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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秘老者叩门扉(1 / 1)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小墨从队伍回家后,心情一直持续低落,一整天,从早到晚,都是闷闷不乐的状态。

蒸煮饭菜也好,收拾碗筷也好,又或者说晒晒草药,晾晾衣服,总之我看她做每一件事似乎都有气无力。

也会偶尔挖挖土,翻翻泥,择择菜,播种播种。。。。

但明显生活积极性下降了,但小墨自己内心也异常矛盾。

她常跟我说,门前的花长高了,角落里也滋生了不少苔藓,过去父母的脚印都被掩盖在尘土之下,淡到需要奋力识别,才想起原来这小小木屋,以前住着三个人。

以前多快乐,现在就有多冷清。

小墨说她一人时常觉得生活没多大来头,想一了了之,经常自己跟自己生气,自己跟自己埋怨,可又想到父母亲是希望她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又会将前面的消极思想扫除地一干二净。

我听小墨讲这些话的时候,小灰也在旁边,它摇着尾巴,偶尔用舌头舔舐前爪,乖巧的很。

作为一个布娃娃,我尚且有灵,那我想小灰必也有个听得懂倾诉的灵魂,深藏其外表之下,那可是它原主人最想守护的孩子,小灰肯定一直记得,所以才一直不离不弃,哪怕每天连骨头都没得啃。

或许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又或许是小灰实在不忍心小墨再持续伤心下去,于是它走到我身边,用嘴巴含住我,在小墨面前又是蹦,又是跳,又是摇尾巴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它是在给小墨寻开心呢。

毕竟自小墨父亲走后,好似一阵颓丧的烟雾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家庭,少了热情,少了闹腾,少了开心。

如今小灰这一顿操作,可谓是将气氛又调节回过去的时光。

周边的空气似乎都活跃不少,常年覆盖小墨眼底的一层灰膜,也在此刻悄无声息地淡化开来,瞳孔开始变得明亮。

我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人与物的区别,他们的眼睛当真能说话,说的都是有关心情的话。

可作为布娃娃的我,眼珠子压根不会动一下,即便此刻被叼在一只狗的嘴巴里,也不会有任何改色,面对锋利的狗牙,该恐惧的情绪是一点都没有啊。

尽管一切都在朝着光明的方向前进,但是总有点怪异的地方。

稍后我终于发现怪异在何处了,

我是一个布娃娃!而此刻叼着我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狗啊!

即便小灰再怎么温柔,不像平常吃饭那样咀嚼,但是嘴里的粘液还是沾染了我最外一层的包裹,再怎么克制力道,不咬下去,锋利的狗牙依旧在我棉花般软塌塌的身体上留下了难以启齿的牙印。

如此这般也就算了。

粘液+牙尖,湿透的布+锋利的牙骨针。

即便再小心,我的外衣依旧被撕破了,毫无疑问,我的右肩胛骨成功脱落。。。

如果体内的棉絮就是人体的血液,那我此时,血条在疯狂下降。

不过好在,布娃娃与人不一样,血会一直流,但是棉絮不会自己飞,血流完了,人就噶了,棉絮掏光了,娃娃还是娃娃,永不泯灭。

没错,虽然当一物件有不好的一面,可福祸相依,好坏相随,自然好的一面也是有的,只不过我在这道一句——

我还是想当人!

这是我此辈子最大的愿望。

更可怜的是,这方我的肩膀已经脱落,那个被撷住的角落早已破败不堪,那方,一人一狗似乎还没发现我早已被重创,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

老天爷,我怎么摊上这俩憨货!

我真就谢谢你!

然而,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小灰弄断我的右臂之后,单靠棉絮的力道不足以支撑一只手的劲道,于是我的右手变得像柳条一样,柔弱不能自理,挂在那里飘来荡去,环在我右手腕的铃铛,在那之后一直响。

响的还极其有规律——铃铃铃,铃铃铃。。。。。

三声一组,周而复始。

自那天后,我的铃铛好似失了心智,每天每夜,不眠不休,像是一头再也拉不回的倔驴。

得亏我的眼睛闭不上,不同于人和狗,可以通宵到天亮,不然我当真会被折磨成失心疯。

就是说,这铃声也不难听,相比那呕哑嘲哳难为听的,偶尔听上那么一回,倒会是令耳暂明的仙乐,可你若是日日听,夜夜听,哪怕该曲只因天上有,耳朵也会筑起防火墙。

只是这铃铛响了那么多天,有一个问题着实令我疑惑。

这小墨与小灰似乎天生就带有屏蔽铃铛的功能,明明一个屋檐下,那两人怎么对着铃铛不闻不问,甚至没有一点好奇心。

还是说这铃铛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若是第二种可能,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

我还以为铃铛是杂货铺东家为了娃娃美观更好销售亲自设计的。

如此看来,或许并不是。

只是,这铃铛声到底怎么关闭啊,我当真要被折磨死了!

本来手就动不了,这下好了,脱臼断骨后,更动不了了。

就在我恨不得撞墙而死时(自然,我根本撞不死。。。),铃铛突然不响了。

与此同时,小墨家门继父亲未归后,第一次被敲响。

我想小墨与我是一样的想法,第一反应是父亲没有死,他还活着,此刻,他回来了。

第二反应,这个概率十分渺小,许是问路的。

小墨没有着急去开门,毕竟一个人在家,安全感不高,若是此人有急事,他定会敲第二次门,谁让这附近就小墨一户人家。

不出所料,他敲了第二次门。

小墨想或许真有急事,抱起我就往门的方向走。

她先打开门缝探探情况。

敲门的是一位白须老者,年龄看起来挺大了的,总之是个老人。

老人嘛,就会自带好人滤镜,况且此人看起来举止从容,一般人很难将他与作奸犯科等一类词联系在一起。

小墨上下打量一番,就将门缓缓打开。

开门之际,白须老者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小墨,似乎并没有在意小墨怀中的我,随后他捋捋自己的白须,面带疑惑,自言自语道:“听声音应当就在这里才是啊。”

看他样子神神叨叨的,好像脑子不太正常。

随后她又问小墨:“你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小墨见他神色,本意似乎并不坏,也就如实相告:“原有父母加诸自己三人,可如今母亲亡故,父亲下落不明,家中只剩我一人。”

“那就奇怪了。。”他皱起眉,自顾自叨叨,“寻了许久,难不成寻错了?不应该啊。”

随后,他提起右腕晃动,我才发觉他右手腕上系有我同款铃铛。

小墨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她自是觉得这位白须老者奇奇怪怪。

可只有我知道,当他晃动铃铛时,折磨了我一个星期的响声此刻如来自地狱般的吼叫,又一次响起。

我真的会生气,早上才庆幸铃铛终于停止了,这一摇,那噩梦般的响声有一次侵入脑海,这一次又不知道要响多久了。

只不过,上一秒的烦恼,下一秒就消散地无影无踪。

因为只要那老者不摇,我这铃铛就不会响。

原来罪魁祸首是他呀!

原先那老者只是轻飘飘瞄我一眼,便转移注意力到小墨身上,可此刻,他却瞪大了眼睛对我左看右看。

“原来在这里啊,真想不到!”他喃喃自语,过后还犯贱地说了一句,“好惨呐。。”

我自然是听不懂他的话语的意思的,但既然铃铛有灵,他定是与我有莫大的牵连。

听方才他的语气,我定是他要找的人,哦,不对,要找的东西没错了。

果不其然,他蹲下身,询问小墨:“姑娘,这个娃娃可否卖给我啊?”

“不行!”

小墨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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