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课好不容易结束,精疲力尽的周艺可还要和众多学生抢饭。
她痛苦地和白楚音与政治课代表安柠奔跑在干饭的第一线,跑到食堂,周艺可感觉自己要断气了。这般奋力了,还是排在队伍的后面。
安柠说道:“艺可,你缓一下,感觉你要呼吸不过来了。”
“好。”周艺可撑着腰,弯着身大口喘着气,她好久没有跑得那么急了。
苏玄俊跟到白楚音后面,看见这样的周艺可,不安的问道:“周艺可,你没事吧,跑急了?”
“嗯,等、等会就好了。”
阮庭琛挤在周艺可后面,用自己得手拍着她的背。周艺可以为是白楚音,她也没有拒绝。她跟着队伍移动,后背上的手也紧随着。
白楚音不淡定了,“阮庭琛,你想做什么?”
“帮我同桌舒气呀,这样她好受一点。”
周艺可感受到后背的声音,她直起身往后面一看,就看见阮庭琛笑眯眯的站在她后面。
“阮庭琛,我叫你离我远点你装不知道吗?”
“我没装不知道,看着你这样我难受。”阮庭琛还试着拍周艺可的背,手还没来得及放到周艺可背上,被周艺可一巴掌打了下去。
“姓阮的!”周艺可偏开头,阮庭琛看到她带着水汽的眼睛,一瞬间就慌了神。
“对不起。”
周艺可没理阮庭琛的道歉,转身跟在队伍后面。
苏玄俊、安柠看见他们闹着闹着就翻脸了,两人在吹胡子瞪眼,用眼神交流着,满脸的不敢置信。
白楚音看着无措的阮庭琛,再看看背过身的周艺可,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这顿午饭在尴尬的气氛中悄无声息的度过。
一直以来,阮庭琛的眼睛就在周艺可身上没有离开过。短短的时间,周艺可的变化让他一时之间适应不过来。不安感一直围着自己,他清楚这种感觉是周艺可带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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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作为市里的重点中学,学校把学习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的,这不,吃完午饭那短短的45分钟,也要学生上教室进行午自习。
现在读高三,抓得更紧了。
周艺可坐在座位上,拿出今天听不懂的数学题准备钻研。就现在来说,各科都在大复习,下学期以考试为主,她的数学真的没有什么时间学习。
虽说她也很想丢下一切不管,但理智告诉她,她要保持原有的大轨迹,这样自己想要的未来才存在。
要是她现在放弃学习,那高考就要完了,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去大学深造的必要,毕竟她那样向往大学生活。如果考不上好的大学,不甘的她必定会复读,她没必要再耗一年的时间。
她不禁想起四年前孤身留下复读的她,为了和阮庭琛在同一所大学,她放弃考上的省重点大学,不顾所有人的反对,选择了复读,再经历一次最辛苦的高三生活。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她还真够傻逼的,活脱脱的恋爱脑子。她一直自诩自己成熟,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但所有的理性,遇上阮庭琛都不复存在,只有最后被伤透了心才肯放手,透彻的明白过来。
人有些时候就是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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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音从另一边递过一张纸条给阮庭琛,她要约他谈谈。
楼梯转角站着盛气凌人的白楚音,阮庭琛有一八几的身高,比他矮差不多两个头的白楚音气势上那是不带一点被碾压的。
白楚音单刀直入的说:“阮庭琛,你以后尽量少接近艺可。”
“我和同桌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做?”阮庭琛双手插在裤兜,校服的袖子还是老样子挽到手肘上。
白楚音负气道:“别怪我多管闲事,我只是不想看艺可因为你而难过,你没看见艺可不想和你呆在一块吗?她现在只想离你远远的。”
“我没看到。”
“你、你怎么这样不要脸,我真不知道艺可喜欢你哪里!”白楚音真的生气了,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想打人的冲动。
“我没不要脸,我喜欢和我同桌在一起。”
“她现在不喜欢和你在一起。”
“她只是在和我置气,过阵子就好了。”
白楚音耸耸肩,轻轻掠过阮庭琛的目光,语气严峻的说:“之前艺可一直围着你转,那时候的我看着艺可这样爱惜你,我就气,现在好不容易看见她回到了以前的状态,回到了真正为自己的周艺可,我不想让你打破现状。”
阮庭琛埋着头没有说话。
白楚音觉得和这个不讲理的人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就现阶段来看,铁定是说什么阮庭琛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不管你怎样想的,要是我看见艺可因为你难过,我想,我做不到不打你,你最好不要强迫艺可做她不喜欢的事。”说完话,白楚音反身走回教室。
阮庭琛站在走廊上,冷漠的看着空旷的操场。
他第一眼看见周艺可那会,他自己也惊住了,周艺可长得真的像乔溪,他有过周艺可就是乔溪的错觉。差别就是周艺可活泼一点,乔溪更加文静、大家闺秀。世上只有一个乔溪和周艺可,他知道不能将她们混为一谈,他也知道把周艺可当成乔溪来看很混蛋,明明一边对周艺可那么好,还一边控制不住自己想乔溪。
还真是渣男的样子,他也会觉得自己脚踏两只船。很多次夜晚,他想到这就不能入眠。
他的心告诉他,他喜欢的是乔溪。
周艺可对自己的喜欢太直接明了了,藏也藏不住。周艺可各方面都很优秀,他也很欣赏这个努力爱逞强,热心善良,活泼爱跳的周艺可,可他就是忘不掉乔溪。即使她一直呆在国外,阮庭琛还是会每时每刻想起她,因为时差他们也很少联系,不自觉间,他把对乔溪的感情代入到周艺可身上。
他克制不住自己想对周艺可好的想法。
也许是因为周艺可一直以他为中心,让他有了她永远也不会离开他的感觉,他肆无忌惮的享受着周艺可对他的好,他把周艺可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现在周艺可完全不稀罕他的样子,属实让他的心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