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妤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冷呵道:“抄家?我看谁敢抄了将军府!
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将军,突然被诬陷通敌叛国,难道不是因为当今圣上知道靳封是先皇后之子,皇位本该是他的,所以才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言及此,眸光骤冷,看向贝公公的眼神像看个死人一般,唇畔也染上了些许冷峭的弧度。
“反了、反了。”
“禁卫军给我上,反抗者生死不论。”
赤裸裸的事实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露,贝公公气急败坏地想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
万岁爷一直想的就是让他们死,如今抗旨不遵,正好师出有名。
靳封见状,将池妤拉到身后,“妤儿,你站大白旁边别动。”
又对旁边民众高喊道:“刀剑无眼,普通百姓速速离开,以免误伤。”
围观群众闻言,迅速撤到了安全地带,并开始三三两两奔走相告,皇帝为除掉靳大将军,竟诬陷他通敌卖国。
说时迟那时快,手举长剑的禁卫军已经目标明确地冲了过来。
靳封神色一凛,“找死!”
此时不便要你们狗命,那就断几根肋骨好了。
于是,一个起跃旋转,便腾空而起。
出脚迅速,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发出呼呼的声响,令人心胆俱寒。
残影所过之处,军士纷纷痛苦倒地,无不口吐鲜血。
所踹力道之大,可见一斑。
后面的禁卫军见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惧意明显。
贝公公见这么多禁卫军干不过一个,在远处的安全区域气得直跳脚,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上、上、所有人都上,把靳封他们都格杀勿论。”
禁卫军直属皇帝,但贝公公是皇帝身边的红人。
上有令,下不敢不从。
虽惧,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于是,剩下所有禁卫军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但区区皇宫侍卫,靳封又如何会怕!
腿过之处,又是横扫一片。
间隙之间,见心爱姑娘迎上了面前的禁卫军,动作干脆利落,还丝毫不落下风。
放心的同时,行动也越来越快。
而被他放心的池妤,突然一声高喊,“大白,快来。”
话落不过几息功夫,就从里飞奔出一只猛虎。
伴随着一阵仰天长啸,禁卫军军心有一瞬间的涣散。
对天长吟后,大白便迅速加入其中。但它好像通智似的,只咬手上没武器的。
虎口紧咬,一个用力甩晃,人就被甩飞了出去,嘴里只留一块血淋淋的肉。
一口一个,毫不拖泥带水。
有了猛虎的加入,场面很快以压制性的胜利结束了。
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半炷香的功夫。
看着门前的一片狼藉,靳封神情是说不出的冰冷,
“回去告诉他,多次下毒暗害于我,这次又以莫须有罪名欲将我置于死地。
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皇位,我要定了。”
没了兵符又如何,他带出来的兵,岂会认一块牌子为主。
被吓得早躲到一旁的的贝公公,连滚带爬地上了马,逃离了此处。
至于,躺了一地的御林军,他看都没看一眼。
这靳封竟恐怖如斯!
他新婚妻看着娇花一朵,也不是个善茬。
得赶紧回去禀报万岁爷,增派人手。
见贝公公走了,躺地上痛苦不堪的禁卫军也挣扎着爬起来,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来时有多威风凛凛,走时就有多狼狈不堪。
经此一事,当今皇帝要除掉先皇后之子、且之前已经下过几次黑手的消息,像龙卷风一样,瞬间刮遍了全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起初对靳将军是皇后之子还持怀疑的态度,但今天看来,当今圣上恐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才会这样费尽心思地要置他于死地。
池妤他们对普通民众的想法不得而知,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点头附和。
毕竟,他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靳封吩咐人打扫门口,就拉着心爱姑娘回了寒凌阁书房。
先唰唰唰地写起了密函,丝毫没有防着旁边的姑娘。
看他写了一封又一封,池妤忍不住问道:“你那几个贴身下属呢?”
好像从昨天就没看到了?
男人写完最后一封,才搁下笔,微侧过身来,“派他们出任务去了。等他们回来后,我也要出去一趟。”
拉过她左手,摩挲着她柔滑的手背,“妤儿,接下来就是一场真正的腥风血雨了,怕不怕?”
池妤斜靠在他所坐椅子的扶手处,右手食指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他的发梢,好像玩得不亦乐乎。
微微上勾的媚眼,仿佛散发着光的宝石。
但出口的语气,却是那么慵懒又漫不经心,“怕?你觉得我会怕?我以为我刚才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
前世活了二十年,从小到大,除了软体动物,她还没有真正怕过什么。
靳封长臂一捞,就将她捞到了腿上坐好,双手紧箍住她的纤腰。
池妤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纤白的玉指挑起他略带胡茬的下巴,桃花眸笑得魅惑,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我池妤,永远不会弃你而去。”
不仅是任务对象,更是心上人了。
前世今生,第一次恋爱,没想到就这么刺激。
飞檐走壁、打架斗殴、谋权夺位……
桃花眸虽笑得惑人,但眼底却透着坚定认真。
对上心爱姑娘眼里的认真,想到刚她在危险面前对自己的保护,靳封忽地心潮澎湃,火热不已。
【叮!幸福指数涨至百分之四十一!】
目光从她的美眸,移至秀鼻,最后落在红唇上。
察觉到他的意图,池妤率先拿唇去蹭他的下颌,蹭着蹭着,忽然就一咬,舔了舔。
“唔~”
像星星之火瞬间燎原,靳封被突然撩得闷哼一声,很快便反客为主。
难言的热情,好像连溜到房间的阳光都自愧不如。
一刻钟后~
池妤斜靠在男人肩头,喘着粗气。
撩男人太上头了。
上头得几乎要把自己溺死了。
下次心痒也不能作死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从他腿上起来,“你先忙,我回去换身衣服休息下。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好。”他看着她应道。
眼神柔情似水,对她的宠溺装得满满当当。
目送着她离开后,又努力平复了会儿心绪,才又投入了下一步的安排当中。
北澜司,下一个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