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妤远去的背影,玉严信眼神阴毒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才转身准备回去。
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的靳二见状,悄无声息地先行一步返回了大殿,并附耳告诉了主位上的人。
男人闻言,本就无温度的眸子越发幽冷,犀利如猎鹰,泛着森冷的杀意。
以至于,玉严信进来往他那个方向一瞟、猛然对上那抹视线时,心瞬间如坠冰窟。
北澜玄眼泛寒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随后,眸中冷意稍有收敛地对着众人说道:“诸位随意,朕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得先行一步离开。”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各位远道而来,宴会结束后,就在驿站好好休息。明日朕让人领诸位好好逛逛京城,体验一下北澜国京城的风土人情。”
说完,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就起身离开了。
使臣团见状,皆起身高呼:“多谢北澜皇,恭送北澜皇。”
主人都离开了,客人岂有久留之意。
于是一刻功夫不到,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下收拾残羹冷炙的宫人。
这边,
识海中听完池妤计划的泰迪,沉默了。
心里却在花个不停。
花呀,这池小鱼不能惹啊。
听它没吭声,池妤也没再说话。
到了坤宁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寝殿休息。而是在院中石凳上坐下,双手托腮望着天上闪闪烁烁的明星。
脑中蓦地蹦出了“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一诗。
啧,还真是迢迢牵牛织女星。
还是她和阿玄好,不用异地恋。
突然有点想她老公了。
“妤儿。”
念头刚起,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池妤转过去,脸上瞬间迸发出惊喜的神色,“阿玄?宫宴这么快就结束了?”
上一刻还在想念的人,下一刻就出现了在自己眼前,不可谓是不惊喜。
果然,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是说说而已。
北澜玄走到她身边,弯腰在她脸上啄了下,手臂穿过她大腿弯。
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我这个皇帝都走了,想来他们应该识趣地结束了。但妤儿怎地坐外面,现在夜凉,仔细受风寒了。”
池妤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那厚薄适中的唇在那儿一张一合,突然就感觉心安。
“我不冷,而且我在等你回来呀~”
话落,身子微撑,朱唇就在他唇上亲了下。末了,贝齿还故意轻扯了下他的唇瓣。
本就被她上扬的尾音,勾得心尖发颤的男人,又蓦然被如此撩拨,身上迅速窜起了一股火。
直冲小月复,奔腾不息,叫嚣着要把他点燃。
于是,某种/处涨/痒不已的他,一个低头,就发狠似地贝占上了她的红唇,继而开始辗转碾磨。
边走边吻,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进屋的步伐。
将她放到床/上后,你追我逐,吻势越发激烈。
良久后,两唇才相离。
此时,皆有些气息不稳。
但相视一笑时,空气中好像冒出了无数的粉红泡泡。
北澜玄温热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心爱妻子好看的眉眼,“妤儿,还有一年。”
还有一年干嘛,彼此心知肚明。
低哑性感的嗓音,也恰如其分地诏示着他眉间的谷欠望。
看着他眼底显而易见的翻滚情绪,某皇后鲜红欲滴的朱唇高扬,俏皮地说道,“嗯,还有一年。”
绯红上挑的眼尾、调皮欢快的语气,让北澜玄只觉得自己对她的谷欠望,简直无所遁形。
呼吸又蓦地一窒,头就埋在了她颈间。
深嗅着她的芬芳,轻声呢喃着“妤儿”。
以前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人能影响他如此之深。
而她笑靥如花,是他见过最美的模样。
【叮!幸福指数涨至百分之六十!】
听他一声又一声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池妤玩笑道:“我的名字就那么好叫?”
不知想到什么,话题一转,“哦对了,刚才……”
北澜玄闻言,才离开了馨香处。
紧接着,池妤就把刚才的事又细说了一遍,并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不管妤儿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
池妤本就弯弯的眉眼,一瞬间更弯了,“谢谢老公,那咱们明天一大早就去太医院。”
玉严信那个狗东西,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都不知天高地厚了。
在北澜国不能弄死,到了南沧国死了可不关她的事。
虽然早已经知道老公是何意,但每一次听,北澜玄都感觉心情有种莫名的荡漾。
“妤儿,以后常唤老公可好?”
池妤媚眼勾了他一下,从善如流地喊道:“老公,现在很晚了,咱们赶紧洗洗睡吧。”
对他人,冷得要拒人千里之外。
对她,则火热得要把她拆吃入腹。
这男人,她真的爱了。
“好,都听妤儿的。”
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如每晚一样,北澜玄吃尽了心爱姑娘的豆腐,才紧紧拥着她沉沉入眠。
与此同时,驿站。
“玉大人,你说这北澜国都易主了,芳华公主(原主)也不知还在不在?”
使臣甲说完,还偷偷地看了眼从回来就脸黑如锅底的玉严信。
呸,什么玩意儿。
一路上,不是趾高气扬,就是谁都欠他一百万银子一样。
其他人闻言,也都竖起了耳朵。
玉严信看了眼幸灾乐祸的众人,不耐地打发道:“去去去,赶紧休息去,可别忘了我们出使北澜国的目的。
耽误了皇上交代的事,你们可担待得起?”
一个女儿而已,又不能给他带来利益,管她还在不在。
没有价值的儿女,还不如不要。
何况京城还有一儿一女。
只是想到宫宴上的事,眼睛不由得一眯,这一眯完全就是贼眉鼠眼的既视感。
众人见此,纷纷四散。
自从“卖女求荣”后,从前唯唯诺诺的小太医,摇身一变成了太医院首,气焰也开始水涨船高。
稍不合他意,就在他们面前耍威风。
他们自认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屑与之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