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柳斯懿将袋子牢牢地捏在手中。
事实上，柳斯懿的身影只要出现在哪，哪里就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男主的气运和光环，似乎一直缠绕在他身上，即使现在的他已经将剧情扭曲到了一种离奇怪异对我地步。
那气运似乎仍在他身上。
或许，真正意义上，在经历了之前的那再一次死亡后，他的灵魂已经有了这个世界的气息。
借着这道气息，他才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男主”。
真正意义上的男主，不会被世界意识排斥的男主。
而这些，一向对处境敏感的柳斯懿却出乎意料地迟钝。
他仍然觉得这一切只是偶然。
他眼底满是冷然，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并不能让他心情如何，只是这些视线能让另一个人心中惊慌不安。
对姜彤彤和姜戮之间的血缘关系，他无法改变什么，本也不该出手阻止。
但他看见姜彤彤那冷静得有些过分的神情和处理方式，有一瞬的心疼。
明明也是受了委屈就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孩，如今在公共场合被人骚扰污蔑也能保持自己的理智和选择合乎规矩和情理。
完全不像之前那样幼稚和慌乱。
理智得甚至让人有种“她本不该是这样”的感觉。
女主是坚韧小白花，这一点他很清楚。
但这一刻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这只是中那样简单的一个设定，对姜彤彤来说，却是她一生都需要遵循的世界规则。
她或许性格如此，或许她只是因为设定而被监督者强行变成这副模样。
想到这，柳斯懿眸色微暗，变得有些落寞，但只是一瞬，他不会在敌人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
情绪轻易被捕捉，只能代表他的控制力依旧不够成熟，难以担当大任。
这是上辈子他的父亲曾经无数次提醒他的事情。
他已经有许多年没想起来过了，此刻却无比清晰地重新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看着面前正怔愣着的陆之韧，“你该告诉你的主人，不要再当下水道人人喊打的老鼠了。”
他字字珠玑，毫不犹豫，“我已经没有兴趣再跟你玩这种游戏。”
“如果你的主人感兴趣，我们可以玩点别的。”
陆之韧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喜好面子胜过一切的柳氏集团总裁。
他原本高兴雀跃于发现了柳斯懿的秘密，此刻闻言，又处于这种被压迫的氛围中，即使他再有魄力和心机，也显得如此可怜，却也无话可说。
陆之韧思来想去，又跟刚才看见的姜戮手势和唇语，联系起来后，他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般，礼貌性地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柳总，实在是我的疏忽。”
“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忘记计较，也不要跟我的主人计较。”
陆之韧的神情格外诚挚，毫无杂质。
像他本人的外表一般清朗。
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人有种一眼“白纸”的错觉，那种错觉明显给予了他最好的伪装。
陆之韧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别人哄得团团转。
正如他之前为姜戮所做的一切。
柳斯懿自然清楚这一切，只是真正看见陆之韧做出这样的选择，毫不犹豫地弯下高昂的头颅朝自己低头时，柳斯懿甚至有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
陆之韧似乎就是有那样的魔力。
所有人都格外偏爱他。
柳斯懿看着陆之韧朝自己鞠躬的身影，只觉得有种产生幻觉的即视感。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居然也会觉得陆之韧朝自己鞠躬道歉是不对的。
分明做错事就该道歉。
他意识到了什么，潜意识里不想跟陆之韧有过多接触，将姜彤彤的头发拿回来后就转身回了司铭那边。
司铭原本想上前帮忙，却在注意到柳斯懿出手对象是谁后选择了留在原地。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斯懿如何解决。
司铭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行迹可疑的陆之韧，但却没有声张。
只是没想到陆之韧居然会这样大胆地去收集姜彤彤的头发。
目的格外明确。
司铭看着，还没等他开口告诉柳斯懿。
柳斯懿就已经站在了那两人中间，三下五除二就解决好了一切。
陆之韧这样果断地选择鞠躬道歉，让也知道陆之韧经历的司铭愣了半晌。
太古怪了。
陆之韧那样的人居然会为了别人服软。
换做陆之韧风头正盛的以前，恐怕只有别人受苦受难的份。
这样的场景冲击，居然让司铭没能注意到柳斯懿已经回到他身边。
直到柳斯懿有些疑惑地探过头来，两人脸颊凑得极近。
对方的呼吸相互交融，似乎已经密不可分。
柳斯懿显然意识到这距离实在算不上安全，往后退了几步。
“啊?我好像离得太近了一些。你发什么呆呢?我刚刚叫你你都……”
后面的话语没能说出口，就被脸色一变的司铭拉着手腕走向人少的那边。
柳斯懿被司铭深邃的眼神看得心中一颤，痒痒的。
真可爱。
真的好想亲一口啊……
柳斯懿看了一眼身后的那些人，随后初夏堂没再看，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司铭身后。
左拐右拐间，柳斯懿已经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甚至有些恼怒了。
正当柳斯懿忍不住想要发火时，在前面脚步不停往前走的司铭突然停下了脚步。
柳斯懿没注意到对方的停顿，撞上一个带着温热体温的背影。
接触的那一瞬间，柳斯懿明显脸颊发烫。
司铭的哪一处，对他而言都显得格外有吸引力。
他在司铭面前总是像个傻子一般，偶尔又像个愣头青，直直往前冲，不懂得回头。
柳斯懿猛然停住脚步，随后退后一步想避开些距离，这样才不会被司铭的气息引诱得心脏狂跳。
腰侧却在下一瞬被一双滚烫得惊人的大手揽住，不受控的，他整个人都猛地往司铭身上靠拢。
呼吸忽然变得更加靠近，相互间的吐息似乎都是对方的气息。
暧昧又缱绻。
柳斯懿眸色一亮，唇畔就被对方捕捉。
“宝贝儿。你实在太可爱了…”