战地医院,囤积了大量的医疗物资。由于如此救治之法第一次出现在战场,被士兵称为魔鬼郎中。
因为他们缝针从来不打麻药,只有截肢或者接肢才能用麻药,而且截肢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就是在修理一个工具。
他们莫得感情的救治态度,让许多士兵杀死敌人的时候没有感到恐惧,但是亲眼见了或者亲身感受了郎中的救治之后,开始产生了恐惧,还给他们甚至说:“郎中修理士兵的身体就像士兵修理自己的刀剑,不同之处是士兵对自己的刀剑有感情,而医生对士兵就像看一个坏了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