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架子就那样无辜地躺在地上,妥妥的一个受气包。露露看着地上的绣花架子就和自己一样可怜。
严瑾瑜气呼呼地扑到床上去了,往软软的床上重重一躺,可以听见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
床板已经坏了好几个了。严家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不停地采买床板,扔掉旧床板。
严瑾瑜把旧床板弄坏了,以后,就把床板收集起来。雕刻她的小东西。
严谨瑜这糟蹋床的本事,严家人是体会过了的。几乎是一年换一个床板。露露也是那不怪了。
“大小姐,又在做什么呢?”夫人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喝茶,听戏,请来一个唱戏的戏子,每日唱戏给他听。
“回夫人,大小姐正在她屋里绣花。她的情绪非常稳定。”夫人身边的李嬷嬷给夫人一边捏着肩膀,一边说。
“看样子那小丫头还是有个一两下子的。”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
“夫人,我要不要把大小姐叫来陪你一起听戏?”李嬷嬷问。
“大小姐不喜欢这咿咿呀呀的东西。就让她在房里好好绣花就可以了。不用你去麻烦一趟了,”
“夫人有没有察觉自从大小姐从玉山狩猎回来以后,整个人就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呢。”刘嬷嬷八卦的嘴巴一下子就飘了起来。
“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你最好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就行了,不要老盯着你们的大小姐,听见了没有?”
被夫人这么一训,李嬷嬷马上就闭嘴了。
夫人的眼里只要是女儿健在就好了,不敢祈求其他。
关于严瑾瑜的病情。宰相是蒙在鼓里的。这整个宰相府知道的也是不多的。
除了夫人和露露。
夫人嫁到宰相府以后。只生了一个女儿,叫严谨瑜。
宰相见言谨瑜不能生儿子,并且呢,一群小妾相继给他生了女儿,儿子一大堆。但是他们全住在别院,和夫人不住同院。
虽是宰相府,但平日里却很安静。除了府里的几个丫头,宰相夫人、严谨瑜和宰相。
虽说宰相,经常出入别院。但是他有一个非常好的习惯。从来不会夜不归宿。如果白天在别院待一整天。到了晚上他定会回来的。夫人就可以断定别院没有一个是宰相。特别喜欢的女人,不然的话,宰相是不可能舍下那些女人来来宰相府的。
如果宰相知道严谨瑜还这么严重
?他会抛弃这个女儿。然后。扶正其他小街村的女儿送往皇宫。
夫人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怕有一天宰相知道了。
不知道,最好。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这家丑。涉及到了宰相的颜面。一个堂堂的宰相,自己的女儿疯疯癫癫。定会被笑掉大牙的。
严谨瑜使劲地捶打着床板,恨不得把床板给捶出一个洞来。
“反正我是生气了,谁哄也没用。别说给我糖吃,我妈不让我吃甜食。吃多了,会牙齿疼。你最好别过来,你要是过来了,我敢咬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咱不吃糖,不吃糖,咱歇会,歇会,一会出去玩。”露露就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大小姐。
这样的情况,露露每天都要面对,刚来的时候,看到大小姐这个样子。吓得她都要走了。可是被夫人给拦住了,你要是走了,你哥哥的工作就没有了。
无奈之下,露露又只能留了下来,她要赶紧攒钱,攒够了钱,给哥哥弄份生意做,自己就可以逃离这个严大小姐的魔掌了。她早就受够了。
严谨瑜不停地在床上翻滚,捶床,怎么看都像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女孩。
勇敢的露露还是走过去了,她轻轻地拍打着严谨瑜的衣服,安慰严谨瑜。
“好了,大小姐,不生气了,消消气吧。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情,咱就不做了好不好呀?”
任由露露如何安慰,严谨瑜始终是不停地翻滚,不停地捶打,不停地啊啊大叫。
突然之间
严谨瑜不啊啊大叫了,她没有说话,她也不捶打床了,也不翻滚了,越是这样,越是令露露害怕,露露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一种无声地恐惧已经袭来。
露露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空气的窒息。
她赶紧往后退,但还是退晚了。
严谨瑜突然坐了起来,眼睛发直,猛一转身,就看到了露露。她眼睛里闪现地是对猎物的执着与敏锐。
她像一只野兽一般猛扑过来,对着露露的胳膊就是一顿咬,死死地咬着,就是不肯松口。
这个时候,不可以用拳头去捶他,不然的话,会惹怒了她,惹怒了她,后果会更加严重,也不能啊啊大叫,不能喊救命,这些,都会对她的神经带来刺激。
露露已经被咬出经验来了。
她不能出声,一旦出声,严谨瑜会咬的更厉害,严重了可以把露露胳膊上的肉能够咬下来的。
露露忍着痛,咬着牙,流着泪,让严谨瑜可劲咬。
这是人过得日子吗?每天都要被你这样恶魔折磨。露露有时候恨不得制造个意外,让严小姐从世界上消失,这样严小姐也解脱了,自己也解脱二。
还好,太子并不不知道严谨瑜的这些问题,他只是知道她会无缘无故地生气,闹情绪,那都不是事,女孩子们,撒撒娇,耍耍小脾气是可以的,但是这闹的可不是小脾气,而是大脾气了。
严瑾瑜咬累以后,才停了下来,往后一重重一躺,昏了过去。
露露拍拍自己的胸口,天呢,这个大小姐终于可以让自己喘口气了。
露露这才敢靠近。这个时候,只要严谨瑜昏睡了过去,她就失去了任何的攻击力了。软塌塌躺在床上,像一个忧郁的大小姐,人见人爱。
“小姐,你还是睡着了,可爱。”
她轻轻地呼唤小姐。
“小姐,天亮了,该起床了。”露露一边轻轻呼喊严谨瑜,一边轻轻地拍打小姐。
严瑾瑜被喊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睛,一副没有睡够的样子,看见露露坐在自己的身边,麻溜地坐起来。
“就天亮了,又要起床了,我还没睡够呢。”说完,严谨瑜到底又要继续睡。
“对呀,小姐。不能再睡懒觉了。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