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敢展现太多,只是叹息着想要找出点什么解决办法。
只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人接话,他调整好呼吸抬起头来,就见祝余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很是老成的模样,表情若有所思。
盛道桉心头一惊,顿时咯噔一下,警觉起来。
总觉得这丫头没安什么好心。
盛道桉即刻头脑风暴起来,不断在脑海中构思着如果她想毁约,他将如何以理服人、又或是以暴致胜?
但祝余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倏地勾起唇角,眼里灵光一闪,“辛苦您了,盛教练。”
盛道桉听她忽地这么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人,客气什么。”
他看着祝余那乖巧恬静的面孔,不太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本是已经跨过挡板将要走进更衣室,又是脚步一顿陡然回头,故作凌厉道,“我跟你讲,你现在装乖的没有用的,晚上我会让小鹤把冰场锁起来,你别想着偷偷加练!”
这种事情他也不是没见过。
卷王虽是这些年来的新兴词汇,但可不代表以前就没有卷王这种生物了。
再加上他手下的选手个个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物,不是天才也是鬼才,一个个的都精得很。
表面上老实巴交,背地里他夜晚去趟冰场能抓回好几个摸黑训练的,真是一点儿不怕把腿摔折了。
他骂也骂了,罚也罚了,就是克制不了这帮人的训练热情。
最后没有办法,便只能使出锁门这一招来。
“盛教练,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偷偷加练呢?我听不听话,您心里还不清楚嘛?”祝余眨眨眼,也学着盛道桉装得无辜,未施粉黛的精致五官清润,双手交叠在身前,一晃一晃的惹人心软。
这俩人一个装凶狠、一个装无辜,顷刻间便泄下气来。
“行了行了,你就吃准了我不管你是吧?”盛道桉都气笑了,一拍挡板就扬长而去,“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这整个俱乐部的小选手们里,最是清醒的也不过就是祝余了。
她年龄最小,却冷静自持到了极致,强烈的反差时常会令人感到眩晕和割裂。
但偶尔露出的那一点稚气和趣味,又觉得她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单纯少女罢了。
等盛道桉消失在视野后,南宫轩染又一次拍着屁股从冰面上爬起来。
他这一下午可是摔得不轻,四周跳的强度可不是一般人的关节能承受的,那可是带着超越自身几倍的力量砸在地面上,如果不慎头颈着地,摔个脑震荡都算是轻的。
因此他此刻的表情很是狰狞,龇牙咧嘴地急促换气着,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即便如此,在经过祝余的时候,他还是矫揉造作地忍着疼,上前勾搭道,“怎么样?是不是很上瘾。”
几个字让他说得很是费劲,喘息间又带着迷惑的欣喜,引得祝余扭过头,注视着他的眼神颇为不解。
“谁会对摔倒上瘾?”
“原来你的癖好如此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