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若是哪天此女能闭门谢客只为你一人而舞,那老夫才说佩服。”
嗨,诸葛先生这是担心我得意忘形啊,李怀真还真有点不服气。
“先生的顾虑小子明白,可斩杀赤蛟并非小子一人,试问此女为何偏偏独自来寻我呢?那两个混蛋受了伤,也不会走太远吧!”
诸葛先生哈哈大笑:“好小子,长本事了,开始回怼老夫了。好吧,我承认她可能对你有那么丁点意思,但是不多。”
刘皇叔也插科打诨道:“哎,小子不要灰心,不多也是有的。那绝世之舞实在过瘾,老夫还想再看一场。”
不知为何,李怀真突然想到一个诡异画面,红衣女子翩翩起舞,三个不伦不类的老古董在后面唱摇滚。
李怀真打了激灵,天灵灵地灵灵,这种事千万不要发生。
李怀真在心里好一番祷告,最后感觉不能在这个话题上扯下去了,再扯自己就是种马淫.棍了。
“先生,有件事小子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有两个地衍轮?”
诸葛先生感觉是时候告诉他了,轻摇羽扇,娓娓说道。
“小子,你撞大运了,你现在是三丁六甲之命。”
“三丁六甲?有何妙用?”
李怀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当然是有啊!抛开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你现在可以有三个地衍轮,六个天衍轮。”
就是说,一人只能有一种能力,他可以有六个。
闻言,李怀真裂开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鹅蛋,不过想到伴随而来的宿命压力,他又感觉举步维艰。
执念传承代表负担,这次若不是李獨太混蛋引了众怒,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杀了他。
“你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地衍轮,最后一个要斟酌再斟酌,那本命天轮指占用了你一个天衍轮位置,虽然现在不强,用的好也是必杀之技。”
李怀真默默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最后一个位置太过宝贵。
最好是能力很强,要么执念容易完成,要么来个神力传承。
嗯!像老王那样就行。
正这时,天空蓦然出现异象,世界暗淡了下来,本是青天白日,竟然浮现出漫天星斗。
一声兽吼震耳欲聋,乌云汇聚,遮蔽苍穹,散开后,出现一头麒麟模样的异兽。
那异兽携带着满天风雷,在苍穹之上奔走,奔走间雷声不断。
最后其仰头,张口吐出一颗珠子,那漆黑珠子落向了北方。
金光透过乌云,那异兽消失了,世界恢复了清明。
李怀真张大嘴巴,这幅画面太过震撼,原来天象之事竟然是真的。
不是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
诸葛先生仰头看了良久,低头开始掐指推算,随着时间推移,不但没出结果,他的眉头却越凝越深。
三人不敢询问,只能等诸葛先生平静下来自己开口。
“奇怪了,此间天象本是祥瑞,怎么会凶险无比呢?奇怪,太奇怪了。”
此天象太过诡异,居然连诸葛先生都推算不出。
“先生,此天象可与我蜀将有关?”
刘皇叔的想法很实在,只要不是和蜀将有关,他才懒得过问。
诸葛先生凝眉,“正是和我蜀将有关我才感觉奇怪,我蜀国大将皆是善良忠勇之辈,没道理会印在大凶之上。”
“哦?怎会这样?是三弟吗?”
关二爷睁眼,若是蜀将,他只关心是不是心心念念的三弟,其他人,他也不想过问。
诸葛先生沉吟片刻后摇头,“说不准,只能肯定是五虎上将中的一员。”
关二爷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五虎上将某在这里,还有四位很有可能是三弟啊!小子我们去北方。”
李怀真吓了一跳,只知道他们兄弟情深,没想到这都一千多年了,还念念不忘。
诸葛先生稳住了他,“云长莫急,所有天象被证实都需要时间,还来得及,怀真正好要去北方,我们就一路磨练过去,或许距离近了我能推算的更准确些。”
李怀真点头同意,此次出门,他就是打算一路诛妖去洛阳。
“没错,听先生安排,既然是大凶,我想看看能凶到何种地步。”
诸葛先生咳嗽几声,而李怀真假装听不懂刘皇叔的意思。
清秋络马诀发动,不多时山顶陆续跑来几匹马。这几匹马只有一匹瘦弱的老马没有配上马鞍。
李怀真揉揉它的鬃毛,就它了。
其他马匹陆续嘶鸣,很是不甘的样子,李怀真驱赶了几次才将他们驱赶下山。
“哎!古道西风瘦马,端茶人在跳崖。以后就咱俩亡命天涯了。路上的小妖们,给小爷颤抖吧。”
那老马咧嘴,露出人性化的微笑。似乎听懂了那个冷笑话。
而后扬起前蹄踏碎一块薄薄的石板,仿佛在说:我没老,我还能行。
“老伙计别逞强了,腿疼的厉害吧!”
那老马尴尬笑了,像人一样,笑地比哭还难看。
轻烟袅袅,山村外有戴着斗笠的白衣少年牵马而过。
梨花满地,西风渐凉。
……
……
洛阳。
陆家。
陆沉心带回李獨的人头,力压金光臧,功不可没,陆孝莆成功拜相。
加上死对头狄仁杰主动辞官,陆家这几日可算春风得意到了极点。
就连那冯国公的仪仗都敢碰一碰了。若李怀真见到陆孝莆本人,定会大吃一惊,此人可就是后世甄静的父兵,让他流血休克而亡的罪魁祸首。
上阵父子兵,这对父女俩去异界寻人都是一同。
书房内,陆宰相胸有成竹般敲了敲桌子,“一个毛头小子,这就把你难住了?”
陆沉心思考良久才问道,“父亲大人打算如何?”
陆孝莆呷了口茶水,“前几日的祥瑞天象,女皇陛下甚是欢喜,神宫内庆祝了三日。既然狄仁杰保了他,我们就送他一个顺水人情。”
“哦?”
“女儿啊!想让下人对你感恩戴德,要懂得恩威并施,你这样做只会引起他的反感。现在战院的事被你堵死了,我们要另辟蹊径,推举他做将军,不管他接不接,都是我陆家推举的人。那仁义的帽子始终扣在他头上,他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山。”
陆沉心思索片刻感觉有理,于是问道:“现在并无战事,陛下也未必答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