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一,风和日丽。全校师生齐聚操场,场上彩旗飘扬,一片热闹的气氛。
“老师们、同学们,生命在于运动,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一大早的就要站在操场,听着校长无聊的开幕式,周艺可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像极了犯瞌睡的样子。
主席台底下的学生没有多少是在听校长讲话的,他们窸窸窣窣的和旁边的人闲聊,周艺可她们也一样。
“音音,站着好累呀,校长怎么这么能讲,他不嫌累?”周艺可不停的跺着脚,站久了腿发酸,他们至少站了一个小时,领导轮流讲话,什么时候是个头。
运动会花里胡哨的搞一大堆。
“再等等,应该快要结束了。”白楚音看了一眼主席台,领导他们应该也累了,没有了一开始的激情,远远地都能看见他们脸上的倦态。
“我想溜了,听这些没有营养的话真的好累。”
“别,董事长应该在后面盯着,现在开溜那就是自投罗网。”白楚音打消了她的念头。
周艺可手搭在白楚音的肩上,“音音,你的跳高准备得怎么样?”
“还行,练了好几天,应该不会太丢脸。”
“到时候我去帮你加油助威。”
她们还在闲聊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她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
“.......现在我宣布,附中第三十三届校运会正式开幕。”
校长的话讲完,台下响起激烈的掌声。
“呼,终于说完了。”周艺可松了一口大气。
校长退场后,音响传出音乐声,学校的体育老师拿过话筒,“各班自行解散,八点钟我们准时开始第一个项目,一百米短跑预赛的选手请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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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班的大本营处,要上阵的选手在准备着。
冯宇是第一个参加一百米的人,他的各项运动都很擅长。可是校运会面对的是全校的学生,他们不仅要和体育特长生比,和高壮的理科班比,还要和自己的同胞文科生比。
陆毅景:“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第一第一!”
陆毅景:“什么第一?”
“文科班第一!”
陆毅景:“五班。”
“团结!”
陆毅景:“五班。”
“牛逼!”
陆毅景带着班上的学生在加油打气。
周艺可看着热血蓬勃的五班,看着他们为一个共同的目标,那肆意张扬的活力,韶光易逝,似水流年,等到他们两鬓白发,想起年少时青春壮丽的时刻,能怀念年轻的疯狂,那才算完美的一生。
阮庭琛站在大本营的帐篷下,他身边已经围着好几个其他班的女生,她们的眼睛就没有从阮庭琛的身上移开过。
他从转学到附中开始,身边追求他的女生就很多,数不清的情书,数不清的告白就没有断绝过,在整个附中他的名声很大,公认的校草。
周艺可看见她们花痴的样子,又想起之前的自己好像也有过这样,忍不住扶额哀叹,自己嫌弃起自己来。
阮庭琛站得很笔直,满脸局促尴尬,木讷的被围着,生怕碰到她们,动都不敢动。
一个长得挺可爱的女生问,“阮庭琛同学,你参加了什么项目?”
“三级跳。”他礼貌性的回了一句。
“哇哇哇,阮庭琛同学你真厉害!”
“到时候我一定要去看,给你加油。”
又一个女生说,“阮庭琛同学,到时候我们过去给你送水,你不会拒绝吧?”
“是呀是呀,不会拒绝吧?”
周艺可听着她们说个不停,觉得吵得慌,她准备走远点。刚走出一段路,就听见阮庭琛喊住她。
“同桌!”
周艺可回头看了一眼,迎上的是那些女生想刀了她的目光,她打了个寒颤。
“?!!”
阮庭琛突破重围走了过来,周艺可问道:“你和他们说什么了?”
“我说不用她们给我送水,我只喝我同桌给我带的。”阮庭琛一脸平静的说,周艺可瞬间理解了那些女生刚才的意思。
“姓阮的,你要死呀你,拿我当挡箭牌!”
“情况特殊嘛。”
“还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阮庭琛笑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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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参加一百米短跑的选手到检录处检录。】广播实时播报着。
检录处,白楚音帮着冯宇打气,“小冯子,加油!争取进到决赛就好,要求不高。”
冯宇冲着白楚音笑着,“嗯,我会努力的。”
赛道上,冯宇预备着,五班的啦啦队早已准备就绪。
枪声响起,起跑线的选手飞冲出去,周艺可站在拥挤的跑道旁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们跑起来带过的风。
“高三五班,加油!”
“冯宇,加油!”
各班的呐喊声此起彼伏,五班的加油助威被掩盖。
和煦的秋风吹着,她扎上的长发随风飘扬,阮庭琛站在她身后,离她很近,被风吹起的头发抽打着他的脸。
阮庭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这种味道让他感到舒心。
“同桌,你的头发打到我了。”
周艺可察觉到,着急地把头发收起来。
“你不会走开吗,腿废了你?”周艺可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她太用力头发扯过头了,扎起的马尾此刻已经松散一片。刚解下头发,发圈没抓住,滚落在地上。
周艺可将发圈拾起,刚站起身,长风一吹,长发摇动随着风向变幻,不断地变换着姿态,赋予了她一份自由和活力。微风将她明亮清澈的眼睛掩盖在阵阵发丝中,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为她增添了无尽的柔情,美丽而迷人。
阮庭琛视线投注在她身上。
周艺可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将头发重新绑起来。
瞥眼看见阮庭琛的眼光,“看什么看!”
“还不让人看?”
“不能,特别是你不能看!”
阮庭琛真诚的说,“同桌,你长发的样子好好看,当然了,平时也好看。”
脑海呈现出乔溪黑亮的长发,映着雪白的婚纱的样子。她努力过了,可是阮庭琛和她幸福的样子,怎样也挥散不去。那种实在的窒息感,心脏刺痛的感觉她没忘,就算回到过去,这样的感觉还是很真切,经历过的痛苦刻骨铭心。
她没有好了伤疤忘了疼。
“姓阮的,我去你的,老子明天就把它剪掉。”周艺可出气后,往班级大本营那边走。
阮庭琛追着她跑,“不要冲动呀,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拿头发生气,多划不来呀。”
他阮庭琛从什么时候开始追着她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的感受,再有是怎么来说和她说一些稀奇鬼怪话,变得骚里骚气的,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子。是时间过得太久了吗?她竟有点错觉,阮庭琛变了。
她承认阮庭琛阳光外向,可是现在他更多的是胡搅蛮缠吧。
生活中,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常听人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越是不容易得到的,越是想要的却要不到的,越会成为念念不忘的。
正也是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人拥有时不懂得珍惜,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种热烈的情感已然消逝。渐渐地新鲜感褪去,就不会想要抓住得到的东西,直到失去后才觉得对方万分可贵,那个人已经从“已得到”的状态变成了“得不到”的状态。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兔子不吃窝边草。
周艺可感受到周围的人的目光,也听到别人小声的议论,“这女的谁呀,让我们校草追着她?”
“不知道,看起来两人的关系不错。”
周艺可心里的声音说:“哪里不错了,我把他当成的仇家,你们能理解成这样也是厉害。”
阮庭琛对于她来说真是个棘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