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榭看着也很是惊恐的样子。
“文文！”
他赶紧朝后面喊了一声。
原本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李果这才回过神来，往后看去。
“吴文文，”李果咬牙，恶狠狠地看着秦长越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们俩在这里做什么？”
秦长越听见了李果的尖叫声，方才过来看看。
李果却并不想叫秦长越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情。
“这里没你的事情。”
李果朝秦长越翻了个白眼，催促秦长越赶紧离开。
兰子榭却慌了，他可不想单独和李果待在一起。
“文文！”
兰子榭趁李果不注意，赶紧绕开他，就往秦长越那边跑了过去。
“兰子榭！”
李果想要伸手去抓，却根本没有抓住。
“文文，快走，李果快疯了。”
兰子榭抓住秦长越的手，低声说道。
秦长越只看了李果一眼，便与兰子榭一道离开。
李果本来想要去拦，但是看了秦长越一眼，像是有几分忌惮，到底是没有追上来。
而且，也已经到了李果快要去侍寝的时间了，现在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讨得徐荣荣欢心。
“你怎么会来这里？”
秦长越给兰子榭倒了一杯茶。
兰子榭还是有几分惊魂未定，他拍了拍胸口道：“我本来是想要来找你说说话的，哪知道会在门口被李果拦住。”
“李果虽然说……身体不太好，但是也没发现他精神有什么问题，你今天和他说什么了？”
秦长越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也没说什么啊，就是他问我要一些药，我说我们俩的病不一样，胡乱吃药恐怕是要出问题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字刺激到了他，他就……”
一想起李果刚刚的样子，兰子榭还是十分害怕。
“只有这些？再没有说别的了吗？”
兰子榭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秦长越若有所思地看着兰子榭，而兰子榭也完全不心虚地与秦长越对视。
其实，在露面之前，秦长越也听到了几句李果和兰子榭的对话，但是那些话，既然兰子榭不想说，秦长越也就不会追问了。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秦长越忽然问了一句，兰子榭倒是没有及时回答。
这个时候，夕阳西下，再过一会儿，就要睡觉了。
兰子榭要是要来找秦长越说话的话，为什么不等着白天来，倒非要找这么个时间。
好像……他就是故意想要撞见李果一般。
毕竟李果去徐荣荣处侍寝，一般都是这么个时候出发的。
不过还没等兰子榭回答，秦长越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你觉得李果会走吴有道的老路吗？”
这话是之前赵无双问秦长越的。
兰子榭的回答也和当时秦长越对赵无双说的差不多。
他说，谁知道呢。
天色不早，兰子榭也就没有在这里久留。
许是因为李果耽误了点时间，所以兰子榭也没和秦长越说什么话。
等到晚上，秦长越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倒有几分无眠。
今天的事情，虽然看起来很巧合，但是秦长越总觉得有几分不对。
这个后院里，所有看见的东西，都像是看上去那样简单吗？
秦长越过了好久才睡着。
有什么真相，正在拨云去雾而来。
李果疯了。
第二天一早，秦长越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赵无双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恐。
“我们怎么办，”赵无双抓着秦长越的胳膊，“李果疯了！”
“什么时候的事？”
秦长越抬眼，清冷开口。
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也不瞬目。
冷静的秦长越让赵无双也冷静了几分。
“就……就昨晚，他伺候完王妃以后，就忽然疯了，王妃派人把他给送了回来，一点声响都没有，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
李果疯了，被送回来却一点声响都没有。
想来徐荣荣是让人对李果做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王妃说，这段时间她会找大夫好好给李果诊治，但是李果没治好之前，是不能出去的。”
和一个疯子住在一起，到底还是有一点影响的。
所以今早徐荣荣也派人来问了，赵无双和秦长越要不要换个院子。
“你说，会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赵无双还是有点紧张。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秦长越忽然抬头看着赵无双。
赵无双的手指搅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紧张，他忽而一愣，尔后小声问道：“不是你做的？”
赵无双从秦长越的脸色里看出了几分不耐烦。
“当然不是我，”纵然不耐烦，秦长越还是对赵无双解释道，“李果疯了，对我来说，能有什么好处？”
说的倒也是。
“那我们要不要换地方？”
李果的疯对赵无双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刺激。
他现在已经完全不能思考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想听秦长越的。
秦长越轻轻摇了摇头，“再等等吧，我也想知道，李果怎么就会忽然疯了。”
她想起昨天傍晚的事情来。
昨天，兰子榭也和她说，李果快疯了。
但是那时候，她虽然看李果不正常，但是也没往那方面想。
她只是觉得李果受了点刺激，估计过一晚上就好了。
哪知道过了一晚上，李果居然就真的疯了。
“那我们的事情……”
赵无双知道，李果是秦长越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
现在李果疯了，是肯定不能再承宠了。
“其实对李果来说，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秦长越见赵无双担心，便缓缓开口道，“最起码，李果不用侍寝了。”
赵无双和秦长越都知道，李果是用药透支着自己的身子，去讨徐荣荣欢心。
按着之前来看，他用不了几天，估计也就没命了。
如今不必侍寝了，倒是能养一养身子。
只是……他不一定还有这个机会了。
“一定要看好李果，不管用什么办法。”
秦长越对赵无双道，赵无双也赶紧点头。
按照惯例，王妃是一定会找人来伺候李果，找大夫给他医治的。
但越是这样，秦长越越是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